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郎闻言急忙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狠狠的唾了几口,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哎呦呦,吓人呐,我说寒雨啊,以后你可不要这么玩下去了,会死人的,文处长,我说看着你也不胖啊,怎么这一身肉压上来这分量可倒是不轻啊,我沈小三没被这剑光大卸八块,可差点被你压成肉饼了……”寒雨看着沈三郎还能东拉西扯,料想沈三郎也无大碍,这才对着沈三郎道:“多谢三哥救命之情,小妹我记下了……”寒雨话音刚落,大少爷转过又来饶有意味的看了沈三郎一眼,这一眼看的沈三郎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仿佛有什么心事被大少爷看透了一般,急忙招呼这大家向孙局那里看去。
经过我们这边一掺和,孙局那里顿时压力小了不少,此时的孙局仍然围着双瞳驮风不停地游走,时不时的伸手在已经石化了的驮风身上点上那么几下,等这几道旋风将我们逼退之后,孙局那边又紧张了起来。
大少爷看着孙局的动作皱眉沉思,似乎是在思考破敌之策又好像是在思考该如何去帮孙局的忙,我见到孙局的身形在数道旋风之中上下翻飞好似银碟飞舞动作潇洒之极,想到孙局在繁忙的日常工作中仍没有放下自己的功夫修为,心里不禁产生一股敬佩之情,孙局在双瞳驮风周围又兜了两圈之后调转身形退了下来,驮风似乎觉出来身旁的人已经退了出来,当下驾驭着这数道旋风再次向我们袭来。
孙局退回来之后忽然双手掐出一个指诀,法咒脱口而出之际手上的指诀飞速的变动起来,眼看着这数道旋风就要将我们众人卷入其中,孙局忽然大喝一声道:“天罡地煞,六甲六丁,敕!”就在孙局这“封”字话音刚刚落下之时,只见已经石化了的双瞳驮风身上猛地发出一片泛着紫红色的符文,这符文发出的紫红色的光芒闪了三闪,符文“嗖”的一声在空气中映出了一片符文的投影来。
这符文的投影出现之后,双瞳驮风立刻发出一声闷哼,原本向我们奔袭而来的数道旋风竟然调转风头向着这符文投影而去。投影原本就是一片光影而已,并不是什么实实在在的事物,这数道旋风顷刻间奔袭到投影之处的时候忽然合而为一,变成了一股更为强大的旋风,这股强大的旋风就在投影之上不停地旋转,似乎是想将这片投影卷入旋风中绞个粉碎,可是任由旋风如何转动,投影依旧牢牢的漂浮在空气中没有收到丝毫的影响。
双瞳驮风见到自己的发出的旋风丝毫奈何不得孙局布下的符文投影,当下变得暴躁起来,猛烈的摇晃着身子似乎是是想摆脱符文的影响,可是双瞳驮风的身躯早已经石化,身子哪里动弹的了半分半毫?
关于这动物石化一说并非是神话传说,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于我们生活中的科学现象。当初在铜峡市水葬墓场之时我们就已经见过了石化的上古凶兽相柳,也许有人会提出质疑,相柳乃是上古凶兽,普通人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再说了这都是你们十三局内部档案记载的东西,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这话不错,要说相柳这种东西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话,还有一种动物是最容易石化的,这就是龟。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说的就是龟的寿命很长,而且生命力很顽强,在特殊的环境下,龟由于无法移动常年处于静止的状态中,这样一来它四肢的活动能力便会渐渐退化,体内的血液流速也会慢慢的变缓,其实这是一种生物体本能的延续自身生命的能力,久而久之这龟没有死,但是其身上的很多器官肢体功能便会逐渐丧失,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石化。
双瞳驮风拼命挣扎了片刻之后终于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当下猛地抬起了额头对着空气中的符文投影瞪起第三只眼,就在这双瞳驮风第三只眼对着符文投影怒目圆睁的时候,孙局的身形忽然晃了一晃,随后便再次变动手中的指诀大声喝道:“天罡地煞,六甲六丁,封!”孙局话音刚落,符文投影忽然晃了几晃,紧接着又迸发出一阵紫红色的光芒,直接向双瞳驮风的第三只眼上盖了过去。这符文投影瞬间便盖在了双瞳驮风的第三只眼上,此时的符文投影变成了一道普通符纸大小的符咒紧紧的贴在了双瞳驮风的额头之上,双瞳驮风使劲的摇晃着脑袋想将额头处的符文甩掉,这符文就好像长在双瞳驮风额头上一样任凭双瞳驮风如何挣扎丝毫不为所动。
这道符文似乎给双瞳驮风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双瞳驮风挣扎了片刻之后,仰天长啸一声之后,竟然招呼着自己的发出的那股强烈的旋风向自己额头上卷来,就在这股旋风卷到额头上的时候,符文上的光芒忽然黯淡了许多,孙局的身子猛烈的颤抖了一下,我见状立刻走到了孙局伸手,拍出一掌直抵孙局的后心。
我这一掌拍到孙局后心之上的时候,一股柔和的五行之气缓缓的注入到了孙局的体内,借着这股五行之气,孙局将手中的指诀一挺,双瞳驮风额头上的符文又亮了起来。随着我源源不断的向孙局体内输送着五行之气,双瞳驮风又僵持了片刻之后终于挺不住了,哀嚎一声之后脖子一歪,一张硕大的猫脸软绵绵的耷拉了下来,而那股强劲的旋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空气中。
见到这一幕孙局忽然猛地一震将我的手掌从后心之处震开,转过身来对着我掐出一道宗师指,我心里明白这是孙局再向我表示敬意,我当下也掐出宗师指还礼,这个时候沈三郎忽然惊呼道:“诶诶诶,你们看,这个驮风它怎么了?”我们循声向双瞳驮风看去,只见此时双瞳驮风头上的符文依旧发出紫红色的光芒,一大片血迹从双瞳驮风的额头处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