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僧额央嘉措见状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悠悠的向周博文走去,走到近前额央嘉措大法僧缓缓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擒住了阿金,就应该用师弟这个不成器的弟子来一个走马换将,换取你这几位师兄弟的平安,你明知道这小昭寺后殿乃是龙潭虎穴,居然还敢押着阿金来到这里,你当真以为我密宗无人么?”
周博文闻言当即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脑门忽道:“诶呦,老秃驴,你说的真对啊,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你看看我,还是年轻,一着急还真把这个茬儿给忘了,这样,等我一下,我们再重新来过,你,说你呢,沙什么妈了个巴子的金,跟胖爷出去,重新来一遍,就按老佛爷说的办,咱们来个走马换将……”
“哈哈哈哈……我说小胖子,你是自己傻呢,还是把我当成傻子了?你已经送上门来了,难道说这到了嘴边的大肥肉,我们自己不会吃么?”周博文闻言眼睛一转,道:“大秃驴,你这话什么意思?没听见这位老佛爷说的吗,他要来个走马换将,我看他一把岁数了怪不容易的,这才逗着他玩一玩,怎么,你算哪根葱,出来当横?”
“放屁,你放嘟噜屁,我家大法僧是那个意思吗,人家说,你刚才就应该走马换将,你错了机会,现在还想重来一遍,晚了……”
“晚了?大秃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这么说,这个小秃驴你是不打算要了是不是,行,你不要的话,那我也不要了,你们密宗都看不上的破烂儿货,我们道门弟子留着何用,干脆也送到六道轮回中那座叫啥……嗯……鸠摩罗什么罗什么那拉的桥,下面不是还有几个空位吗,留给这秃驴,块头正好当个桥柱,在下面洗洗涮涮静心静气的反省个五六百年的,等琢磨明白了再重新回来,继续剃光了脑壳当秃驴……”
“诶呀呀,小不死的胖货,小嘴还挺能叭叭,我他妈……”
不等索罗吉仁动手,额央嘉措大法僧冷不丁一摆手又道:“慢,小胖子,你深夜在我小昭寺后殿,面对数众密宗弟子,竟敢在本座面前油嘴滑舌,你真的不怕么,本座就是密宗格玛派的额央嘉措大法僧……”
周博文闻言一扑棱脑袋,道:“知道知道,你就是那个八赖大活弗座下的大弟子,执掌密宗格玛派将近二十年的大法僧额央嘉措么,看你这一把年纪,说实话胖爷我也怪不落忍的,怎么说呢,这位佛爷,胖爷我有一事不明,佛爷可否赐教一二?”
“哦?死到临头,居然还是这样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单凭你这个胆色,本座就破例给你这个机会,索罗吉仁,你且退下,听他白话白话……”
周博文闻言嘻嘻哈哈一笑,对着额央嘉措抱拳拱手先是施了一礼,随即便道:“敢问大法僧,你们佛门密宗,讲究不讲究个论资排辈,说的再直白一些,就是讲不讲究个老小尊卑,你见到你的师傅、师叔,用不用跪下磕头见礼……”
额央嘉措闻言淡淡一笑,反问道:“怎么,你对我们密宗的礼法很有兴趣么,你若是很想知道的话,可以拜入我密宗门下,贫僧膝下并无弟子,本来刚才看上了一位还算是有些资质的孩子,不过人各有志,莫可强求……”
周博文闻言佯装没有听清楚,伸出手指扣了扣耳朵眼,又道:“我说大法僧,不是吧,是您没说清楚,还是我听岔了,听您了这个意思,是不是打算收我为徒,作为您座下的大弟子?”
额央嘉措闻言点了点头,道:“贫僧正是此意,不知这位胖爷意下如何?”
周博文闻言哈哈大笑,道:“我说大法僧,我看您在这密宗寺院中当一个老法僧真是屈才了,应该脱下僧袍续起须发,改行到京城天桥底下干个小买卖,摆个摊子说了相声讲个笑话什么的,保准一炮而红……”
“什么,你,你给我住口……”
额央嘉措一摆手止住了索罗吉仁,道:“慢,让他说,继续说,你说贫僧为什么要还俗去天桥撂地儿?”
“嘿呦,还知道撂地儿呢,行家啊……”周博文一晃小脑壳继续道:“大法僧,我这么说,可不是没有根据,你刚才不是让我拜在您门下么,大法僧,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哦?这个有什么可笑的?”
“您还没有回答我,你们密宗的规矩里面,讲不讲究个老幼尊卑论资排辈,就比如您说,您见到自己的长辈,当然了,可能你的长辈地位没有您高,您是高高在上呢,还是该有的礼数还得有……”
不等额央嘉措大法僧开口,索罗吉仁抢道:“废话,我们密宗弟子岂是目无尊长之辈……”
“好,既然如此,额央嘉措大法僧,那就开始吧,先从您来,来来来,跪下先给胖爷磕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