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被云雾遮住,屋内没有开灯,夏茗希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不知过了多久,夏茗希疲惫的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我所想的完全不同,我本以为……”
“茗希,你看着我。”南钧黎右手握住夏茗希的手,夏茗希抬头看着南钧黎。
“我知道你所想的是什么,但你相信我,他们并不后悔做出这样的选择。”南钧黎左手从身后凭空一抓,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夏茗希手中。
夏茗希低头去看,是两幅面具。
“箫茹原本让我转达给你的话实在太不诚实,我替她直接翻译一下吧。”
“夏茗希,谢谢你。”
夏茗希笑了,但笑的有几分难看,她一口接着一口的呼着气,但连那呼出的气声都是颤抖的。
夏茗希曾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是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上的。
她不知道父母是谁,只有变强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利用价值,从她被救起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是个悲剧。
季青睐是为了保护她反抗士兵,深讳杰和郭垠骅也是因为跟着自己来到了麟悍,最终才落的惨死。
箫茹因为自己从小都无法叫一声母亲,任延贵为了救自己去了倥偬国,最后还和箫茹双双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以前的夏茗希或许不会在意,但如今的夏茗希无法去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由自己引发的。
南钧黎看着夏茗希,将夏茗希抱在了怀中:“你只是突然多了这么多记忆无法一时消化而已。”
曾经夏茗希和现在的夏茗希有些截然不同的性格和生活方式,一时间没办法立刻适应。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谢谢,哪怕这不过是捡个掉落的橡皮都会说的话。
……
第二天一早,夏茗希就恢复了正常,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南钧黎和夏茗希先去了趟商场,南钧黎的这一身实在有些太过于惹眼。
回到琴室后,夏茗希的手放在琴上时才发现手指疼的不行,南钧黎换了身衣服架子倒是更大了一分。
但毕竟夏茗希是第一次接触,想让她十天完美的弹奏出来一首曲简直是痴心妄想,所以南钧黎提出了个新的建议。
夏茗希听完之后自然觉得是可行,但真正实践起来却是难上加难,讨论过后夏茗希提出了全新的建议。
等到晚上回学校时,夏茗希恨不得倒头就睡,整个人趴在床上,南钧黎在楼梯处为她脱着鞋。
“曾经会和现在会真的是两个概念啊。”夏茗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中传出。
“那不比一点都不会要强上一些。”南钧黎给夏茗希揉捏放松着小腿。
“我要不然还是和老师说明下缘由推掉这个吧。”
“那可真是太丢脸了,我都替你感到不好意思。”南钧黎听着夏茗希这话,手上的力道故意加重。
“啊!我不就是说说,都到这儿了哪还能真放弃。”夏茗希抬脚踹了下南钧黎。
“服装呢?需要我准备吗?”南钧黎没躲,轻松扛下了夏茗希这一击。
“你的那些衣服,谁知道都过了几千年了,而且要是被眼尖的人认出些什么就不好了,我可不希望我在台上正认真弹奏着,台下突然传来诶,这衣服是不是哪年哪年的文物这种话。”
“然后你表演至一半,就可以被抓走了,多好,这样就只用准备一半了。”南钧黎下楼梯去给夏茗希打热水。
“……”还是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