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很是好奇的问安安,“安安,你知道为啥吗?”
安安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是因为咱们都姓云吧。”
几个小家伙儿商量了一下,觉得改姓是个好主意,姓妈妈的姓也不错。
大人们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觉得有趣极了。
云四嫂笑呵呵的插嘴道:“你们有好几个人呢,都改性太麻烦了,不如让你姑姑一个人改性,还容易一些。”
小家伙儿们一听,觉得云四嫂说的太对了,都跑到云初身边缠着她,让她同意这个要求。
对于云初来说,这还真是一个甜蜜的烦恼,好在她应付的过来。
又过了两三天,就到了腊八节,正式拉来了过年的序幕。
齐鲁人过腊八节,除了吃腊八粥外,还有两项必不可少的习俗,那就是泡腊八蒜和扫屋子。
腊八蒜的做法很简单,云妈将剥了皮的蒜瓣儿放到了空出来的罐头瓶里,然后倒满醋,拧上了口,放进了地窖里。
等到过年吃饺子的时候,来上这么一盘腌制的翠绿的腊八蒜,真是最好不过了。
在云初他们这儿,“腊八节扫屋子”的说法叫得很响亮。据老一辈们说,这天扫屋子,才不会得罪守宅神。当然,要是谁家在腊八节这天,确实没时间扫屋子的话,那只有等到腊月二十四再行动了。
为了把一年来的灰尘与晦气通通打扫干净,云妈早在几天前,就把扫屋子的笤帚绑在长杆子上做好了准备。
说起来,一开始的卫生还是很好打扫的,女人们在院子里擦洗家具、收拾餐具,男人则是把屋子里的旮旮旯旯都清理干净。
到最后,就轮到最难弄的厨屋了。一年下来,这里已经是烟熏火燎的黑色了。
女人们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挥动着“长柄笤帚”,用力的扫起了厨屋里的角角落落。
男人们则是包揽了灶台上的活儿。投烟筒、糊灶台、炝锅灰,一样接着一样干。
特别是投烟筒,云四哥一个不小心,就弄成了个“大黑脸”,引得大家都笑话他技术不到家。
扫完了屋子,家里就面貌一新了,可以干干净净的迎新年了。
天越来越冷了,年味儿也越来越浓了。渐渐地,村儿里男女老少的脸上都洋溢起了喜悦的笑容。
腊月二十六这一天一大早,云二哥就赶着驴车去了省城,因为云大哥他们今天就要到家了,是八点半的火车。
十点左右,云二哥回来了,他接回来的人可不只有云大哥两口子,还要加上一个邵铭。
两年前,邵铭立了一个大功后,升了中校军衔,被调到了东北军区,算是跟云大哥作伴去了。所以,这次回家过年,他是和云大哥他们一起回来的。
云大哥自从进了研究所,就被划分为了专业技术军官。他现在担任着中级专业技术职务,军衔比邵铭还要高了一级。这些年休年假,他都是点明了让林大勇和宋阿虎跟着他,今年也不例外。
云大嫂虽然比云大哥差一些,只是少校军衔,但是军队里是不会放任她一个人的,所以派了一个样貌平凡、身材高挑的女兵保护她。
他们一行七个人到家后,云妈就按照老规矩给他们下了杂面条。
一碗热乎乎的面条喝下去,坐了好几天火车的六个人总算是缓了过来。
“妈妈,大宝、小宝不在家吗?”
到底是当妈的,吃饱喝足的第一时间就是问自己的孩子。
“在隔壁呢,那帮臭小子正听着如意讲故事呢。”云妈现在是一个人赶两个人忙,根本没时间管家里的孩子。
“家里的年货准备的咋样啦?”云大嫂知道了孩子的下落,也不忙着去找了,关心起家里的事情来。
“还行。你们回来的倒是巧,今天正好是村里杀猪的日子,家里要炖肉喽。”这么多人在家里吃饭,云妈寻思着一会儿要多买一些肉回来。
“这感情好啊,一会儿我去看两眼那俩淘小子,就过来帮忙。”听见有肉吃,云大嫂还是很高兴的。虽然他们研究所里的饭菜还不错,但是也不是天天吃肉啊。
云爸听她们娘俩说起来没完了,便轻咳了一声,插话道,“老大家的,你先别忙,我给你们两口子说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