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眼前的五行蛊虫如同雪花一样纷纷落了下来,狗七大惊失色,顿时急道:“谁?是谁杀了老子的五行蛊虫?出来,给老子滚出来……”狗七这话音刚落,忽听一个女声从密林深处幽幽的传了出来:“狗七,你真的就那么想见到我吗……”
随着这一阵话音,密林深处忽然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一袭黑衣的长发女子来,长发女子从上到下都是一些黑衣,不仅脸上蒙着一块黑纱,就连脚下的鞋袜也是清一色的黑色,唯有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在密林深处泛出点点的荧光,从这双眸子中射出的两道精光仿佛能够洞穿人的肺腑一般。狗七见到这个女子出现后,当即大惊失色的惊呼道:“你……你是……你是祝由神女……”
听到这里的时候,范启龙不禁插嘴道:“那个,刀姑娘,这个祝由神女有什么讲究?”刀白翎缓了口气,道:“爹,关于这祝由神女,还是由你来说吧,我正好歇一会……”
刀莫语闻言干咳了两声,道:“也好,白翎,你先歇会,我来说,要说这祝由神女么,就不得不提起这祝由科了,祝由科据说是传自上古时期轩辕黄帝的血脉,祝由科的人生来便在医术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按照你们汉人中道家门派的划分,这祝由科也算是道家门派的一个分支,主要擅长的便是这医术,祝由科的医术绝世无双,如是说这祝由术有起死人肉白骨枯木再逢春的功效,虽然有些夸张到但是也差不多少,我们所熟知的中医名着《黄帝内经》便是隶属于祝由科的一本医学专着,作为一只古老的血脉,原本祝由科在南疆人丁十分的兴旺,但是后来随着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对于这种神奇的医术起了掌控之心,再加上祝由科中良莠不齐,不少的门人弟子受到荣华富贵的引诱无法自拔,因此祝由科很多医学典籍这才流传于世,早在先秦时期诸子百家百花齐放的年代,祝由科便已经名声大噪,我们所熟知的战国时期的名医扁鹊,以及后世三国时期的明医华佗,据说都是祝由科的弟子。大秦帝国灭亡之后,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祝由门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这世界上消失了,直到数百年后,人们才在我们南疆发现了祝由科的传人。”
听到这里范启龙又道:“老刀把子,你说这祝由科的医术果真有那么神奇不成?”刀莫语闻言一笑,道:“范兄弟,那你是太小看我们老祖宗的玩意儿了,祝由科的医术,不仅包括我们现在所熟知的各种中医理疗方法,千百种中草药的配方,最为神奇的便是可以利用各种……嗯,怎么说呢,就好像是你们汉人道家门派的术法一样给人治病,我们南疆阴暗潮湿多毒虫,很多当地的百姓不小心便会被毒虫咬到,深山中的各种毒虫奇形怪状数不胜数,所中之毒也是千奇百怪,若是将这些病人送到城里的大医院,虽然大医院里面有那些个所谓高科技的奇形怪状的玩意,可那些东西写个论文讨个名声倒还凑合,若是说起来这临床应用,比起我们老祖宗的玩意那可差上十万八千里了。”范启龙闻言点了点头,道:“老刀把子,你说的这个听起来倒是有些意思,但是这救死扶伤之术真有这么神奇,我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你说南疆阴暗潮湿多毒虫,这倒是不假,我也见过几个被毒蛇咬到的患者,基本上城里的大医院里面都有相应的血清,可不是中了蛇毒就一定会死,再说了,听说南方很多村镇中的老中医,都掌握一些治疗蛇毒的法子,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绝活,很多被稀有毒蛇咬伤的人,只要及时能够找到这些老中医,基本上不会有生命危险,若是用此来评判祝由科医术的话,老刀把子,您这话是不是说的有点大了……”
老刀把子闻言笑道:“范兄弟,我就知道你们对这祝由科的医术会产生质疑,告诉你,我说的这些根本不足以完全形容出祝由科医术的神奇,很多祝由科的医术比我说的要神奇的多,这样,道听途说的我不多废话,就说我爹白翎他爷亲眼见到的一件事情,你们自己琢磨琢磨好了……”说罢刀莫语便开始娓娓道来。
说起这事,还要追溯到七八十年前,那时候中华大地还处在一片硝烟当中,蒋委员长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放着蹬鼻子上脸的日寇不打,却对我工农红军组织了多次围剿,当时工农红军尚处于组织建立的初期阶段,蒋委员长也正是打算趁着工农红军羽翼未丰之时将其一网打尽,工农红军的实力根本无法与蒋委员长正面对抗,因此只好边打游击边与蒋委员长的正规军周旋,最后迫不得已数万工农红军只好远赴深山,爬雪山过草地进行二万五千里的长征。
那时南疆的局势比起中原腹地要好一些,但是轰轰烈烈的革命浪潮早已经席卷而来,作为南疆大户的刀家,自然也不能失去执政者的支持,否则的话别看在南疆屹立数百年的大户,顷刻间便会被硝烟战火抹个干净。刀莫语的爷爷也就是刀白翎的太爷爷刀灞天乃是刀家的一家之主,他的亲弟弟刀灞海也就是已故峨嵋四大剑之一的金枝大师的生父。当时的南疆虽然没有淹没在战火当中,但是时局的动荡也让刀灞天坐立难安,为了在动荡的时局中锻炼刀长锋,刀长铎兄弟二人,刀灞天时常带领着这兄弟二人走出南疆打探时局的动向。南疆刀家自持一身的功夫,自然不把只会扛着烧火棍子的士兵放在眼里,一旦有了战事,普通民众都是纷纷远离战火祈求平安,但是刀灞天却反其道而行之,带着兄弟二人偏挑那些战火纷飞的地方而走。
当初还在南疆之时,刀灞天作为刀家的老刀把子,没少和当地的军阀打交道,一来二去的刀灞天便已经摸出了军阀们的本性,原本这这一趟出门刀灞天打算锻炼刀长锋、刀长铎兄弟二人对时局的认识和在实战中加深对刀家刀法的理解和应用,可是这一走却却令刀灞天大开了眼界。刀灞天所见到的那些衣着破烂骨瘦嶙峋的工农红军战士,虽然各方面的条件都十分的艰苦,但是他们却对未来有着极其坚定的信心,而且工农红军所过之处秋毫无犯,不仅不对当地的百姓巧取豪夺,而且在自身已经十分苦难的情况下,还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地方的百姓,一时间地方的百姓见到工农红军的战士,都像遇到了自家人一般亲热。
这一幕深深地触动了刀灞天,自己一路而来所遇到的民国兵士,上到将官下到兵士,一个个歪戴帽子斜瞪眼,一看就是个痞子兵,刀灞天沿街给刀长锋、刀长铎兄弟二人买了两个烧饼,不等兄弟二人吃几口的工夫,便被从此经过的兵士抢了去,兄弟二人原本就要动手,但是刀灞天还是喝止住了这兄弟二人,走上前去还要对着几个兵士点头哈腰的掏钱赔不是。 FěìSUZw·CoM
刀长锋弟兄二人正值青春年少,哪里受得了这个气,正要发作的时候却见刀灞天暗暗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兄弟二人默不作声,就在刀灞天将这几个兵士应付过去之后,父子三人便暗暗跟着这几个兵士,发现这几个兵士趁着硝烟四起对当地的百姓大肆的掠夺,便寻到了一个机会直接将这几名兵士斩杀于长刀之下。
虽然凭借刀家的本事,也不至于担心有人来追捕自己,但是毕竟犯了人命案子,刀灞天当即带着刀长锋、刀长铎兄的二人一路向西,专挑那些人烟稀少的地方而行,准备躲过这阵风声绕道赶回南疆。三人翻山越岭本以为已经远远的将军兵们甩了开来,去不料在山间的溪水旁发现了一队正在歇息的兵士,站岗放哨的兵士见到有人出现,当即举起枪来喝住来人,刀灞天本事再高,掌中的长刀也抵挡不住人家手里的一溜烟,当下也只好高举双手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出来,刀灞天和两个孩子被押进了军营,原本以为自己难逃一死,打算将罪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保全孩子的时候,却发现这一队兵士和他们所遇见的兵士完全不同,这些兵士看上去骨瘦如柴却又显示出一副勃勃的生机,身上的军装虽然破旧不堪,但是却清洗的十分干净穿戴的十分的整齐,一顶顶破旧的帽子上绣着一颗通红的五角星,刀灞天心里一动,这一队兵士,竟然是令刀灞天钦佩不已的工农红军。
三言两语之间刀灞天说明了情况,红军战士们没有为难这父子三人,得知了实际情况后,从营帐中走出一个长官模样的人来,和颜悦色的对着父子三人道:“老乡,这兵荒马乱的,还是趁早带着孩子离开这里吧,这里有几块银元,你们先拿去,过了这段艰苦的日子再说,老乡,请你们放心,我们是人民的队伍,等我们再打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让大家过上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