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五涅呆呆的看着刀白羽不明所以,愣了片刻之后开口喃喃的问道:“刀大侠,你这是什么意思?”刀白羽轻蔑的笑道:“什么意思?我忽然改变主意了,我想知道,你们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汉子。”马老五闻言又是一愣,紧接着下意识的朝着自己裆下看了一眼,道:“刀大侠,我们弟兄自然是老爷们了,响当当的东北纯爷们……”刀白羽闻言又是淡淡的一笑,道:“爷们和汉子可是两回事,你口口声声说你们弟兄都是响当当的东北纯爷们,那好,我就检验一下你们这些纯爷们的成色,实话告诉你,此时若是出手拔除你们体内的蛊毒,其实并不难,不难归不难,但是其过程却是痛苦非常,绝非常人可以忍受,遥想当年关二爷刮骨疗毒之时,与马良对弈竟然谈笑风生,不知你们几位可有胆子效仿当年的关二爷?”
马老五闻言大喜,道:“刀大侠这么说,就是有意替我们弟兄拔出蛊毒了?若真如此,我们弟兄早已经经历过人生的大苦大悲,又岂会在乎这些许的疼痛,关二爷乃是圣贤,弟兄们自然不敢与关二爷相提并论,不过这刮骨疗毒,哼哼,却也难不倒我们弟兄。”马老五说罢,刀白羽当即冷哼了一声,道:“本事不大口气不小,既然如此,我就来看看你们这些纯爷们的成色,说吧,你们谁先来,我丑话说到前面,关键的时候谁要是怂了,可不要怪我刀白羽心狠手辣,到时候你们就留在此处自生自灭了吧……”刀白羽话音刚落,马老五顿时笑道:“刀大侠,如果我们弟兄众人有一个忍受不住这些许的阵痛,失声叫出声来的话,那也算他不够个英雄好汉,任凭刀大侠自便,我马老五也无二话!”刀白羽闻言立刻开口喝道:“好,既然如此,马老五,你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来,这第一个出来一试的,一定是你了?”马老五道:“那是自然,不过……”刀白羽道:“不过什么?难道你又怕了?”马老五笑道:“怕?我马老五此时此刻连死都不怕,何惧这些许的疼痛,只是万一耽误了时辰,我这些弟兄们身上的蛊毒……”不等马老五说下去,刀白羽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们可以同时进行,好了,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开始吧……”
听到刀白羽开口要替自己拔去蛊毒,众人脸上都闪出一丝兴奋的神情,葛陈蕾见状正要站出来准备出手,刀白羽一把将葛陈蕾按了回去,道:“清律,你先且住,让你看看我们刀家的本事如何?”不等葛陈蕾开口搭话,刀白羽继续道:“白翎,来吧,不要客气,让我看看这些日子你的本事有没有进步……”刀白翎闻言笑道:“哥,这种小事还用你来出手吗,我自己动手足矣,马老五你退下,我先挑个人给你们打个样……你,给姑奶奶滚出来……”说着刀白翎冲着马老五身后的那位叫做干吧鸡的汉子指去。干吧鸡没有料到刀白翎会率先拿自己开刀,看了一眼马老五见到马老五没有阻拦之后,这才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刀白翎见状冷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衣服脱了……”干吧鸡闻言一怔,见到此时大家都盯着自己,一时间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上衣脱掉之后立刻露出那幅干巴巴的身板,刀白翎见状忍不住嘲笑了起来,笑的干吧鸡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笑罢多时刀白翎又厉声喝道:“下边的呢,留给姑奶奶呢吗?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耽误了时辰到时候变成植物的可是你自己……”刀白翎话音刚落,干吧鸡又开始颤抖着伸手向自己的裤子摸去,就在干吧鸡鼓足勇气一闭眼双手抓在仅剩的那一小片衣物上后,只见刀白翎猛地一挥手中的长刀,“帮”的一声刀背猛地抽在了干吧鸡的手背上,干吧鸡下意识的将手缩了回来,这时只听刀白翎道:“行了,这几片破布给你留着吧,没人爱看你的那半两肉,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姑奶奶可就要动手了……”
大家看着刀白翎略带嘲弄的戏耍的干吧鸡,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瑞寒秋忍不住别过头去不好意思观看,见到干吧鸡紧咬牙关眼一闭一幅赴死的样子,刀白翎用刀尖在干吧鸡脱下的衣服中挑起了一只袜子,随后捂着鼻子将这只袜子递到了干吧鸡的口边,道:“还没开始呢,张开嘴……”干吧鸡闻言下意识的把嘴张开,只见刀白翎将那只臭袜子往干吧鸡嘴里一塞,道:“把这个咬住了,到时候别疼的咬了自己的舌头,回头蛊毒拔除来了在落得个咬舌自尽,这可不是我们刀家的手艺不灵……” feisuzw.
众人见状顿时又爆发出一阵哄笑,干吧鸡咬住自己的那只臭袜子之后有苦说不出,心里正想偷偷骂上两句的时候只觉自己腹部的位置上一凉,紧接着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自己的腹部之上传遍了全身,干吧鸡立刻咬住了自己的袜子,这时才知道刚才刀白翎也不全都是在戏弄自己。刀白翎用刀尖“吜吜”的两下在干吧鸡腹部上那片发红长满了小疙瘩的皮肤上划开了一个十字刀口,皮肉划开之后并没有半点血迹流出,这时刀白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药粉猛地一把撒在了这十字刀口之上,只见干吧鸡浑身上下猛地一颤,随即二目圆睁豆大的汗珠冲额头之上滚落了下来。
不多时之后干吧鸡浑身上下已经布满了汗珠,那一把药粉洒在伤口上后立刻渗到了皮肉当中,刀白翎仔细的观察着刀口上的变化,这时干吧鸡站在那里摇摇晃晃不停的喘着粗气,那只塞在口中的臭袜子一大半也耷拉了下来。又过了片刻,直觉一股暖流渐渐地从那十字刀口中传了出来,干吧鸡全身猛地一颤,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吸力将自己体内的血管经络往外拉,这时葛陈蕾看着刀白翎点了点头,喃喃的说道:“引蛇出洞,好手段。”
此时大家都被刀白翎的手段吸引过去了,谁也没有在意葛陈蕾说了些什么,干吧鸡浑身颤抖了片刻之后,只见从腹部伤口的十字道口中慢慢的流出一股浓稠的血液来,这些血液中过明显的夹杂了不少细小的颗粒,这些颗粒物看上去也就是黄豆般大小,这些浓稠的血液流出之后立刻凝结成了类似豆腐一样的血块,足足两分多钟之后,一大块血豆腐一样的东西才“噗”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刀白翎见状立刻掏出水壶在这十字刀口上冲洗了一下,干吧鸡疼的又是一个哆嗦,这时刀白翎又掏出一把药粉来撒了上去,这才拍了拍手道:“好了,你小子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还行,一声也没喊出来,算是个汉子吧。”
马老五见状立刻冲了过去,将干吧鸡扶了起来,就在众人帮助干吧鸡重新穿好了衣服的这工夫里,腹部上那个十字道口上已经结上了一层浅浅的伤疤。
随后刀白羽和刀白翎兄妹二人一通忙活,马老五以及众位弟兄身上的五花蛊的尽数被拔了出来,鬼隐及时将一些生血的药粉分与众人,众人服下之后脸上渐渐的生出了一些血色,又过了半个小时的工夫,马老五以及众人刀口上都生出了一层厚厚的伤疤,疼痛感觉虽然消失但是一阵麻痒的感觉却也令众人难受不已,刀白羽看着众人道:“行了,我们该做的事已经做了,马老五,现在是不是该你们做点什么了?”马老五闻言站了起来,对着我们众人抱拳拱手道:“感谢这位英雄救了我们弟兄的性命,但有差遣必定赴汤蹈火……”
不等刀白羽开口,葛陈蕾走了出来,伸手掏出那个泛着淡淡荧光的小布袋子递到了马老五的身前,道:“马老五,这就是你们文爷想要的夜明砂,你拿去交差吧……”马老五闻言又是一怔,片刻之后立刻将葛陈蕾的手推了回去,冲着地上狠狠的唾了一口,道:“文爷?呸,他他妈是我孙子,我们弟兄给他卖命,他却暗中加害我们,这位姑娘,我们弟兄就是再不是人,也不会不能干这知恩不报认贼作父的勾当……”不等马老五继续说下去,刀白羽冷笑道:“马老五,你他妈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刀白羽话音刚落,那个叫做二赖子的汉子颤巍巍的走到马老五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马老五顿时醒悟了过来,道:“原来如此,我去,我们都去,怪我一时愚钝,大家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找文爷那个老王八蛋,等一会见到他,老子不把他揍得叫爷爷,老子就是他孙子……”马五爷伸手接过布袋之后,只听葛陈蕾道:“你们不仅不能揍他,还要恭恭敬敬的把他当做爷,你们只要把他引出来就行了,其余的,不该管的最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