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的柳相如不敢出手,只能凭借着下盘的功夫闪转腾挪,边躲边向中年女子解释,中年女子那里肯听,一刀强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的直朝着柳相如的要害扎来,柳相如被逼的手忙脚乱,一看再不还手实在不行了,当即一抹身飞起一脚从侧面扫了过去。柳相如的本意是将这中年女子扫倒在地,先将中年女子制服,让她冷静下来之后再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同意私了该赔钱咱就赔钱,不同意私了大不了咱们就一起到案打官司,既然事情出了,总会有一个解决的办法,也总会有个商量的余地,可没想到柳相如这一脚扫了过去,中年女子一个站立不稳“噔噔噔噔”直向正前方摔了过去,脑袋刚好碰到一块石头的尖儿上,只听“噗”的一声,脑袋上顿时被钻出一个血洞来,鲜红的血液混合着白色的脑浆子当时就流了出来,柳相如见状当即心里又是一急,猛地一拍大腿:“哎呦呦这咋又死一个……”
柳相如平静下来一琢磨,暗道去你娘的吧,我收拾了一个也是收拾,收拾两个也是收拾,一个小小的乡村妇人,竟敢手持利刃夜半三经独自一人摸进这藏尸洞里找人,看来也这两口子绝非善类,藏尸洞不假,里面滋生妖邪也不奇怪,定是刚才那位司机大哥见我出手阔绰,起了杀人夺财之心,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两口子弄不好之前手里也没短了人命,我也别傻站了,赶紧的走得了……
柳相如抬脚刚想走,又是一阵脚步声传了出来,此时的柳相如干脆也不管这次又是谁来了,抬腿就向前跑,没跑出两步但见光影一闪,只听身后“嘭”的一声枪响,一个声音高声传了出来:“前面的人站住,再跑就开枪了,我们是原州市局,接到群众举报,野猪林发生命案,请立刻跟我们回到局里配合调查……”柳相如闻声心里咯噔一下,当即停住了脚步,心道:“这下彻底完犊子了……”
柳相如心灰意冷,当下伸出双手等着对方给自己戴上银镯子,这时又听一个声音说道:“报告孙大队,此处发现尸体两具,一男一女,男子受到重击而亡,女子头触利石而亡,死者身上的伤痕与犯罪嫌疑人身上的伤痕吻合,可以判定,此人就是杀人的凶手……”“哦?好小子,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胆量杀人行凶,这要是放了出去,还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惨遭你的毒手,来呀,将案犯就地枪决,回去报告上就写案犯企图夺枪袭警……”这个叫做孙大队的中年人话音刚落,柳相如心里一惊的工夫,只听一阵“咔嚓嚓”的枪栓之声响起,瞬间头上便出现了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柳相如心道完了,下意识的眼睛一闭就等着自己挨枪子儿了……
柳相如闭着眼睛等了片刻也不见枪响,睁开眼睛再看,只见眼前的警察一个个好似石雕泥塑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个浑身邋里邋遢的老牛鼻子手里拿着一根柳条正不停地在这些小警察身上抽打,柳相如见状顿时大喜,急道:“老不死的,是您老人家啊……”狗皮道闻言转过身来冲着柳相如一瞪眼,道:“孙贼,你真是让爷爷太失望了,就这种程度的障眼法你都看不出来,还他妈好意思说是爷爷的孙子,真能给你师傅丢人现眼啊,你师傅要是泉下有知,非得给你气活了不可,你看看好好看看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
狗皮道手持柳条一阵的拍打,眨眼的工夫眼前哪里有什么司机恶妇,哪里又有什么抓差办案的警察,分明就是一束束的草扎人,狗皮道抽打了片刻之后,草扎人“呼”的一下着了起来,这一老一小静静的看着这些草扎人化为灰烬之后,狗皮道才一伸手给了柳相如一个大脖溜子,道:“看什么,还不跟爷爷我赶紧走,再不抓紧时间,那座古塔可就人去楼空了……”
柳相如挨了这一记大脖溜子,身上一疼可是心里却是一喜,当即美滋滋的就跟着狗皮道向原州古塔奔去,狗皮道边走边道:“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你,这一手障眼法不是当代的手段,而是上古的方术,当年也是我老人家太年轻太自负,要是能将那本《方术宝策》留下来就好了,可惜了,只看了两眼便觉得其中内容稀松平常,现在后悔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