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掌门......”
于贺才刚开口,就被张宏图打断。
“于贺,你知不知道,你犯下了什么罪?我数次饶你不死,你居然又做出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走吧,神刀门已容不下你!”
于贺的身形,猛地一僵。
走?
如果是之前,他犯下重罪,别说有人赶他走,哪怕是没人,他都无颜再继续留在祖地。
可是,现在不一样!
他悟出了刀意,也就意味着他可以以一个戴罪之身,将功赎罪,带领神刀门,迈向巅峰门派的行列。
然而目前这个这个结果,是他从未想过的。
他明明已经悟出了那一刀刀意,掌门和大长老,竟还是要固执己见,要把他赶出神刀门。
于贺愣了愣,似是终于在魔怔之中回过了神,“等等!掌门,我可以证明,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
“证明?于贺,你疯够了吗?”张宏图强行压抑着心中怒火,冷喝。
他是神刀门掌门,何曾被人这么顶撞过。
不管这个于贺,是装疯卖傻的好,还是真的疯了也好。
让他接二连三地顶撞,已触及了他的底线,张宏图的忍耐力再强,也几乎快到了极限。
“你再胡搅蛮缠下去,就别怪我不讲往日情分,将你斩杀当场,以儆效尤!”
这话一出,于贺就更不肯这么作数。
他对神刀门的忠心,是天地可鉴,如今摆在眼前的,这么一个万年不遇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轻易中途言弃。
哪怕他领悟出了那一刀的刀意,先他想到的,不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神刀门。
却是热面贴上冷屁股。
当然,到了这时候,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疏忽了什么。
他只是口口声声地说,自己领悟了刀意,可也只是说说,并未用行动以此证明。
谁把他的话当真,恐怕才是真的疯了。
想到这里,他的精神不禁为之一振。
是的,只要他施展出那一刀,还有谁认为,他是在胡言乱语?
然而当他思索之际。
张宏图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
当即就有两名神刀门的内门弟子,走了上来。
看这架势,是要将他强行带出祖地了。
于贺原本就修为被废,张宏图在明面上,是将之驱离祖地,而实际上,与让他出去送死没什么两样。
对于张宏图的这种做法,大长老并不是看不透。
他之所以不出声反对,是因他也默认了张宏图的这个做法。
于贺,是真的疯了。
也留之不得。
与其继续留着他在神刀门门内捣乱,还不如放任他离开祖地,任其自生自灭。
这,也算是神刀门对他的恩赐。
一个修行者,若是没了修为,那简直要比杀了他更为痛苦,于贺已是疯癫之人,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作出了这个决定,其实也是另一种成全于贺的方式。
没错,他是这么想的。
而张宏图的做法,实则也无可厚非。
况且这于贺的下场,也比那些枉死的门下弟子,好上了不知多少。
于贺望向正朝着自己走来的两名弟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垂刀而立,视线转到张宏图和大长老的脸上。
“掌门,大长老,我知道多说无用,但我可以证明,这一刀,究竟是怎样的一刀。”
“为什么我会说,这一刀,能让我们神刀门,迈入巅峰门派之列。”
于贺似是又入了魔怔,自言自语。
而他持刀的手,紧了紧。
风,这时起了。
秋风萧瑟。
南疆修行界这个地方,一年四季,都是一片望不到头的葱葱郁郁。
不像中土修行界,秋季将至,就枯叶漫天飞。
却还是有几片绿叶,被秋风扫过。
只是,这个风,好像变得更大了些。
哗啦啦的,突然就卷起了树浪。
不过这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唯有大长老皱了皱眉。
他是元婴第二小境,进神之境。
对于天地大道的参悟,自然要比第一小境的灵开之境更深了几层。
所以他从这天地大道之中,感应到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异常,可是,异常就是异常。
他敏感地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