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武士刹那间逃了个干干净净,古家的二位掌柜也不追杀,古德才一把将手中的长刀瞥了出去,古德白则是哈哈大笑,走到近前一脚将彭恒泰踢倒在地,道:“大掌柜,这些年你也风光够了吧,把你们彭家这些年来摸出来的好东西都交出来吧,只要交出你们彭家的家底儿,我就留你一条生路……”
彭恒泰闻言淡然一笑,道:“古德白,没想到你个老逼养的居然能活到现在,还练就了一幅铜身铁骨,行,我彭老三今天栽在你们手里,算我敬师不到学艺不高,这没什么可说的,要杀动手吃肉张口,想打我们彭家家底儿的主意,我看你们想多了……”
“诶呀,好小子,彭老三,没看出来啊,当年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也有这一幅硬骨头,行,不就是机关销器吗,不就是迷宫暗道么?你以为你不开口,我们就进不了你们彭家的墨竹谷,取不走你们彭家的家底儿,既然你如此不识时务,那我还留着你何用……”说罢古老六一扬手挥舞着钢刀便向彭恒泰的脖颈处砍了下来。
古德才见状一把将古德白拉了回来,道:“老六,不可如此鲁莽,既然他不怕死,那我们就让彭老三睁开眼睛看看,咱们怎么把他们彭家给祸祸了……”
古德才说罢忽听林中“吜”的一声,古家二位掌柜反应也是十分的迅速,原地起跳凌空翻了个跟头便躲了过去,二人身形落下低头一看,只见地面上插着一只尖利的竹筒,竹筒通体都是用油炸过得,又硬又滑又尖又利,这要是扎在身上,那就是一个血窟窿。
古德白见状心说话彭家的墨竹谷真有玩意儿诶,零碎儿说来就来要多少有多少,心中来气刚想把三掌柜拽起来抽上几个嘴巴子解解恨,抬眼一看只见彭恒泰仿佛原地消失了一般,哪里还有这位大掌柜的身影。
古德白见状一着急,撇着嘴道:“四哥,您看……这……唉……”相比之下古德才倒是冷静的多,当即喝道:“老六,别急,我就不信彭老三能上天入地,这里面一定有机关暗道,过来看看……”
古家二位掌柜当即赶到彭恒泰刚才站立的位置查找了起来,古德白抬腿一踩只听“咔吧”一声脆响,当即喜道:“四哥,这里果然有暗道,这他妈小子肯定是从这里跑的,咱们也进去追……”古德才闻言当即大喝道:“等等……老六且住,你怎么知道你踩的就是暗道的机关销器,要是别的机关销器,咱们二人岂不是悔之晚矣……”
“哈哈哈哈……”古德才说罢,只见湖面上又飘出了数条小船,船上站满了彭家的青衣武士,手中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将湖畔竹林映衬的亮如白昼,居中站立一人正是彭家的三少爷大掌柜彭恒泰。
笑罢多时彭恒泰又道:“大掌柜,古老六,别来无恙乎,实话跟你们说了吧,你以为单凭你这两下子,就能血洗墨竹谷,你太小看我们墨家弟子了,实不相瞒,古老六,你中了我们彭家的烟儿炮鬼吹灯儿了,那可不是什么暗道的机关销器,那地下放的是浓缩的火药,只要你抬脚,这弦就算是被你给拉了,古德白,诶,我听说你会什么……什么来着……噢,铁布衫金钟罩十三太保的横练儿,枪扎上一个白点儿刀砍上一个白印儿,嘿嘿,我今天倒想见识见识,刀枪不好使,那火药炸药好使不?”彭恒泰说罢身后众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古德才闻言脸色也变了,作为古家曾经的大掌柜,深知彭家机关销器乃是传自于战国时期诸子百家的墨翟,十分厉害,即便是本家的五掌柜在这上面都未必是人家的对手,更何况眼下只是自己两个半拉外行呢?
古德白闻言心里也急了,当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彭老三,我呸,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大丈夫有本事咱就手底下见真章儿,大战三百合,谁输了那是谁敬师不到学艺不高,怪不得旁人,靠这些偷鸡摸狗的零碎儿暗中下绊子,你可不算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彭恒泰闻言笑道:“古老六,你错打了算盘,我可不是大哥,也不是二哥,我就是我,我彭老三历来不逞匹夫之勇,怎么,你想出言相激,让我脑子一热关了机关销器,你们好腾出手来折腾我们,哪有那好事儿啊,古老六,你不是想跟我动武把抄么,行,可以,有本事你把脚抬起来,抬起来走两步,你要是不敢抬,我就骂你八辈儿的祖宗……”
古德白也不白给,闻言当即也怼了回去:“抬脚,抬脚干什么,我老人家要是跟你伸手,还用的着两只手两只脚的话,那还叫什么本事,爷爷就站在原地一只腿一只手跟你较量,你要是赢了,你家六爷任凭你等发落,要是你小子不敢来,嘿嘿,我他妈也骂你八辈儿的祖宗……”
“诶呦,行,古老六,有一套,真他妈有一套,我自己布下的机关销器,你说我自己能去吗,怎么寻思出来的,哦,我下船登岸跟你动武把抄,你个老不死的一抬脚,好么,咣,一下子大家全玩完,想什么呢你……”彭恒泰说罢,众人顿时又爆发出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