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如闻言心说话也是这么个理儿,要说打自己是不怕,可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一时冲动坏了师伯的大事,可经周博文这么一提醒,好像这里面确实有问题,可是如果双方真的闹翻了,那为何一点打斗之声都没有呢?
柳相如暗自沉思尚未决断的时候,早已经按耐不住的刀云海已经冲了过去,守在通道口的四名精壮番僧见状当即伸手将刀云海拦了下来,刀云海见状急道:“滚开,让小哥进去……”说罢刀云海一伸手直接向面前两个番僧的臂膀抓去,却不料这两个番僧身手并不差,手腕一翻轻巧的躲过刀云海这一抓的同时,探出另外一只手同时抓向刀云海的咽喉梗嗓,刀云海见状大吃了一惊,当下单腿支撑一条腿弯曲着盘在支撑腿之上,身形反向一弓向后仰去,这两名精壮的番僧一击走空,当下也来了兴致,晃了晃秃亮的脑壳,摆出了一个童子拜佛的把式,直向刀云海打来。
此时的刀云海只想尽快冲入后殿,去查找董伯召和寒雨他们的下落,根本没有将眼前的这两位番僧看在眼里,二人一亮把式的工夫刀云海才回过味来,敢情这四名秃驴也不是他妈省油的灯,当下晃动身形,一出手便是龙象伏魔功。
龙象伏魔功练到精深之时,会幻化出十龙十象之威力,乃是源于藏地密宗的一门极其高深的功夫,而且这龙象伏魔功不单单是一种武学,而且还蕴含着阴阳术法在其中,当年秦卓深入藏地拜访嘎鲁派波仁大活佛,见识了这套龙象伏魔功之后便爱不释手,当下进行了改良,将这一门密宗的功夫转化为了一套集合道门功夫和阴阳术法的本领,刀云海从秦卓那里得到了这套本领,喜不自禁的同时更是勤加练习,此时在这一套功法上已经有了相当的造诣。
那两名精壮的番僧晃动双掌扑上来的时候,刀云海双臂分左右同应付这两名番僧,这两名番僧探出双臂同时扣住刀云海肩头之时,刀云海的双臂忽然弯曲起来,好似断了筋的麻绳一样迅速的缠住了这两名番僧的手臂,这二人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功夫,一愣神的工夫只觉手臂上一麻,刀云海四指并拢立起来朝着二人手臂上的一处穴位就戳了下去,两名番僧也不含糊,当即一咬牙鼓气贯全身,两条臂膀鼓起来数倍由于,只听“崩崩”两声闷响,竟然将刀云海的双臂尽数弹了回去。
刀云海见状自是十分不甘心,当下纵身而起,虚空又是两记手刃削了出去,两道劲风激发而出,呼呼挂风隐隐浮现出两道刀影,这两名精壮的番僧见状也不闪躲,双手合十时机拿捏也是恰到好处,分别将刀云海发出的这两道手刃夹在手心之中,大喝一声之时只听“轰”的一声闷响,这两道手刃应声而碎。
刀云海正欲再次出手的时候,却见一名精壮的番僧哈哈一笑往前走了两步,开口道:“猴崽子们,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实话告诉你,没那个戏,你们以为仗着有两位道门高人撑腰,你们就能在藏地为所欲为,不客气的说,藏地永远是我们密宗的地盘,你们道门中人休想染指这一片佛门净土……”
柳相如闻言哈哈大笑,道:“秃驴,你说的倒是挺好听,还他妈佛门净土,这地方好是好,只可惜便宜了你们这些指佛穿衣赖佛吃饭的贼秃驴,如若尔等都像端禅大活佛那般广施恩义,旁人倒也无法说三道四,只可惜,一只老鼠坏了一锅汤,秃驴,休要阻拦去路,我们要去找额央嘉措大法僧讨个说法……”
“待着你的吧,猴儿崽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早起刷牙漱口没?牙酸口臭的来不来就额央嘉措大法僧,把我家大法僧的名号都叫臭了,我家大法僧是你想见就见的?还讨说法?讨什么说法,我家额央嘉措大法僧那是什么身份,岂能与尔等道门晚辈对话,咱们也不用掖着藏着,都是水贼咱甭使狗刨,都是老中医就把那些个偏方收起来吧,我知道你们想进去干什么,怎么,等了半天,那两位给你们这些猴崽子撑腰的道门高人没动静,心里着急了,害怕了是不是,实话告诉你们,没有那个必要,你们也不用再等了,他们出不来了,要是他们能对付得了我们藏地密宗祖师爷传下来的法宝,那我们密宗早就被诛杀殆尽了,还能流传到现在?要我说,你们几个趁早醒悟,我看你们几个年纪轻轻也算是个人物,干脆现在就跪倒在我的面前,一个个挨着排儿的把脑袋伸过来,贫僧我受受累,拿起一把小片儿刀,给你们一个个剃光了脑袋,你们都拜入我密宗门下就得了,省得我师傅他老人家来了,一生气再把您们都宰了,人生一世,何苦来的呢,在哪儿不是混碗饭吃……”
“放屁,我去你妈的……”刀云海闻言大怒,当即就要冲上去拼命,周博文急忙一把拉住刀云海,往前紧走两步,嬉皮厌脸的道:“我说这位大师,敢问你们几个尊姓大名?敢不敢报通名姓……”
“诶呦,叫板,来劲,我说胖子,就凭你也想打听爷爷们的名号,我看你就是个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灵的货,怎么,不服?想跟爷爷们动动武把抄么?”
周博文闻言又是嘻嘻一笑,道:“这位大师,这话您说的可就没水平了,即便是仇人相见,还要报通名姓道个万儿什么的呢,怎么,难道说你们密宗弟子都不敢报名是怎么的,还是你们根本就没名?我跟你说,人可以不出名,但是不能没有名字,我们这有句俗话,叫做野鸡无名草鞋没号,埋汰的就是你们这种没有名字的人……”
“呸,放屁,你放嘟噜儿屁,你才没名呢,我有名,在下格玛派大法师索罗吉仁座下大弟子沙尔巴金,这位是我的师弟沙尔巴银,看见门口那两位没,左边那位乃是我的三师弟沙尔巴铜,右边的就是我家老小沙尔巴铁……”
“哦……金银铜铁,好名字,我说沙尔巴金,你刚才说的不假,这人在哪儿都是为了混口饱饭,不管是剃个秃子当秃驴,还是竖起高高的发髻当牛鼻子老道,谁管饭就听谁的,是这话吧……”
“不错,没看出来你个胖子还真有点眼力见儿,怎么着,你这是想通了,真打算要拜在我的门下,给我当个弟子么?”
“沙尔巴金,剃光了脑壳给你当个弟子倒没什么,不过可有一样,你有什么能耐?能当我的老师,胖爷我虽然能耐不怎么滴,那是胖爷我自幼懒惰散漫,没有下苦功,做弟子的能耐不行,不代表当老师的饭桶,是不是这道理,就好比是你沙尔巴金吧,你沙尔巴金本事不济丢人现眼,可不能说你的老师格玛派大法师索罗吉仁是个大饭桶,是这意思吧……”
“嗯?小胖子,你说的倒是这么个理儿,可是这话我怎么听着有些碰耳朵呢?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能耐不行,我老师的能耐也不行?”
“诶沙尔巴金,这话可不能这么理解,要我们伸出脑袋剃秃头,给你当座下的弟子,没问题啊,关键是你有没有收徒弟的能耐,别一张嘴就开山门收徒弟,谁啊就开山门收弟子,胖爷我也想开山门收徒呢,谁认识我啊,我是说,咱们一不用比划二不用白话,你想收我们没关系,关键是你要比我的师傅厉害才是,你赢了我师傅,说明你真有本事收徒,可你要赢不了我师傅,那只能说你敬师不到学艺不高,收不收徒的就别想了,我看倒不如你趁早找一家靠谱点儿的寺庙回炉另造就得了,省得出来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