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如闻言更加摸不到头脑了,急道:“诶我说博文呐,既然这里根们没有什么封门鬼王,那我们之间还如何赌斗呢?”
不等周博文开口解释,白无常讪讪一笑,轻叹一声,道:“这有什么不能赌斗的,要说这封门鬼王,没有就是没有,可要说有的话那也有,就看咱们怎么理解了,柳天师,你会玩桥牌么?”
柳相如闻言摇了摇头,道:“围棋象棋倒是知道怎么下,可是我下的不好,桥牌这东西只是听说过,却不知道怎么个玩法,听说桥牌这东西也讲究个战术战略……”
白无常闻言点了点头,道:“桥牌乃是一门牌类游戏的艺术,一副牌有大有小,要说别的玩法,比如什么敲三家斗地主什么的,只要你运气足够好,手里摸到的牌足够大,可以说闭着眼睛随便走都能赢,所以说这里面就存在一个运气的成分,不像那些棋类游戏,虽然有先后手的差别,可没到绝顶高手级别,这一先的优势未必能体现的出来,执后手的后来居上获胜的比比皆是,好比围棋象棋,双方子力都是一样的,关键是看你怎么调配,这就好比是世界杯决赛,巴西有大罗小罗小小罗,意大利有大乔小乔小小乔,双方实力势均力敌,关键看战术怎么运用,如何调配几乎是同等实力的人员配置取得最大的战果……”
不等白无常说完,柳相如忽道:“诶我说白老八,我知道巴西有大罗小罗,可没听说过还有个小小罗,意大利哪来的大乔小乔还有小小乔……”
白无常闻言瞥了一眼柳相如,道:“怎么没有?泽罗伯托、卡洛斯、罗贝托……只要带罗的就不能叫做小小罗么?还有,意大利的巴乔、迪比亚乔……这个乔那个乔的不有的是,怎么不能算是大乔小乔小小乔?我这个就是一个比喻,下棋主要玩的是战略,基本上没有兵力上的差别,但是牌类游戏就不同了,一副牌五十四张,总有运气好的摸到一手大牌,也总用运气差的,摸上一堆三四五六却没有七,八九十钩摸不到圈,对方手里俩毛四个二,三个尖儿,别说炸弹了,拆成单牌一个个的逗你玩你不照样干瞪眼没辙……”
柳相如闻言盯着白无常道:“我说白老八,有什么话能不能直给,我最烦的就是拐弯抹角……”
白无常笑道:“柳天师,别看你这一身的能耐不低,但是要说行走江湖,比起这小胖子还差的多得多,如果这个小胖子跟你不是一伙的,别看你一个能揍他八个,真在江湖上相遇,这个小胖子能把你玩弄于鼓掌之前,你还得对人家感恩戴德,典型的人家把你卖了你还替人家数钱……”
白无常微微一顿,瞥了一眼周博文继续道:“可是桥牌就不同了,如果说把这些策略游戏比作实际战场的话,那桥牌是最贴近于现实的了……”
“哦?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这个有什么不好理解的?看似棋类游戏比较公平,其中似乎并没有什么运气成分在其中,可是古往今来,哪一次战争战役,交战双方是势均力敌的?只有整个战争进行到某个阶段,经过数次战斗之后,才能形成一个短暂势均力敌的局面,而且这个还有个前提,那就是这一场战争必须是弱势一方的获胜,否则的话也无法出现这种情况,就好比是武王伐纣战国七雄,如果当年姬发和嬴政打输了,那商纣和其他六国就是推枯拉朽之势灭了他们,根们无法赢得分庭抗礼的机会,也就是说,这局棋没有开局中局,就直接进入残局了,古往今来,主动发动进攻的,基本都是兵强马壮的一方,就算是后来兴周灭纣的姬发和统一六合的秦始皇,也必须要经历一番韬光养晦的过程,你手底下的人马多,自然就可以主动发起战争,争夺自己的利益,如果你手下的兵马少,自然要在夹缝里求生存了……”
白无常说罢摇了摇头,又道:“之所以说桥牌比起棋类游戏更加贴近于现实,那是因为现实中发生的战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强大的一方去打弱小的一方,只要想打仗,理由总会是有的,所以说,棋盘上一出来双方都是实力相等的局面是根本不存在的,实力如此接近的双方,是不可能贸然开战的,可打桥牌就不同了,五十四张牌从小到大,除去两张毛,怎么摸四个人也不可能人均摸到一种花色,也就是说,打牌的双方总会出现实力的差距,如果你运气好摸的牌大,自然要当曹操,打过长江统一全国,可你运气不好摸到的牌小,就只能当周瑜,依靠长江天堑暂避一时,至于战况究竟是曹孟德百万雄师过大江,还是周公瑾驾驭东风火烧赤壁,那就全看双方这手牌怎么打了,至于我们们,只能充当一枚棋子,一张纸牌而已……”
柳相如闻言吧嗒吧嗒滋味,似乎听出了白无常话里的意思,周博文一扑棱脑袋,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丢入火中,道:“白老八,如此说来,这一次封门村鬼王,你们是势在必得了……”
白无常闻言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周天师,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看得出来,我们兄弟二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可不傻,我们只想靠着脑袋上这顶神的帽子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留在地府冥宫也好,将来让我们挪挪窝转世轮回也罢,总之,我们根本就不是这块料,打不了桥牌这种高智商的游戏……”
周博文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嘿嘿,你们刚才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就不怕那些个阴兵中有阎君大人的耳目,将这番话传回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