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浑身都疼得厉害,到最后,在那把瑞士军刀即将落在自己的心脏口的时候,他终于松口说出了一个地名。
而地点倏然转换到邻城海城,时间回到三天前,一家装潢高大上的酒吧,白日里不营业,门口摆着两头狮子,梁上挂着一个匾,字迹模糊不清。
一个狭小又黑暗的房间,充斥着难闻的味道,一旁的角落里摊着几只死老鼠,味道就是从那边弥漫出来的。
女人穿着白色的衣服,原本好看的头发早已经凌乱不堪,屋子里只有一张铁床,坚硬冰凉,女人躺在上面蜷缩的厉害,蓦然铁门打开,光线照进来,让人的眼睛不自觉的微微眯起,时暖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心口的慌张越来越大。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花色衬衫的男人,薄唇里衔着一根黑色的香烟,走过来,步伐沉重,直接就攥上了女人的头发,喉间溢出一抹冷笑,让人发自肺腑和骨髓的寒冷。
时暖一张脸煞白到了极致,一双眼睛早已因为痛苦没有了什么光彩,她就这么看着面前的男人,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男人从嘴里取下香烟,眯着眼睛看着明明灭灭的烟火,伸手捏着女人的下巴,审视着这张脸蛋,即便是在这样的坏境里,即便是在满面惊慌的面孔之下,他还是从女人的五官里寻到了一抹惊艳。
“真是个不错的货色,知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么?”
男人有些粗粝的手指不断的女人的脸上滑动,时暖不住地后退,男人瞳孔一缩,再次抓住了女人的头发,“啊!”
时暖吃疼,实在是没忍住,嗓音冲破了喉咙,眼泪就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你们到底是谁,放开我,放我走!”
她记得自己从别墅里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她报了个地址,准备去找傅云深。
可是没想到,没过几分钟,她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迷迷糊糊闻到了什么味道,她浑身发软,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
再醒来就是在这里,她的衣服被人换过了,但是身体她知道,没有被人碰过,庆幸之后,却又是后怕。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