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郎说话间周天福下意识的摸出了那部新买来的手机,刚刚掏出一半的时候立刻反应过来,当即又将手机推回了兜里,小胖子周博文眼尖,当下一把拉住了周天福的手臂,道:“诶诶诶,我说你小子的好玩意儿都拿出来了,怎么还往回揣啊,高级货新买的吧,拿出来让胖爷,放心吧,胖爷不抢你的,看把你吓的……呦呵,爱疯六,可以啊,这可是市面上最新款的高级货,买下来得要好几千块吧,行啊,塔爷对你挺够意思啊,为了找我们都下了血本了……”
周天福闻言尴尬的笑了笑,沈三郎道:“天福啊,塔爷是不是让你帮着他找我们,找到我们后马上通知他?”周天福闻言一惊,当即站的笔挺,一幅大义凛然的说道:“三叔,塔叔确实让我这么做来着,不过三叔,您放心,我周天福可不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我就跟塔爷说不知道,反正塔爷不缺这俩钱儿,大不了到时候我把手机还给他就是了……”
沈三郎闻言淡淡一笑,站起身来一把将天福按着坐在了椅子上,道:“不必,大可不必,天福,明天一早就给塔爷打电话,你跟他说,你看见我们了,我们要你给他传话,后天子夜凌晨,在那片野湖边上不见不散,记着,到时候天福你可不要过来看热闹,如果不听良言相劝出了什么乱子,我可保不住你,你也知道,塔爷也不是什么善茬子……”
“三叔,不是吧,你们要在湖边对塔爷下手,三叔,您不用再仔细斟酌斟酌吗,塔叔其实也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待着你的,我说周天福,这几天给你好脸了是不是,你也学会跟我们讨价还价了?怎么告诉你的你就怎么去说,再他妈废话,胖爷我就把您丢到湖里去喂鱼,听没……”
小胖子周博文已经在天福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这番话唬的周天福当即鸡琢碎米一样不住地点头,沈三郎笑道:“行了博文,别吓唬人家孩子,天福,记住了啊,可别把时间弄错了……”
当天无话,三人饱餐战饭白天大睡了一觉,于午夜时分便赶到了八女湖畔,由于前几天老村长刘宝禄已经发了通知,因此这片原本居民就不多的南梁新村显得更加冷清,沈三郎等三人刚刚来到八女湖畔,便看到湖边一人不停的徘徊,三人走近一看,果然是那位前几天还牛逼哄哄的塔爷赵黑塔。
见到沈三郎等三人准时出现,塔爷显得很高兴,当即快步走上前来,不等沈三郎开口,只见塔爷身子一矮登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三爷,三爷,前几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几位高人能解我痛苦,那枚巽镜,我双手奉上……”说着便将一枚锈迹斑斑的古镜端了出来。
沈三郎见状淡淡一笑,示意柳相如收起铜镜,这才叫塔爷站起来说话,沈三郎道:“塔爷,你身上的伥鬼,有多久了?”塔爷闻言略加思索,道:“不瞒三爷,我赵黑塔饱受伥鬼之苦,已有十来年的光景了……”沈三郎闻言点了点头,道:“黑塔啊,我知道你为什么千方百计要留下那枚八卦镜,实事求是的说,那面八卦镜确实是一件说得过去的法器,若是凑起了这八枚八卦镜,兴许能克制你身上的伥鬼一时,但是也会更加刺激伥鬼对你的蚕食,那天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看出来了,这个伥鬼和眼下这片八女湖并没有什么关联,你是不是下过地?”
“下地?”
“三叔是问你,是不是找过浪头掏过沙,就是盗墓……”
塔爷闻言一呆,当即木讷的点了点头,道:“实不相瞒,三爷,我赵黑塔,确实做过一次昧良心的事……”
“在哪里掏的沙……”
“就在本地,不远,银光市西郊的西夏陵……”
沈三郎闻言一惊,道:“西夏陵?西夏陵你也敢动,真是耗子给猫当三陪,挣钱不要命……”
塔爷闻言长叹了一声,道:“三爷,其实我也是被逼的,像我们这种人,一没有资源二没有本钱,在城里那那么容易就混上口饱饭?原本我也是国营厂的职工,后来国营厂倒闭我就下了岗,家里到处都要用钱……唉,后来厂里的一个哥们介绍,说有片工地需要民工,问我去不去,那年头能挣几个就算几个,于是我就答应了……”
“怕是不是什么工地需要民工,而是你们良心丧于困地,打起了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主意来了吧?”
“不不不……三爷,不是您想像的那样,工地确实是工地,不过是在银光市西郊的西夏陵景区,当时一个老教授说,国家要立项开展西夏历史的断代工程,因此需要发掘一些西夏陵进行研究和考证,以前的西夏陵就是几个大土堆,根本没有什么人进行维护,只要你不嫌远,到了那里随便看随便玩,甚至还可以爬上高高的封土堆,西夏陵本就是用黄土堆建的,黄土不比现代的钢筋混凝土,听那位老教授说,原本西夏陵的封土堆比现在要高很多,经过千百年的风化侵蚀,已经毁掉了一部分,当时我们就是给他们干活,挖土方,然后协助他们做一些现场清理的工作……”
沈三郎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么说,你一定接触到墓室里的文物了?”
塔爷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刚开始我没有这个念头,不过就在我清理土方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一个工人,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将两枚扳指一样的东西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后来过了很久,这件事也没有被别人发现,我这才……”
“你拿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