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是来为暮长歌求情，那总得说一些能让我信服的话。”玄羽说道。

“这个……”妘璃咬了咬唇，“我琢磨吧，那暮长歌虽然性子顽劣，但他已经受到了惩罚，将来定不敢再胡作非为。倒不如卖琴夫人一个面子，放了他。而且今晚天母跟我谈话时，我也听了出来，因为长歌的事，天母和琴夫人之间已有了嫌隙，我感觉得出，天母还是很在乎琴夫人那个妹妹的。”

“然后呢？”玄羽挑了下眉。

“天母今晚能拜托我帮忙，其实我还是很高兴的，如果这件事能成，天母定也会感谢我。”妘璃嘿嘿笑了下，掐着指尖说道，“所以，你能不能卖我一个小小的面子？就这么一点点的面子？”

看着妘璃一副讨好的笑容，玄羽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

但很快他又忍住了，脸上恢复了不动声色的淡然。

“可以吗？”妘璃眨了眨眼睛，期盼地看着他。

他深邃的双眸深不见底，让她无法揣摩出他的心思。

玄羽微微皱了下眉，故意做出一幅为难的表情，“暮长歌本该以死谢罪，让本尊现在放了他，的确有些不合适。”

妘璃伸出手扯了扯玄羽的衣袖，柔声道：“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暮长歌一般见识了，反正他现在已经被你毁去了容貌，将来也不能再假冒你的身份。”

“既然你都帮他求情了，我若再坚持不放他，倒是显得我太不近人情。”

妘璃心中一喜，“所以你是答应了？”

玄羽点了点头，“天后即位大典是喜事，其实我先前也考虑过，在那日大赦天下，释放一些轻犯之人，那索性就将暮长歌也一并放了吧。”

“太好了！”妘璃笑逐颜开。

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玄羽的眼中浮出温柔的神情。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能看见阿璃的笑容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