那个士兵有些羞涩的笑了笑,他光想着夏茗希是将军夫人,险些忘了她在战场上厮杀时的威风。
“他这几日都未休息好,待会醒来怕是会头痛的很,你们待会儿去泡一些茶水,半个时辰之后再给都统送进马车之中。”
“是!”
夏茗希将一切都嘱咐好,提了个篮子独自一人朝着身后的林子走去,一路上遇见几个眼熟的,还会打上两声招呼。
有些士兵根本没料到夏茗希竟然会记得自己,都有些受宠若惊,夏茗希这回可以说是正大光明的从所有人眼前离开。
夏茗希走出没多远,身后传开了粗重的喘息声,扭头看去,夏茗希笑了笑:“你来了。”
面前的马低头蹭了蹭夏茗希的脸颊,夏茗希摸着它的长毛,拍了拍。
“是啊,即使是在偏僻的街巷边,南钧黎也能将你选出,足以说明你与它们的不同,如今看来倒是我赚到了。
一人一马便朝着林子的深处走去,确定这里距军队的距离,骑马也不会引起注意后,夏茗希翻身上了马。
夏茗希戴上面具,握紧缰绳:“驾!”
夏茗希不是在装什么高洁无私的烂好人:“还能再遇见吗……”
最好别再见了……
她知道那种痛苦是怎样的,所以她不能让南钧黎或是任延贵来承受原本属于她的痛苦,自己犯下的事就该有自己来承担,人人平等,没有谁生来就该被蔑视轻视。
用自己所剩无几的寿命换还正年轻气盛的任延贵以及他所获得的讯息,再值当不过了,即使是任延贵已经死去了,夏茗希回去后受到的所有惩罚便当做补偿给任延贵的。
军队人多,伤残的士兵更多,一日一休息的,即便已经走出了几天但实际上离倥偬国的距离并不远,夏茗希用了不到一日,快马加鞭便赶到了城下。
城墙上的士兵早便注意到了夏茗希,一个人骑着一匹马,毫不遮掩的直奔这里来,怎能不引起注意:“来者何人!”
“夏茗希。”夏茗希勒马停在了城下。
“夏茗希?圣女!怎么可能,圣女怎么可能回来。”那士兵声音不小,几乎在同一时间便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什么情况?谁?”
“圣女?不会吧?”
“这个时候不逃的越远越好,回来做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不知道城墙之下的人究竟是不是夏茗希,夏茗希昨天晚上的那香,下的有些过头了,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又赶了半天的路,此刻也是烦躁得很。
“啪!”夏茗希拿出长鞭,朝着地上狠狠一抽,鞭声从空旷的沙地上直直的传到了城墙之上。
片刻安静过后……
“开门!快开门啊!是圣女大人回来了!”要问前些时日的那场战争中什么给所有士兵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那便是南钧黎的佛挡杀佛以及耳边不知会何时传来的鞭声。
夏茗希发疯的时候,看见的可不止麟悍国的士兵,倥偬国的士兵可是亲身体会到了夏茗希的恐怖,夏茗希进城后更是无人敢与她上前交谈。
夏茗希解开了自己原本缚在脚上的布条,银铃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变得更为清晰。
“叮铃——!”
银铃,赤足,长发,面具,如今又加上了个长鞭——夏茗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