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染让自己勉强平静下来，抬起眸跟他对视：“这是你应该得的。”

厉夜擎眼睛一眯。

听听！

这是一个18岁的女孩应该说的话吗？

夜轻染整个人的气势都低低的：“这是我答应你的事，我还欠你很多，你要什么都是应该的。”

厉夜擎微怒着反笑：“那看来是我之前太小心了，按照夜小姐的这个态度，估计我夜夜让你来陪床都没有任何问题。”

夜轻染眼里还是平静：“如果你需要，那么……可以。”

厉夜擎掌心刺痒着，真相狠狠打一遍她的屁股！

夜轻染还一本正经又认真的开口：“再说昨晚是我似乎身陷在梦魇里，你这样，现在看，应该也是帮了我。”

厉夜擎挑眉讽刺：“照这么说我还奉献了？夜小姐是占便宜了？”

她有没有一点身为一个小姑娘的害羞和羞恼？

夜轻染还点头：“嗯，是这样。”

“……”

厉夜擎已经不想在跟她说话。

夜轻染贝齿咬着唇，在空气里静默了好几秒后又缓缓开口了：“但，厉先生，我希望我们只是纯洁的利用关系。”

厉夜擎剑眉瞬间蹙的死紧：“你说什么？”

她小脑袋里又在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些什么东西。

夜轻染长长的睫毛颤动着。

“你就当是利用我想得到你要的，我们就是这层关系就好，这是为你好。”

厉夜擎真的气的笑了：“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为我好！”

夜轻染嗓音更加低了低。

“从我四岁起，我母亲就觉得我是个扫把星，她生下我后身价大跌，很难找到金主，所以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一遍遍的骂我是扫把星，我听了许多年，后来当我跟随着父亲去了盛家，先是盛晨羽因为我出事，到现在小汐和甜甜因为我而……出事。”

夜轻染眼底已经红了：“直到我昨晚看到了我继父和母亲，他们提醒去过去的种种，我突然觉得似乎真的是如此，也许我就是一个扫把星，所有对我好的人，接近我的人，都会不好。”

厉夜擎剑眉紧拧。

她这是什么歪理？

夜轻染郑重其事的红着眼抬眸：“所以，厉先生，我们就保持利用关系就好，我不想你在出什么事，而且，因为小汐的事情，我恐怕这辈子都会被罪恶感和愧疚包围，我永远都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

每一个字都像是微小的一把刀，刺进厉夜擎的心口。

他发现，自己似乎说什么，这个丫头也不可能听得进去。

正当空气里静寂时，一声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厉夜擎清冷的扫过去，发现是厉夜辰。

他冷淡的滑动着接起。

刚刚一接听，厉夜辰甚至带着抖颤的声音就立刻传来。

“你……你在哪儿……快回夜冥庄园，大哥……大哥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