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郎这话说完,在场众人当中除了文辉周杰和松二爷外,我董伯召和白秀珠都是暗暗一惊,就连被沈三郎薅在手里的麻仲谋也是微微一愣,不过随即又开口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开口说道:“沈三郎,这简直就是我这一辈子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你?就凭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这个揍性,人家的小姐乃是大家闺秀,跟你在一起就好有一比,人家裘姑娘就好比是那金銮殿旁长出来的灵芝草,你就好比茅坑边上长出来的狗尿苔,沈三郎,你真他妈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哈……”
麻仲谋这番话一出口一旁的文辉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沈三郎回头看了文辉一眼,顿时脸上有些发烧,他也知道文辉是十三局里的头头,心里没有胆量对文辉怎么样,于是将这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麻仲谋的身上,伸出巴掌左右开弓正反几个大嘴巴子削的麻仲谋鼻孔嘴角已经渗出鲜血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麻仲谋,你他妈知道个屁,裘家本来就是阴符术法世家,为什么我一来裘笑荣便将我收进裘家当中,我们东北沈家现在虽然没落了,可是当年没有我们东北沈家,裘家早就吹灯拔蜡了,就是因为裘家几代先祖一直念着我们沈家的恩德,裘家发迹之后这才与我们沈家订下了隔三代结亲的规矩。要不是裘笑荣嫌贫爱富,有我沈三郎在,岂能由着你胡作非为?说来这也是我们的家事,跟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既然你出的馊主意害了裘家一门,我沈三郎也只好跟你做个了断。麻仲谋,实在不好意思,当年我沈三郎也在你们西南游历过一段日子,有幸也学到几手你们西南密不外传的控尸术,麻仲谋,今天大当着众人的面,要是靠别人我沈三郎不是个人物,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今日你我二人一较高下如何?如果我赢了,那讲不了说不起,我要废去你一身的罪恶,你要怪就怪你作恶多端技不如人,要是我输了,沈三郎这一身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你看如何?”
沈三郎话音刚落,麻仲谋立刻道:“好,沈三郎,是条汉子,不过丑话说道前面,这些人当中要是谁多伸出一个指头来,沈三郎你最好自行了断,你也知道我麻仲谋是什么人,我对活人不感兴趣。”沈三郎闻言立刻松开了麻仲谋道:“好,麻仲谋,那闲言少叙,咱们这就动手吧。”沈三郎说完就要亮出架势,这时董伯召忽然喝道:“等等,这里不是地方,胡老板,借你的祖宅一用如何?”老胡也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对于一个经营菜馆的老板来说,要是自己的宅子里闹出了人命,虽然在场的众位都是法师,肯定不会让着胡家大宅日后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人命毕竟是人命,要是谁嘴大说话漏风,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也够膈应的。因此老胡闻言开始迟疑起来,文辉看着有些不大愿意的老胡笑道:“老胡,您是场面人,也知道我们都是干什么的,就算发生点啥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也能保你家宅平安,要是你连我们都不相信的话……”文辉这话还没说完,老胡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立刻笑道:“各位领导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老胡我真是年纪大了,这脑子跟不上了反应有些迟钝,董领导跟我说话我竟然走了神,怪我怪我,各位请进各位请进……”说着便打开了胡家大宅的大门,将我们众人迎进了胡家大宅中。
进了胡家大宅,我们径直穿过前面的菜馆直接来到了后院,此时后院中还没有清理干净,不过已经有一大片的地方已经被老胡请的工人填平了,这小块地方也足够这二人拼死一战的了。我们众人站在一边,将平地让出来交给沈三郎,沈三郎冲着我们抱拳行了个礼,一马当先的跳到了场子中间,当下点手向麻仲谋叫阵。麻仲谋也不含糊,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狠狠的朝地下吐出一口血沫子一纵身也跳入场子中,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简单的伸了伸胳膊抻了抻腿算是热了一下身,说话间便拉开了架势准备迎战沈三郎。
话不多说二人便斗在一处,双方你来我往的打了一阵,这个叫做麻仲谋的少爷身手比不上沈三郎,工夫不大已经被沈三郎揍了好几拳,沈三郎也挺损,遇到了软柿子就可劲儿的捏,这几拳不打别处专往脸上招呼,本来已经被沈三郎几个大嘴巴子削的血迹斑斑的脸上此时肿的好像猪头一样,红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就感觉一阵的生疼。一阵阵的钻心的疼痛让麻仲谋心里反应了过来,自己在拳脚上占不到便宜,为何不用控尸术取胜?当下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从怀中掏出一物便要施展控尸术。虽说这名字叫做控尸术,不过并不代表着麻仲谋只能够控制尸体,类似尸体一样的傀儡都在这控尸术的范围之内。见到麻仲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草人,沈三郎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就在麻仲谋就要施展这控尸术准备驱动这小草人的时候,冷不丁的沈三郎已经飞身到了麻仲谋的身前,一伸手便向这个小草人抓去。
沈三郎这一手当初在白家摆的招夫擂上就用过一次,没想到在这样生死决战的时候又一次使了出来,麻仲谋拿出这个小草人准备施展控尸术一决生死之际,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如何使用控尸术击败沈三郎之上,沈三郎一出手夺走了自己的小草人却是大出自己的预料之外,不过转瞬之际麻仲谋便明白了过来,沈三郎这是不想与自己动手比划控尸术,只想凭着自己的优势的拳脚取胜,看来在这控尸术上面沈三郎不是自己的对手,否则的话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比拼术法呢?想到这里麻仲谋心里忽然有了底气,自己心里也打起了小九九,既然你沈三郎自己拿走了我作为傀儡之用的小草人,那么就怪不得我了,我也只好拿你沈三郎活人当尸体一样施展控尸术了。
想到这里麻仲谋借着和沈三郎周旋之际已经开始暗中准备反击,而沈三郎对这一切似乎没有觉察,依旧不停的追着麻仲谋拳打脚踢,站在一旁的白秀珠轻声道:“这个麻仲谋怎么这么老实挨打,没看出来这个沈三郎手底下还真有那么两下子,要单凭拳脚的话,大年师伯未必是这个沈三郎的对手。”董伯召平静的看着二人的打斗没有开口,而一旁的文辉笑道:“秀珠妹妹,这话你可就说错了,现在和刚才情况不同了,刚开始沈三郎揍得麻仲谋抱头鼠窜一般,可这时候这个麻仲谋却好像有意要引诱沈三郎揍他,沈三郎这小子凭着自己拳脚上的优势,这一次弄不好大意了,这个亏可就吃的实实在在的。”说话间沈三郎又在麻仲谋的脸上招呼了几下,这时候麻仲谋的脸上又流出不少的血迹来,肿胀的脸上那一双小眼睛中却透露出奸险的目光来。就在沈三郎以为自己轻而易举的便可以收拾了这个麻仲谋的时候,麻仲谋忽然一改被动挨打的状态,反过来轮着双拳冲着沈三郎一阵乱舞,这明显是市井流氓被打急眼了,开始准备玩命反戈一击所用的王八拳。
看着麻仲谋挥舞这王八拳想自己冲来,沈三郎也没有料到麻仲谋临死前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进行反扑,一时间乱了方寸看着冲过来的麻仲谋竟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趁着沈三郎后退几步的机会,麻仲谋已经抡着拳头冲到了沈三郎的身前,见到眼前拳影乱晃,沈三郎正准备举手格挡之际,麻仲谋忽然收起了双臂伸出一脚向沈三郎小腹上踹了过去,此前沈三郎凭借自己的身手轻敌再加上麻仲谋这几下出乎了沈三郎的预料,这一脚实实惠惠的就蹬在了沈三郎的小腹之上,直接将沈三郎踹的“登登登”倒退了好几步这才“噗通”一声仰面跌倒。
小腹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之一,这地方没有肋骨保护,受到重击之后极其容易牵连到脏腑,因此这一脚过后沈三郎那白净得脸顿时变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四肢顿时蜷缩在一起微微有些抖动起来。看到自己一击得手,麻仲谋不敢再给沈三郎任何机会,万一这沈三郎缓过劲来自己绝对讨不到什么便宜,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沈三郎摔倒的一瞬间,麻仲谋冲着倒在地上的沈三郎一抖手,倒在地上犹自微微有些颤抖的沈三郎忽然身体一僵,紧接着就好像失去了意识一样“呼”的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随着麻仲谋指尖摆动,沈三郎竟然在场子中央扭起了秧歌。
见到这一幕之后董伯召才开口说道:“好个麻仲谋,从一开始这这个麻仲谋就一直在示弱,就是再找沈三郎的弱点,看似这麻仲谋白白的挨了沈三郎的揍,其实不然,这时麻仲谋在算计着沈三郎的出手部位和速度,等到摸清楚之后再找机会进行反扑,这一下反扑已经是算准了沈三郎的手段了,因此一击必中,看来这沈三郎今日凶多吉少了!”董伯召话音刚落,文辉道:“老董,此言差矣,我看今天沈三郎这小子还有后手没有使出来,弄不好最后还是这个沈三郎赢了,老董,敢不敢跟兄弟我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