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玄通子说中了心事,尤其是那一句即生兮何生宜,让沈佳宜心中生出无限的感慨,沈佳宜幽怨的看了小胖子一眼,眼神中竟然带出一抹诀别的神色,董亦白见状急忙握住了沈佳宜的手,道:“师姐,很多事情兴许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我们无法改变现实,就只能改变自己……”
叶仙童闻言忽然站了起来,抬脚蹬了一下周博文,随即冲着宗元子,道:“我说老不死的,我和董师妹就要那个啥了,怎么说咱们也算是认识了,这顿喜酒你是跑不了了,空着手去喝喜酒,这有些说不过去吧,趁着局里的人还没到,你带我去??你的宝库,我挑上几眼合口儿的家伙什儿,您老人家揣好了,到时候丢了,告诉你,可别说你是我们茅山宗的人,现眼,诶,还有你,玄通子和花鹞子,你们俩也不能空着手,董师妹,女儿孩儿家的东西得你过眼,别忘了大师兄那一份,我还没有见过大嫂子呢,咱们做师弟师妹的,可不能失了礼数……”
宗元子何等聪明之人,知道叶仙童这是故意支开众人,当即乐呵呵的起身,拉起玄通子和还哼哼唧唧的花鹞子就往另外一间暗室走去,董亦白闻言也急忙跟了出去,不多时屋中只剩下了沈佳宜和周博文二人。
虽说这一次来宝库挑选宝物作为贺礼,拿主意的还是董亦白,不过董亦白平时生活简朴惯了,天生丽质的董亦白完美的遗传了白秀珠的容貌,并不需要过多的打扮,董亦白人在这里,心还停留在那一间屋子中,暗自担心周博文和沈佳宜,眼看着漫不经心的董亦白,宗元子忽然凑到了叶仙童近前,道:“我说少天师,虽然说这年代讲究个一夫一妻,可咱们道门之中不讲究这个,我们讲究个顺其自然,这二女共侍一夫,那也不是绝对的说不过去……”
叶仙童闻言急忙捂住了宗元子的嘴,道:“老不死的,你还想不想让我活了,我现在是十三局的人,局长是我的师伯,还是我的老丈杆子,背着董师妹我再收一个,找死啊,告诉你个老不死的,我心里就只有我董师妹一个……”
宗元子闻言一把拍掉了叶仙童的手,笑嘻嘻的道:“好小子,你还在爷爷面前装犊子是不是,我是指你说的么,我是指那个即生兮何生宜说的,怎么,你收了人家的小师妹,还想连锅端,再要了人家的大师姐,这便宜都让你小子一个人占了,不说别人,老不死的我也不答应,别问为什么,告诉你不为什么,老人家我看着眼红……”
叶仙童闻言心虚的看了一眼董亦白,发现董亦白手里拿着一只翡翠吊坠,眼睛却看着另外一间暗室,似乎根本没有在意他们二人之间的谈话,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老不死的,这种事情会死人的,休要再提,赶紧的办正事……”
“这还用办么,玄通子,你过来,叫几个心腹下来,把这一排东西都给我封箱装起来,上面做上标记,写上茅山宗的字样……挑挑?还他妈有什么好挑的,我这里的东西有破烂么,有人问?谁问?谁敢问?谁问你就说是少天师的私人物品,看?我说你他妈废话怎么那么多,谁敢看就把他的招子扣下来当泡儿踩……”
工夫不大,玄通子叫来不少工人模样的人,开始小心翼翼的装起了这些珍贵的珠宝,见到众人忙活了起来,董亦白索性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来到另外一间暗室门口徘徊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进去看个究竟,叶仙童见状急忙将董亦白拉了回来,二人回来之后,只见刚才董亦白手里握着的那枚翡翠吊坠也封了起来。
一顿忙活之后,宗元子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为了确保这些东西的安全,当下众人还是各自找地方迷瞪了一会,天亮之后,董亦白便接到了通知,十三局的车队即将抵达袁氏集团总部,这时董亦白才慢慢的向里面那间暗室走去。
董亦白来到门前一看,只见周博文坐在墙边,后背依靠着墙壁正在打盹,沈佳宜依偎在小胖子的怀里正在熟睡,从表情上来看十分甜蜜,说实话,当师妹的董亦白真不想在这个时候叫醒这二人,还想趁着大队人马没来之前,再给二人一点时间,但是此时沈佳宜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二人闻声当即惊醒,沈佳宜挂了电话之后,双手捧着周博文那张胖脸,将那张樱桃小口就凑了上去。
董亦白见状急忙背过身去,眼中已经含满了泪水,叶仙童见状也赶了过来,搂住董亦白的肩膀时,二人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董亦白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轻声道:“师姐,你……”
沈佳宜笑着看着董亦白,道:“小妮子,你说的对,很多事情兴许是命中注定的,我们改变不了现实,就只能改变自己……”
这一次执行任务的领头人是刀白翎,刀白翎指挥着范启龙和宋明远将库房里的东西装车,分装完毕之后当即吩咐众人直向十三局总部而去。
一眨眼迟不愣登,非只一日便回到了十三局总部,局长文辉亲自出来迎接,董伯召亲自指挥,将这些东西一一清点造册,暂时存放在十三局总部地下室中,然后再按照相关程序上交国家。
宗元子等三人直接安排在局里的宿舍中,十三局总部守卫森严,也不会担心他们三人再被什么人抓走,这一天忙忙活活的大半天,下班之后文辉在食堂里拿了些酒菜,直接送到了宿舍中,文辉打开一瓶二锅头,给三人满满的倒了一杯之后,这才将空瓶子一丢,又开了一瓶给自己满了一杯,道:“老不……宗元子,作为十三局缉拿的要犯,能享受这个待遇的,您还是头一个,怎么,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宗元子闻言嘿嘿一笑,伸手拿起酒杯放在鼻前闻了闻,随手将杯中的酒水泼在了地上,这才笑嘻嘻的道:“还是当年那个味儿,你小子没用假酒糊弄我老人家,不是我矫情,用这么多好东西买几张护身符的,我老人家好像也是头一位……”
“不管从哪论,您老人家都是头一个,既然是头一个,要是不说点什么,恐怕这酒喝的有点不是滋味……”
“不是滋味?怎么,这么多硬菜还不够文局长您下酒的么,别看我老人家平时没少搂钱,可是这么好的酒菜已经有年头没吃到了……”
“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说点什么了,否则的话,是不是辜负了这么美的酒菜了……”
“哈哈哈哈,文局长,明人不说暗话,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你想知道那座楼在哪,可是我不能说……”
“不能说?那你想方设法来我们十三局保命是几个意思,我们十三局可不是收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