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伦看着红包里的这团头发,心里有些膈应,当他看到红包里包着头发的时候,心里也是猛然一惊,四年的大学时光五湖四海的同学也接触了不少,知道这样的红包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便准备将这红包丢出去。
可胡伯伦刚想把这红包丢出去的时候,忽然从这小镇的深巷中窜出来五六个大汉,其中领头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这男人一身的休闲装宽大的额头,一看就知道有俩糟钱。胡伯伦家中也不缺钱,因此胡伯伦在这中年男人身上一扫,便知道这一身休闲装价格不菲。这几个大汉窜到了胡伯伦的身旁,将胡伯伦紧紧地围住,胡伯伦面对这几个大汉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手中的红包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这时这个男人走到了胡伯伦身前,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真是缘分乃天成,没想到桂枝真是好福气,竟然能有如此佳缘……”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胡伯伦看着这个汉子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初来乍到什么地方得罪这位土财主,于是也开口道:“不知阁下何人,胡某人初来乍到不知何处得罪了阁下,如有冒昧之处,还请阁下包含胡某不知之过。”胡伯伦这句话说的已经是很有涵养了,再说了这个年代,哪里还有什么地主乡绅欺行霸市的,胡伯伦这句话就是告诉这些人,要是真的是我不小心得罪了几位,该赔礼赔礼,该赔钱赔钱,要是胡来明抢,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我可不怕。那知道此时这个中年男人道:“胡先生受惊了,这倒是小老儿的不周了,今日有缘遇到胡先生,乃是小女乃至我裘家的幸事,来来来,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还不把胡先生给请进府里去?”这个领头的汉子说完,身旁的几个大汉连推带搡口中振振有词,胡伯伦乃是刚刚毕业的学生,虽然不是一点见识没有,可毕竟涉世未深,遇到这种情形只道是人家盛情难却,于是半推半就之间胡伯伦便随着众人来到了裘家的大宅中。
进了裘家的大宅胡伯伦这才发现,这裘家当真是江南富贵人家,这院子几进几出,二层的小洋楼却建造的古色古香,就好像是古代达官贵人家中的豪宅一般,穿过前院进了厅堂,众人将胡伯伦领到了客厅,胡伯伦再一见这客厅中也是古香古色十分的豪华,所有家具都是纯木质打造,不知道这些家具用的是什么样的木质,进入这客厅之后,一个淡淡的草木幽香让人闻之精神一震。这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吩咐家人上茶,不多时一个年轻的姑娘捧着托盘从外面走了出来,托盘上两盏茶纷纷端在了那男人和胡伯伦的面前。男人做出个“请”的手势,胡伯伦也急忙回复一个“请”的手势,这才慢慢的端起盖碗,轻轻地揭开碗盖,只见碗底飘着一个圆球似的东西,茶汤碧绿,散发着阵阵的清香。胡伯伦边走边玩早就渴了,于是忍不住在轻轻的呷了一口,顿时满口的清香,胡伯伦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顿时赞叹道:“好茶!”
这男人笑着按着胡伯伦开口说道:“胡先生哪里人氏?在哪里发财?”胡伯伦放下手里的茶杯答道:“在家京城人氏,刚刚大学毕业,家父在京城经营一家饭馆,平时略有盈余,趁着没有工作的时候,出来游山玩水,饱览河山。”这男人道:“好,不愧是当世的英年才俊,你看我裘家如何?”胡伯伦深受人家盛情招待,岂能胡言乱语,于是开口说道:“裘家大宅豪华极致,屋中修饰古色古香,可以看出裘家之人也是读书人,再看这几进几出的院落,这院落明显带有清朝中期江南水乡的民居风格,另外,这走廊顶上的廊檐上的彩画,明显是苏式彩画,这苏式彩画又俗称‘苏州片’,乃是于明朝永乐年间传到北方,逐渐成为了宫廷中的建筑主要的装饰手法,最后形成了‘官式苏画’。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走廊顶上的苏片子虽然不多,可每一片都引经据典,可以看出裘家乃是世代的书香门第。”
“哈哈哈哈……”这男人听罢忍不住大笑起来,继续说道:“胡先生,实不相瞒,我们裘家自明末清初迁居此处,到我这一代已经是第十四代了,我们裘家祖上在同治年间还出过一个进士,曾经官至翰林编修……”胡伯伦听罢此处顿时站起身来说道:“失敬失敬……”这男人继续说道:“老头子我名为裘笑荣,今年五十有五,乃是江南裘氏集团的董事长……”胡伯伦再次起身施礼道:“失敬失敬,不知裘总几日请我何意?”裘笑荣道:“坐下喝茶坐下喝茶……”
胡伯伦喝了几盏茶之后顿觉腹中一阵饥饿,这肚子忍不住“咕噜噜”的叫了起来,这时一个家人走了出来道:“老爷,酒菜备好了。”裘笑荣听罢立刻满脸堆笑的道:“来来来胡先生,裘某略备了几样江南小菜,还请胡先生赏脸品评一番……”说着就往里让,胡伯伦此时腹中饥饿难耐,没有多想便跟着裘笑荣进入了餐厅,席间除了裘笑荣再无多余的陪餐人员,胡伯伦面对如此盛宴如何能把持得住,这连吃带喝的不多时便便被裘笑荣灌得烂醉如泥。
胡伯伦直觉的迷迷糊糊的被裘家之人搀扶着进了一间屋子,进了这间屋子之后胡伯伦顿觉阴冷无比,忍不住打了喷嚏,邱家的人将胡伯伦送进屋中之后便关上门退了出去,胡伯伦迷迷糊糊的摸到了床边,直觉这大床上一阵花香扑鼻,胡伯伦也没有多想,由于这屋内十分的阴冷,胡伯伦急忙拉开被子睡了过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胡说不下去了,停了下来从兜里摸出香烟开始给大家散烟,我和董伯召都没有接,文辉笑嘻嘻的伸手接过香烟点上凑了一口道:“老胡,行了下面的事情别说了,不说我也知道。”老胡道:“你知道?”文辉笑道:“是不是你们家胡公子夜半尿急醒来,想上厕所,结果发现屋门被反锁住了,怎么叫门也没有人开,后来实在不好意思当场解决,就想回去憋着早上再去,等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嘿嘿嘿嘿……”文辉说道这里的时候,老胡脸上猛地变色道:“文处长,你竟然知道,那你肯定有法子解决这东西了,哎呦老天保佑啊,可算是让我遇到高人了,小老儿在此施礼了……”说着就要给文辉鞠躬。
一旁的董伯召见状急忙扶起老胡道:“行了老胡,不都说了这事包在我们身上么,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套,那什么,我们说到的肯定能做到,不过这其中多多少少的要耗费很多的车马粮油的……”老胡道:“算我的,都算我的。”董伯召听完“啪”的拍了一下桌子道:“痛快,老胡,不愧是咱们京城的爷们,办事讲究的就是一个干净利索脆,这样吧,原本酬劳是二百四十个万,加上这时间和我们来回车马住宿吃饭等等乱七八糟的,得,一口价二百五……不好听,这样,二百六十个万,您看怎么样?”董伯召这句话说完,老胡脸上的肉猛地抽了几抽,立刻又配上了笑脸道:“行啊,没问题,只要能将犬子的事情了了,就是再……保证一分不少的打到各位的账上。”
我狐疑的看着文辉问道:“到底后来怎么回事啊?你们这是打哑谜还是怎么着啊?”文辉笑呵呵的说道:“怎么样,见识短了吧,当年我在南方也待过,南方有些地方是有这样的风俗,就是给自己的死去的儿女配阴婚。”我闻言道:“啥,配阴婚?”文辉瞥了我一眼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配阴婚这种事情在南方多得是,很多地方这配阴婚都形成了产业链了,那些游手好闲的胆大的汉子经常出入一些坟地去刨坟,见到女尸就偷,专门卖给配阴婚的人家所用,前一阵那哪的警方不就破获了一起盗尸案吗?”我一摆手道:“行了行了,别扯这没用的,我问的是后来胡伯伦怎么着了。”文辉笑道:“那胡伯伦没找到方便的地方,想回到床上睡到早上再上厕所,可回到床上的时候,酒醒一些,这脑子自然也就清醒了许多,等掀开被子一看,床上竟然有个姑娘。胡伯伦顿时吓得体如筛糠,忙给姑娘道歉,可是半天过后这姑娘动都没有动,就连姿势都保持一致,胡伯伦鼓起勇气将手放在了姑娘的鼻前,然后‘嗷’的一声躲到了墙角,直到天亮,然后,不知道有没有吓得尿裤子。”
文辉说完轻松的夹起一片面饼,卷了几片烤鸭放入口中嚼了起来,我吃惊的看着老胡,老胡默然的点了点头,这才说道:“文处长说的与真实情况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