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希……”
“我从未允许过你这般称呼我。”夏茗希抬眸,眼中满是愤怒。
任延贵见夏茗希已是十分生气,最后万不得已转身离开了。
夏茗希疲惫的坐回到了床上,脑中突然闪过了几组画面,随后夏茗希栽倒在一旁:“又是这该死的蛊毒效果。”
她记起来了,昨夜,她将任延贵错认成将南钧黎,所以才会有那股违和感,后来她坐在床边,用刀子在身上划着一道又一道血痕。
整整一夜。
第二天天还未亮,夏茗希从床上爬上,独自一人对着铜镜穿着战衣,没有殿士来服侍,整座宫殿之中如死一般沉寂,这才是夏茗希的最习以为常的生活。
“一会便要与他对上了。”夏茗希用布条将身上有伤口的地方一圈圈的缠起,战衣穿好之后将所有的武器放好,拿起一旁的头盔,摸着头盔上的纹路,最终默默戴上。
夏茗希在出发之前去了趟箫茹的住处,但那里也空了,唯一抓到了个在井前准备自杀的,也说不知道箫茹去了哪里。
夏茗希不能误了时辰,只好将手中的獠牙面具放在箫茹的门前。
“箫茹,以后这圣女,你可便要当好了。”
从皇宫之中出发后,几乎快要行进至城墙之下,没有人出来为她欢送,到了军队之中,殿士和士兵们死气沉沉,脸上挂满了绝望,他们知道这是场不可能获胜的战役。
夏茗希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上次出征前的模样,百姓将整个街道挤满,城中的守卫都压制不住,他们谩骂着夏茗希,用烂菜抽鸡蛋去砸夏茗希的马车,他们人骂夏茗希是“妖女”。
在出征之前,她还嘲讽过南钧黎他们那繁琐无用的流程,觉得说那些鼓励的话毫无作用。但现在,夏茗希或许明白了那些流程的真正意义。
“那才是一个国家该有的样貌吧。”
“圣女大人,您看我们现在是要做些什么好?”一旁的将士开口问向夏茗希。
夏茗希还未开口,身后便传开了马蹄声:“我也参加。”
夏茗希回头看去,是深讳杰和郭垠骅。
夏茗希问道:“你怎么来了,身上的伤好了吗?”
“虚伪。”郭垠骅小声的吐槽夏茗希和深讳杰都听到了,任延贵推了下郭垠骅。
“我没事,你的伤都好了,我的伤怎么会不好?”深讳杰拍了拍胸膛。
“我觉得你的伤还是没有好,所以这次战役你就不要上了。”夏茗希看向郭垠骅,眼中的暗示之意郭垠骅也明白,但歪了下嘴没有出声。
看来是深讳杰和郭垠骅说了些什么,以至于郭垠骅至少在表面上没有阻止深讳杰的做法。
“你不用劝我了,我和郭垠骅商量好了,我是倥偬国的士兵,更是一等殿士,在这种时候我不可能不站出来,而且我不能看着你白白去送死。”
深讳杰在夏茗希回来到现在去看了她数次,但夏茗希每次都以各种理由将深讳杰被拦在了门外。
“好吧,现在的士气太过于低沉,我希望你能帮我去城墙之上敲响战鼓,然后再下来,我会先鼓舞下这低落的士气。”夏茗希指了指头上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