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念慈大师生前并未及时留下遗嘱,冯伯渊也只好以继任掌门的身份,将念慈大师的骨灰收好之后送回皂阁宗安葬,原本我们准备同行回到皂阁宗参加念慈大师的飞升之礼,可寒雨和瑞寒秋执意要去皂阁宗去送念慈大师最后一程,而且眼下还要将四大剑的骨灰撒在峨嵋山中,众人简单商议之后,便由董伯召、冯伯渊以及任伯年三位亲传弟子护送念慈大师骨灰先行一步,我和沈三郎也算是半个皂阁宗的弟子了,跟随寒雨和瑞寒秋处理一下峨嵋事务之后再行前往皂阁宗。
次日一早,在寒雨和瑞寒秋的共同主持下,所有峨嵋弟子共同将四大剑的骨灰抛入了峨嵋茫茫山谷之中,就在所有骨灰洒尽之后,峨嵋峰顶忽然泛出一圈五彩的霞光,这一圈五彩的霞光迎着山间的雾气朦胧浮现在山巅之上时,这个山峰就好似一尊头顶五彩莲台的三清祖师神像一样祥和无比,众人见状无不啧啧称奇,寒雨和瑞寒秋带头跪在山间冲着这一尊三清神像叩拜起来,事后有些人说,只有峨嵋山间出了德高望重的佛道宗师,才会出现此罕见之相,既然峨嵋山峰呈现出道家三清的莲台法相,想必应该是因为四大剑一生德高望重,今日功德圆满已经得到了上苍神佛的眷顾了。
诸事办完之后,瑞寒秋将峨嵋诸事暂时交由曾寒冰和彭寒谷共同处理,当时金枝大师曾经和我许下信约,委托我寻找鬼神杖的来源,因此我暂时还不能和文辉等人一起回到十三局,金枝大师委托之事我也早已经跟周局做了汇报,周局也是慨然应允,于是次日一早我们众人便一同下了峨眉山门,直奔皂阁宗而去。
赶到皂阁宗的时候,冯伯渊等皂阁弟子早已将诸事办的紧趁利落,念慈大师的飞升之礼在小师弟任伯年的主持下进行,在任伯年的主持下,众人分主次先后拜祭了念慈大师之后,便一同为念慈大师的遗骨填土埋葬。
转眼间峨嵋和皂阁两大道门祖庭的老当家的同时飞升,这也算道门中的一件大事了,此消息一出不胫而走,其它三大道门祖庭也在及时派出弟子前来吊唁,和峨嵋祖庭低调办事不同,皂阁祖庭历来对其他同道之人广而纳之,毕竟念慈大师和峨嵋四大剑渊源颇深,而且皂阁宗和峨嵋宗相距不近,也为了不给其它道门中人添麻烦,冯伯渊建议在皂阁宗念慈大师牌位的旁边同时竖起峨眉四大剑的排位来,瑞寒秋和寒雨考虑到念慈大师毕竟离世于峨嵋山间,这样一来也正好找了个平衡,当下也慨然应允,其他道门中人闻讯之后陆陆续续赶往皂阁祭拜这五位道门宗师,数日后皂阁宗山下聚集了无数同道之人,董伯召等师兄弟三人自然也忙的不亦乐乎,两日后从山门之下走上来一队身着官衣腰缠孝带的人来,冯伯渊见状不明所以,董伯召见状急忙迎了出来,我抬眼看去,只见周杰老爷子亲自披麻戴孝带着十三局的一队人马前来拜祭这五位宗师。
十三局周杰老爷子亲自到来,这是给足了皂阁宗和而峨嵋宗的面子了,礼毕之后周杰老爷子抓住寒雨和沈三郎的手道:“孩子,这一趟辛苦你们了,原本我也是应该亲上峨嵋送四位老剑客一程的,可是寒雨你知道,眼下局里也就剩下我这个老不死的了,唉,我啊,真有点对不住四位老剑客……”寒雨抹了把眼泪道:“周局,看您说的,我们峨嵋宗的传统您是知道的,四位师傅生前不喜被人打扰,飞升之后也是一样,周局您的心意寒雨心领了,寒秋,还不快过来参见周师叔……”
由于峨嵋四大剑和念慈大师在道门之中颇为盛名,前来祭奠的道人络绎不绝,甚至还有从海外赶来的道门弟子,眼看着董伯召一时无法脱身,周局便带着文辉等人先行回到十三局,临别之际瑞寒秋看着寒雨有些恋恋不舍,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在我们眼前一直是个小姑娘的寒雨明显的成熟了起来,寒雨捧着瑞寒秋的脸道:“寒秋师妹,以后你就是峨嵋的当家人了,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师姐,但是你毕竟是身负重任,不能事事都由师姐来帮助你,其实师姐又何曾不想一直留在峨嵋,只是师姐这一身的道家气息早已经被洗去,也只好将这个重担放到你身上了,师姐相信你,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不比四位师傅差,好好干吧,对了,这一路上有秦师兄同行,我倒是放心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寒雨又转过头来对着我道:“秦师兄,寒秋师妹可是我的亲师妹,若是寒秋师妹掉了一根头发,做妹妹的我可不答应……”寒雨说完董伯召便代表皂阁宗为我等送行,来到皂阁山脚之后,众人一一告别之后,便准备分道扬镳。
不等我们各自踏上前路,从皂阁山上忽然飞奔而下一人来,众人心中惊奇,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林文远一路小跑的追了下来。等到林文远赶到我们面前的时候,顾不得喘口气稳稳心神,便气喘吁吁的“师爷师伯”的叫了起来。沈三郎见到林文远之后,忽然猛的一拍脑门道“哎呦,文远啊,你看看我这个记性,对了对了,想起来了,咱们还有个小尾巴没有解决,周局,要是您嘞赶时间,我沈小三就不耽误您了,若是您还有点时间,那咱们就一道去看场热闹如何?”经过沈三郎的简单介绍,众人一时好奇,也都想去看看这金银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于是在林文远的安排下,我们直接赶到了郭老板的家中。
进了村之后,我们便远远的看见了郭老板蹲在自己家的院墙之外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大路,见到我们众人出现之后,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沈三郎大大咧咧的捂住了郭老板的手道:“诶呀呀,郭老板,我们来晚了,倒是让您担心了,不过这可不怨我们,事情出了点小茬头,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走走走,我去看看你家的那只鸡怎么样了……”
此事是沈三郎一手主导,连同周局在内我们都是外行,因此也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沈三郎的身后,沈三郎见状顿时牛逼劲儿大了,腰板儿挺挺着脖子梗梗着,简直就是一副总书记下乡的模样,沈三郎装模作样的走了几步之后,身后的寒雨看不惯沈三郎的样子,当下低声喝骂道:“德性!” FěìSUZw·CoM
我们跟随沈三郎的脚步来到鸡舍之前,再次见到这只怒晴鸡的时候,好像是换了一只鸡似的,此时这只怒晴鸡昂首挺胸看着我们众人丝毫没有半点惧色,火红的鸡冠如同冠冕,一双如钢似铁的双爪来回在鸡舍中踱步,随着怒晴鸡的来回走动,一身五彩的羽毛一颤一颤的在阳光下溢彩生辉,看上去英气十足威武雄壮好似一名站殿将军一般。眼看着怒晴鸡又踱步到了鸡舍的门前,沈三郎伸出手指穿过鸡舍门间缝隙朝着怒晴鸡的鸡腿处轻轻一挠,怒晴鸡猛地扑棱了一下翅膀冲这沈三郎的手指低头就啄了下去,沈三郎见状急忙将手指缩了回来,转回身冲着郭孟郭老板道:“不错不错,郭老板,这鸡被你养的不错,牛逼带拉轰的,挺好,诶,今天你喂它吃什么了没有?”郭孟郭老板闻言苦笑道:“沈大师,这些日子以来,这镇子上的毒虫都被我买光了,后来我只好跟着一个老师傅亲自进山去抓,刚开始还好,可是后来这毒虫也越来越少,从昨天晚上开始,它就已经断了顿了,我原本想向继续用小米喂它,先垫吧垫吧,可是谁知道我用小米和香油这鸡死活都不吃……”沈三郎笑道:“好了好了,不吃就对了,要是一吃了,这鸡可就废了,快,把鸡舍里的东西都撤走,今晚上咱们就动手,再动手之前,这鸡必须一直饿着它……”
当天我们便在郭孟郭老板家用饭,吃过午饭之后众人便在郭孟家稍事休息,这一等便直接等到了夜半三经之时。
夜半三更之时,整个村子早已经陷入了一片安静,我们众人远远的躲在门外,向院中窥视起来,此时沈三郎提鼻子在院中闻了闻,当下一把打开鸡舍将怒晴鸡抱了出来。被抱出来的怒晴鸡似乎也知道了自己即将面对的敌人,握在沈三郎怀中时并不挣扎,等着一双如电的小眼睛四处打量着,沈三郎摸了摸鸡脑袋道:“晴儿啊晴儿,一会那两根辣条出来之后,什么你都可以吃,但是有一点你可记住了,可不行毁了它们嘴里的那两颗毒牙,能不能救活你的主人,可就全靠这四颗毒牙了,诶,我超,我他妈刚说两句好听的你他妈就抖上了,真不禁夸啊,你怂个屁,不是还有爷爷我陪着你吗?有爷爷陪着你一起战斗你怂个屁,你要是真怂了,那爷爷要你有啥用,倒不如支起大锅把你给炖了,还能给爷爷我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