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钧黎也才想起夏茗希曾与自己说过殿母是倥偬国蛊毒第一人,是他乱了阵脚反而让别人钻了空子。
“为什么这样对她…她不该受到这般折磨。”
“心疼了?没关系,我现在便送你去见她。”
殿母站起,从自己的手臂上硬生生撕下来块血淋淋的肉,鲜血顺着地面流进了地上的石阵。
见石阵被鲜血填满,女人将凤冠中间的宝石取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宝石破碎,一只银色的肉虫爬了出来,直奔女人而去,从女人的伤口处钻进,向女人的心脏处爬去,南钧黎脚下的鲜血莫名开始蒸发,血气顺着南钧黎的腹部攻向了全身。
“看在你要死了的份上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那次蛊疫并非是夏茗希引起的。”
“什么?”他竟是误会了她。
殿母有些疯狂的笑道:“我,倥偬国岷族女王,如今以血为蛊,以躯为皿,对南钧黎种下诅咒,生生世世灵魂不散,躯体泯灭;汲母血而重生,弑母则魂飞魄散!”
南钧黎的身体产生了极大的不适,从地上勉强支撑起来,想去打破这诅咒。
殿母从台阶上缓缓走下,抽出发间的发簪走向南钧黎。
南钧黎看着殿母的动作,想到了夏茗希每一次的下意识拔簪:“茗希……”
“母亲!住手!”箫茹从殿外闯了进来,抬手握住了殿母还未刺下的发簪,另一只手死死的抱住殿母向后退去。
手掌瞬间被刺破,鲜血一滴滴的打在了地上。
“小茹?你不应该已经离开了吗,为什么在这里!你快出去,这里有毒。”殿母明明已经将箫茹的去处安排好了才对。
箫茹趁殿母分神,朝着南钧黎扔了两个面具,一副是夏茗希最初戴的那副,另一副则是那獠牙面具。
“那蛊疫是我引起的,和夏茗希无关,我已经处理好了。顺便替我告诉她,这面具我不要,圣女我也不屑,以后我还是讨厌她!”
“箫茹你在胡说什么!”殿母将箫茹推倒在地,箫茹转身一把抱住了殿母的双腿,看向南钧黎:“还不快走!”
“箫茹,我一心一意对你,你居然背叛我?”
“母亲,你不能让所有人都为你的错误陪葬!”
南钧黎使上全力从这阵中滚了出去,拿起两幅面具朝着门外跑去,刚出殿门另一个男人正站在那里。
南钧黎捂着胸口看向面前的男人:“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知道,无论哪个方面,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任延贵笑笑,将手中打包好的行囊递给南钧黎。
“这是什么。”
“夏茗希的东西,是箫茹打包的,里面有毒的解药,那蛊我们就无能为力了。”任延贵看了眼殿中还在不停催促他们离开的箫茹,将包裹强塞进南钧黎怀中。
南钧黎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南钧黎。”任延贵开口叫住了他。
“还有事?”
“那天晚上,夏茗希把我误当做了你,但即便我变成了你的模样和声音,她还是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我,那斗篷也不过是担心那晚的南钧黎可以安全离开才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