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上午发生的袭击事件,搞得现在甘家人人心惶惶。
王成才听到刚刚婉儿的交底,长舒一口气。看来还是得自己亲耳听到,才能放心。
甘家一顿饭吃完,王成才也听了一顿饭的时间。刚刚在家里和王木图一起吃饭,那王木图的吃相,实在让同桌的人吃不下去。王成才顿觉有些饿,肚子开始咕咕叫。
再继续在墙根趴下去,恐怕得头晕,起不来了。王成才决定打道回府。
一旁的福伯早已在碗筷碰撞产生的叮当响中昏昏欲睡。
还好王成才在起身的过程中歪倒了一下,撞下了一块砖头。将神思飘缈的福伯拉回了现实。
福伯见王成才起身,自己往角落里缩了缩,生怕被他发现。待王成才走出几步远,才敢慢慢跟上去。
王成才回去的路上步伐都轻快了些,毕竟刚刚来时心怀担忧,现在得知婉儿就像王木图所说,并无大碍,这才心情好了许多。只不过刚刚婉儿那毫不犹豫的地将怀疑的矛头指向自己,这让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爽。
“唉。一片丹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王成才还没走多远,迎面就碰上了从集长家用餐归来的李浩然众人。见着大部队迎面过来,王成才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迅速闪到一边,躲了起来。可怜身后的福伯,来不及反应,一下子撞到了飞鹰的胳膊上。
“你个......”飞鹰刚准备脱口骂出,见是个老者,便收住了嘴里的脏话。“走路看着点,别撞坏了。”
“是是是,对不住对不住。”福伯连连作揖,幸好这伙人并不认识他,他能够顺利开溜。
这一幕被躲在暗处的王成才看得清清楚楚。原来这福伯一直在跟踪自己呀!
王成才没有叫住福伯问个清楚,因为他知道,这肯定是自己母亲安排的,自己母亲就是插手太多,导致甘家的人对自己印象不好。
想到这里,王成才刚刚的好心情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闷闷不乐。他一边走一边用脚尖踢着路边的石子儿。鞋头都踢得冒烟了。
福伯率先到家,一到家就向王大婶报告了监视的成果。王大婶表示很满意,随手赏了一个铜板,福伯高兴地离开中厅,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王成才迟了几分钟进屋。王大婶从福伯那里得知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这时对王成才的归来表现地很平静。要是以往,早就迎上去了。
幸好王大婶没有迎上去,不然她就正好撞在王成才准备发泄的枪口上了。
王成才越想越郁闷,若不是母亲的擅自主张,婉儿不会如此怀疑自己,自己刚刚也不至于见到甘家的客人不自觉地躲起来。这像是做贼心虚,但自己又确实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真是恼火。
李浩然一行人吃饱喝足回到了甘家,正好碰见院子里正在散步消食的甘凌。说是散步消食,实则在院中独自思索,到底上午袭击众人的贼人是谁。一圈圈毫无目的走着,脑袋却在高速运转。
但他一没有亲临现场,二是江湖经验有限,根本看不透这场偷袭背后真正涉及的利益关系。走了几十圈,依旧一点头绪也没有。
“凌叔,中午不休息休息?”飞鹰推门而入,一眼看见院中低头沉思的甘凌。甘凌有午休的习惯,这个习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呃,一会儿就去眯一会儿。”
甘凌看着飞鹰和李浩然,欲言又止。他想问问,他们的看法,但不知现在是不是时候。
飞鹰和李浩然倒像是没事人一样,一点心事都没有的样子,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哦,对了。”飞鹰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扭过头去厨房找甘玥。
“甘婶?甘婶你在吗?”飞鹰一边朝厨房走,一边喊。
甘玥正在收拾餐具,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手,从厨房探出头来。
“是谁在找我?”
“是我啊甘婶。您下午有没有其他事?能不能安排染布了?”
“哦,原来是这事啊!今天天气不错,下午可以开始行动了!”
“好,那您记得叫我啊!”
“记得了,你先去忙你的。”
就这三言两语飞鹰敲定了下午的学习计划,心满意足离开了厨房。
甘凌在院子内踱步了半晌,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眼见时间不多,只好去卧室休息片刻。中午不睡,下午瞌睡,若是下午在学堂上打瞌睡,那学生们可得翻天。
“浩然,你下午打算去干嘛?”飞鹰现在已经习惯了喊李浩然的名字,以前在只有自己人的时候,还喊酋长,现在不管什么情况下,张口就是浩然。
刚开始瓦达瓦路还在看李浩然的脸色有没有什么变化,现在发现李浩然根本不介意。于是所有人都开始统一称呼,直呼浩然。
“我下午当然是出去逛逛咯!”李浩然知道飞鹰下午要焊在家里学染布,故意逗他。
“你们这样可不行,专挑我不能去的时候出去,能不能对我多点关心?”
“那我们可管不了了,在家里快憋坏了。”瓦路一脸坏笑。“那么丰富多彩的集市,就上次走马观花逛了一次,我早就心痒痒了!”
“虽然腿长在你们自己身上,我阻止不了,但是我还是得建议一下,我建议等集长安排的保镖上岗以后你们再出去晃悠也不迟,不然没有我随同,你们很危险呐。”
飞鹰苦口婆心地劝道,但瓦路历经了上午一战,对自己和其他人的能力十分自信。
“就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有什么好怕的?别说是您不在,就算是青龙或者白虎任意一个人不在,我和瓦达,还有王小工必定能将浩然保护得周周全全、毫发无损。”
“啧啧啧,瓦路啊,你现在好大口气啊!”
“那是。”瓦路没有听出飞鹰言语中揶揄之意,咧开嘴只当是在夸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