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这十二面牛皮大鼓道:“寒烟,你说的这等更鼓是什么意思?”寒烟道:“这定更个鼓又叫十二时辰鼓,每一个时辰便对应着一面鼓,这鼓看着普通实则凶险万分,如果贸然去敲,一旦敲错了时辰,便会引来杀身之祸。”我问道:“哦?怎么叫个敲错了时辰?”寒烟道:“这十二面鼓便代表着十二个时辰,你要是敲对了时辰,这面定更鼓里便会出现一枚符兵引,这枚符兵引就类似与古代的兵符,拿着这枚符兵引便可以调动这面定更鼓引来的王陵守卫。”我又闻道:“这王陵守卫是何物?”寒烟答道:“王陵守卫是蒙古大汗身前的贴身保镖,按照以前的说法就是御前侍卫,这些御前侍卫都是清一色的蒙哥大汉,出身贫寒,为了吃口饱饭从小便送到军营当中。一旦选为大汗的贴身侍卫,便等于一步登天,这些人中有的自出生时就跟着大汉东奔西讨南征北战,另外那个时代蒙古游牧民族仍处于奴隶制社会,这些底层的人民没有丝毫的地位,但是铁木真却并不以出身看人,对待身边的侍卫十分的讲究道理,因此这些侍卫对待这铁木真都处于真心的护主,让这人为了大汗去死,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仿佛这死倒成了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了。别看这些汉子只是普通的侍卫,虽然没有军政大权,但是论地位不低于掌握千军的大将。曾经就统兵大将的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当年大汗远征花刺子模,久攻而不下,时任统兵大将的术赤因军情烦躁,素日醉酒,心情烦乱之下竟然将一个侍女临幸了。这个侍女哭哭啼啼的不敢声张,等到数月之后小腹渐渐隆起这才被家人发现,家人视为奇耻大辱,不得已这名侍女才将被术赤欺辱一事讲了出来。正好这个侍女的哥哥便是大汉的御前侍卫,此女的哥哥知道此时之后,带着自己的妹妹就找到了术赤,要术赤当面娶了自己的妹妹。这术赤是什么地位,也是一朝的皇子,自然不会讲一个小小的侍卫放在眼里,毕竟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说什么也不认账,后来总算是这个女子当时留了个心眼,趁着术赤未经察觉之际,将术赤贴身携带的一件银饰流了下来,看着术赤不认账,便当中拿了出来。这一下术赤已经无法抵赖了,如果不是自己做下了此等恶事,这名小小的侍女如何会获得皇子的身边之物?不过即便如此术赤仍然以侍女偷走贴身之物为由拒不承认,并且吩咐众兵士将兄妹二人打了出去。这侍卫护着自己的妹妹自己被打的遍体鳞伤,回到自己营中的时候便直接面陈铁木真。这个铁木真还当真是条汉子,不仅没有袒护自己的长子,而且当着众人的面命令术赤娶了这个女子,并且罢免了术赤的军政大权,直到几年后才渐渐的恢复了术赤的官位。”
寒烟洋洋洒洒的说完,我又说道:“怪不得这些御前侍卫这么终于自己的大汗,这才是正经的当领导的,俗话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铁木真当真也算是条真汉子。”寒烟接口道:“那当然了,别看古代历史上出现了那么多昏庸无道的君王,历朝历代开过君王都是有能为的,当时蒙古部落也不就是一个铁木真,当时札木合的实力比铁木真还要大的许多,为啥这铁木真能成就帝业,往往一见从一件小事上面就可以看出来一个人的本事,就从这不看出身全凭道理的为人处世方法,就可以说铁木真此人确实胸襟万丈,是个不世出的人物,你想想,这样的人物,身边能有弱兵么?这十二时辰鼓,每一个鼓背后都会有铁木真的一队人俑,如果咱么敲错一个,那么这面鼓中的符兵引便会碎掉,这一队人俑便直接成为王陵的死忠,到时候凭咱们两个人的能力恐怕有些力有不逮。”
听完寒烟这话我大吃一惊,要说这鼓一响出来个把阴魂冤鬼的我根本都放在心上,要是这人俑的话可十分的不好对付。人俑这东西是将生人的魂魄直接封在死去的尸身之中,然后将这一幅皮囊经风干处理之后做成泥胎,有的直接穿上金甲,将这些东西放入陵墓中之后,这个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人俑中的阴魂便会苏醒,此时这人俑两个意识,一是终于自己的主人,为主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另外一个就是忠于这符兵引,其实说来说去这俩条都是一个意思,这个符兵引就代表着自己忠于的主任,不过其中还是有区别的,就是手持着符兵引的这个人。这人俑制作成功之后,其本身便会成为刀枪不入的货色,除了不世出的神兵利器,恐怕就算是来复枪也很难打透这人俑的身体,而且根据我对蒙古大军的了解,这蒙古大军做装备的都是精钢铁甲,十分的坚固,别说出来这么一队人马,恐怕就是出来三五个也足够我和寒烟喝两壶的了。
这说话间寒烟已经举着火把走到了这十二面定更鼓之前,似乎是仔细的算计着要先敲响那一面。我开口说道:“寒烟,既然这十二定更鼓其中包含如此凶险,我看不如干脆一把火烧了干净。”寒烟道:“你倒是会想办法,你以为古人比你傻啊,这定更鼓所牵引出来的是极阴之物,火为极阳之物,这一阴一阳阴阳并举,届时这十二面定更鼓中的阴阳平衡会立即被打破,到时候这十二定更鼓背后的人俑会一并出来,到时咱俩如何应对?”寒烟这话一出口我顿时蒙生出一身的冷汗,这要是贸然的烧了这十二面定更鼓,看来这篓子就捅大了。说话间寒烟边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的手表边踱步看着眼前的这十二面定更鼓,似乎是在测算着时辰,算了半晌之后寒烟伸手便拿起眼前一个鼓架上的鼓槌,这就准备要往鼓面上敲下去。
我透过寒烟手上火把的火光,看见这鼓面上大大的写了一个“申”字,此时我也看了一下自己手表,手表上的时间显示的二十点十八分,按照古代十二时辰的划分,这个时候正是古代的申时,要说这十三局配发的手表应该是不会有任何差错的,可是我总感觉这时间似乎是有些不对,从一大早上破阵进城,先是收拾鲛人灯随后又遇到了鬼戏台,直到现在走到了第二重的城门的这十二面等更鼓前,期间除了战斗还有习气休息的时间,我总觉得这时间没有这么慢才对。想到这时间可能会有问题,我将喊道:“寒烟停下,时间有问题!”这话音刚出口可是已经晚了,“咚咚咚咚”的鼓声已经响起了来……
寒烟敲响了鼓这才放下鼓槌向我问道:“秦卓,你刚才说什么?”我急忙跑到寒烟身前一把将她拉了回来道:“我说时间有问题,你有可能,敲错时辰了。”寒烟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道:“怎么可能,现在这个点就是申时……”正说话间这面申时的定更鼓顿时“轰”的下爆裂开来,鼓中一个闪着荧光的一面玉牌落在了地上顿时摔得四分五裂。这面玉牌碎裂之后,陡然间一阵阴风卷起,只听“咔吧”一声眼前的城门忽然打开,从里面整整齐齐的走出来一列人俑。这一队人俑手持长枪从城门出来之后城门“咣当”一声子紧紧闭合,这堆人俑随后一字排开,稍微调整了一下之后,忽然呼啸着便向我和寒烟杀来。我和寒烟分别拽出家伙什举剑应迎敌,剑花舞动刺向这群人俑,这群人俑当真是跟传说的一模一样,根本就是当真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透的主,我脚踏罡步穿梭其期间,雷光桃木剑剑尖处处点指要害之处,这些人俑没有任何感觉,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会受到伤害,只有一个心思就是要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此时寒烟那边也不容乐观,残红落花剑剑光闪闪火星四溅,这些人俑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有任何退缩的意向。
要是这么打下去的话肯定对我们不利,对方是没有疼痛和疲劳之感的人俑,而我和寒烟则是有血有肉有呼吸的人,我们的体力总有消耗殆尽的时候,而这些人俑则是永不疲倦似的向我们碾压而来,打着打着,我忽然想起刚才对付纸人的情景来,既然这些人的阴魂被封在了体内,只要破了封禁的符文便可将这些阴魂逼出来,这些阴魂一旦离体对我们来说就没有什么威胁了,想到此处我顿时喊道:“寒烟,想法子把这些人俑的铠甲扒掉,看看封印这些阴魂的符文在哪里。”这话一说完寒烟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几个起落之间寒烟猛地伸出一剑从侧面插入了人俑的体内,紧接着“刷拉”一声,人俑身上的铠甲应声而落。寒烟向铠甲内侧看去,果然见到密密麻麻的一片符文印在铠甲的内侧,于是手里之剑锋芒闪闪,顷刻间已经又削落了几片铠甲。看到寒烟这几首活用的十分的潇洒,我顿时豪气陡生,猛地一跃而起道:“尔等宵小之徒,竟敢阻挡道家法师,今日某家宝刃吓群魔,必令尔等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