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是为了咱们陆集着想啊!他们就是来窃取咱们机密的,为何还要留着他们?”副首还在装傻,他当然不会把自己真是的想法说出来。
“我可没看出他们有什么不良的企图。你倒是说说看,咱们有什么机密?是你与我不和的机密还是你心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
飞鹰看了一眼李浩然,“原来这两人不和啊!一把手和二把手不和,两人还互相明白,那这就有好戏看了。”
而亭台边的一众人,伸长脖子看着飞鹰和李浩然时不时默默对视,心里像猫爪子在抓一样焦灼。
迫于要控制住王木图,不让他乱跑,白虎和青龙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王木图挪了挪身子,还未踏出一步,便感受到了铁钳般的力量压制。
不过,即使挣脱了束缚,他也没有想好,自己该怎么阻止窗边的两人,那两人肯定是不会听他的安排;若直接闯进中厅,那恐怕辜负了集长藏起这伙人的苦心。
行吧,按着就按着吧,这也属于自己心有余力不足。事态如何发展,自己尽力了。
窗边的两人听得津津有味,透过那珠帘的缝隙,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厅内两人的争吵,表面看是围绕着窗外人为中心产生的矛盾,实则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积累的长久的冲突。
“我来给您分析分析。”
只见副首撸起袖子,嘴巴开始巴拉巴拉。
窗外两人竖起耳朵,想听听是个什么道理的分析。
副首自信满满,滔滔不绝。
“您看,这伙人即使是迷路,误入了咱们这里,待个三五天,算是整顿整顿,也该出发回程了,可他们现在哪有一丝要走的样子?我看他们在集市上溜达,东瞧西看,十分好奇;
我看他们一天天地在甘家快活得很呐!帮甘家整理庭院、与甘家人一桌用餐欢声笑语,乐不思蜀了!”
“哦???你怎么知道他们在甘家乐不思蜀?”
“我,我猜的。”副首一不小心,露出了一丝马脚,也不知集长有没有放在心上。
“看来,这两天跟踪甘家和监视甘家的人有主了。”飞鹰低声说道,“刚开始咱还以为是集长安排的人,现在看来,是他对面这位安排的人啊!”
“就算咱们再怎么低调,还是被人盯上了。这陆集也太复杂了点,看样子咱们掺和进了一个利益牵扯的圈子。
好了,继续关注。”
李浩然又往窗边凑了凑,事态发展越来越有趣了。
“你说的这些,我不认同。”集长开始一条条反驳副首刚刚的话。
“首先,王家第一次过来请求我让这些人离开的时候,他们亲自过来拜别,准备当时晚上返程,是我留住了他们;后来,他们待了几天又要回去,我又费力好不容易留住了他们。
根本不是你说的,他们主动赖在这里窃取什么机密。而是我强烈要求,我认为,他们具有我们这里缺少的能力,我想让他们助我一臂之力。”
看来,李浩然和飞鹰的操作,成功将自己由主动想办法留在此地变成了被动无奈的表象。不仅达到了目的,还让集长心中有愧,觉得欠上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嗯?真的是这样吗?”副首将信将疑,他怀疑集长用这不太合理的理由在诓骗自己。
“当然,我堂堂集长还能打诳语?至于助我什么,你也心知肚明。我想,你定是知道他们的用处,所以强烈要求他们离开,而不想让他们为我所用对吧?”
集长这一番话,将刚刚还捂着的面纱完全扯开,两人的心思一览无余。
“……”
虽然平时副首在底下暗暗较劲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此时被当事人这样揭穿,却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此时,他十分懊恼,为什么这伙人没有被自己率先收入囊中,再不济,这伙人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次被赶时就离开陆集,这样,集长就没有这个修建拦水坝的机会了。
虽然自己的心思被戳穿,但是肯定不能承认。
“集长,您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我也是为了咱们陆集的安全,才提出让他们离开的建议,我并不知道他们将要为您所用啊!如果您能从他们身上找到利于咱们陆集的价值,我当然也不会反对!”
“是吗?那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了,他们对咱们陆集的作用很大,我们必须好好招待安排,我准备从你的精卫队里挑出一队人马来保护他们,你觉得可行吗?”
集长话锋一转,对准了副首手中的人马。他有没有诚意,就看他会不会爽快答应了。
“我估摸着,集长说的精卫队,该不是早上袭击咱们的灰衣人吧?”飞鹰开始低声猜测,“那伙人水平那么菜,能担起保护我们的责任?这怕不是在说笑吧。”
“非常有可能。你也别瞧不起那伙灰衣人,这说不定就是副首手中最有本事的一支队伍呢?你看他那舍不得的样子,分明就是不想割爱。”
李浩然分析道。
“那如果是这伙灰衣人保护咱们,那副首不是高兴坏了吗?这送上门的机会,这些人恐怕时刻想对我们动手啊!”飞鹰一脸担忧,这与狼共舞的情况,是他没有料到的。
“你别光看眼前。副首又不傻,如果安排他的人守护我们,我们出事了,那不得拿他是问?就以之前他对我们的态度,第一个嫌疑对象就是他。所以,他不仅不能对我们动手,还得尽全力保护,不然,别人做了锅也是该他背。”
果然,副首听完集长的安排,愣了一下,没想到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这下要推脱掉肯定是很难了,再难也得试试。
早上派出去的精卫队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回信,也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集长啊!不是我不愿意,关键是我那支队伍总是不听使唤,就像今天早上出门了,现在还不知所踪,他们担不起这么重要的任务。”副首一脸惋惜,心底却为自己找了个好借口而暗自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