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刚从外面弄了点好茶,想邀您去品尝一下。据说那茶可香了!”瓦路热情相邀,见李老头有些迟疑,不得不继续往下编,“唉呀,咱们这院子里,不就数您最懂茶吗?您喝过的茶比他们喝过的水都多,我可信不过他们。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了,只有您能去帮我看看值不值了。”
瓦路这谦逊的样子,只差给李老头跪下来了。
李老头听瓦路一顿彩虹屁,差点眩晕了,自己虽然喜好茶叶,但还从来没有人如此看重自己,这听瓦路今日一言,李老头觉得找到了知己,“行行行,算你有眼光,等我一下,我洗把手换个衣服就来。”
品茶之前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特别是好茶。
瓦路见李老头马上就要上钩了,别过身去暗自偷笑。
“走吧!”李老头整理完毕,随着瓦路一前一后,往瓦路的卧室走去。瓦路的卧室门虚掩着,瓦达和飞鹰长老静静站在门后,只待“请君入瓮”。
“请进。”瓦路侧身,让李老头先进,自己待李老头两只脚都跨进屋后,迅速关上门。
李老头被门突然关上的响声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瓦达瓦路和飞鹰长老同时出现在他眼前。三人怒目圆睁的样子,让李老头十分惊恐。
“你,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李老头哆哆嗦嗦一后退,竟然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唉呀!您看看您,慌什么嘛!”瓦路马上换了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我就是请您过来品茶而已,您这么紧张干什么?”
瓦路将李老头从地上拽起来,放到了椅子上。
“来,上茶。”
随着瓦路的吩咐,瓦达变戏法似地双手奉上一杯热茶,这茶上冒着丝丝热气,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李老伯,您尝尝看。”
李老头手开始抖,又不敢不接,“你们,你们该不会下毒了吧?是不是想毒死我?我与你们有何怨何仇?”
“李老伯,您想多了,我们就是想请您喝杯茶,然后顺便拉拉家常而已,在这个地方,我们怎么可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呢?您放心好了,您不喝也没关系,只需要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就行了。”
瓦路一改嬉皮笑脸的姿态,一本正经对着李老头说道。
李老头虽着急,但已“羊入虎口”,只得任人摆布,这茶也不敢喝一口,只得顺着瓦路的话往下接,“你们说吧,想问什么?”
“李老伯,昨日中午的时候,您在哪里?”瓦达开始发问。“请您务必如实回答。”
李老头回忆了一下,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了,但是对于昨日的事情,想一想还是能记起来的。
“我这几天都是在马厩附近,根本没有去别的地方,就昨日,我连吃饭都是在我的马儿旁边吃的。”李老头十分肯定地回答。
“您可要实话实说,别瞎编。就马儿旁边那么臭,饭怎么能吃得下去?”瓦路对李老头的话表示怀疑,“您说谎也打个草稿嘛。”
“我说的就是实话,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新来的厨子,昨日她做完饭,还同我聊过天,我跟她一点交情没有,她不会为了我撒谎的。”李老头一脸无辜,依旧坚持自己没有说谎。
“那咱就把那新来的厨子叫过来确认一下。”瓦路建议道。
“不,新来的厨子来这里,怕要被吓坏,再说了此事与她关系不大,她没必要知道这么多。还是瓦达单独去找她确认就好。”飞鹰长老分析了一下,吩咐瓦达道。
瓦达见飞鹰长老这么说,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便只身出去,径直去找新来的厨子确认去了。
留下瓦路和飞鹰长老还有李老头六目相对。
“李老伯,今天我们找你的事,你可别声张,不然,你会后悔的。”在等待瓦达回来的时间里,瓦路还不忘对李老头进行封嘴仪式。他怕李老头乱说,引起其他下人们的胡乱猜测,到时候又得在私底下嚼舌根了。
“今日之事,若你说谎,那等下可能没有这么快结束,而且,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若你刚刚说的是实话,那就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出了这个门,就当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飞鹰长老一脸严肃,跟瓦路同样的意思,又叮嘱了一遍。
“是是是。”李老头此时也忐忑不安,虽然他自己说的是实话,可不知新来的厨子会不会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刚刚瓦路和飞鹰长老说的后果太严重了,自己根本无法承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这几分钟,对李老头来说却是十分难熬。每一秒都备受煎熬。
好在瓦达很快就回来了。瓦达推门而入,李老头的心跟着颤抖了一下。
“怎么样?是不是属实?”瓦路迎过去,想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来这边。”
瓦达将飞鹰长老和瓦路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属实。新来的厨子说,她确实是看见李老头在马厩旁吃饭,她还特意跑到马厩旁查看,是不是李老头嫌她做的饭难吃,倒到马池了。”
“哦。那就得了。”瓦路自言自语道。
事情既然搞清楚了,那也就没有李老头什么事了。
“行了,你回去吧,记住我刚才说的话。”飞鹰长老端起架子,表现出不好惹的样子,对李老头施加压力。
李老头见自己马上就要获得自由,十分激动,站起来就朝门口冲去,手上的茶也端不稳了,洒在了衣物上。
“淡定!淡定!记住刚才我说的话!”
瓦路话还未说完,李老头十分灵巧地消失在三人的视野,生怕再慢一步,三人又改变了主意。
“那现在,嫌疑人就只剩王小工了。”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