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托尼、汤姆、艾路、布鲁斯！以你们对天网系统的了解，来看看这条帖子！”嬴盈盈将显示器转向了卡尔他们。

显示器上展示的网页，是某个不知名小论坛上，一张人气不高的帖子，内容也不过只有一句话，一个问题：

“为什么那些恐怖分子没有被提前发现，我们不是有天网系统吗？”

后面还加了一串符号，有点儿像呐喊，也有点儿像控诉，没有指责谁，但却直指问题的核心。

卡尔五人看到这个问题之后，脸上瞬间剧变……

看到五人的表情变化，嬴盈盈立刻询问道：“我想听听你们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那些恐怖分子为什么没有被提前发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天网系统如果连接了机场监控，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混上飞机！”卡尔首先说了自己的看法。

“那些大型的机场，监控肯定是连接的独立天网系统的！”汤姆补充了一句，

他曾负责过天网系统的维护工作，对天网系统的布置知道的更多一点，不仅仅是国内的机场，凡是有直飞北美大型航班的机场，都有天网系统。

只不过国内机场的天网系统由FBI控制，而国外机场的天网系统则由当地政府部门控制CIA监管。

就算极少数没有被纳入这个体系的机场也没有关系，大型客机在进入北美领空之后，都需要先将飞机上的监控传到控制中心。

所以即便是恐怖分子混上的飞机，这个环节的时候，依旧逃不过天网系统的法眼。

“既然布置了天网系统，这些恐怖分子就必定会被天网系统发现，并重点检查与监视，他们的行为绝对通不过系统判定！”布鲁斯很肯定的说道。

他负责过天网系统的测试，很清楚天网系统的强大，就连经过严格训练的特工，都逃不过天网系统，更何况没有经历过伪装训练的恐怖分子。

“但事实已经发生了，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嬴盈盈的脸色很难看，“你们觉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嬴盈盈并未将自己的想法直接灌输给这五个人，他们不是可以绝对听命的下属，不能以命令的形式让他们做这种事。

最适合的办法就是循序善诱，让他们自己分析出嬴盈盈想要给他们灌输的东西，自己分析出来的东西，他们才会坚信不疑。

“天网系统失效，这种可能性可以直接排除！”卡尔首先分析道，其他四人立刻点头赞同。

五个人都是参与过天网系统项目的人，对天网系统的效果没有任何怀疑，他们都坚信天网系统这种近乎完美的程序绝对不会出问题。

“不是天网系统的问题，那就只能是人的问题，可能是天网系统得出了结果，但却被人刻意隐瞒了下来没有处理！”汤姆接着分析道。

“这是一种可能性……完美继续分析其他的可能！”卡尔转移了一下话题，五个人似乎都不想深入的分析这种可能性。

事实上继续分析下去就是某种阴谋论了，五个人都不愿意相信这种可能性。

虽然他们也认为FBI与CIA平时各种不靠谱，但还是相信两个国家机构应该不至于无视数千人的生命。

‘919’事件的伤亡数字已经初步统计出来了，包括倒塌的大楼，以及客机上的乘客在内，确定死亡以及失踪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五千人，伤者更多！

“还有可能就是监控系统坏了，接收不到监控视频，天网系统自然无法进行分析！”汤姆继续分析道。

“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被劫持的五架客机从五个不同的大型机场起飞，其中一个机场的监控出了问题还有可能，但五个机场监控同时出问题，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布鲁斯否定了这个猜测。

他了解一旦天网系统的分析机制，无论是重复的监控视频，还是空白或是被遮掩的监控视频，都会引起系统警报。

尽管不愿意相信，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至少有内部人员在配合那群恐怖分子，而且这个人或是这些人的地位还不低，否则不可能控制同时控制五个机场的天网系统。

听了布鲁斯的分析，汤姆还有一个猜测都没有说出来，因为五个天网系统同时检修的可能性同样不存在。

“会不会是有黑客控制了天网系统的权限，修改或是遮掩了天网系统的分析结果？”最后还是卡尔说出了这个猜测，他并没有因为总裁就在眼前而避讳。

嬴盈盈听到这个猜测，表情依旧万分坦然，她早就料到会出现这个猜测，不过她丝毫没有心虚，因为她确实没有做过。

“这不可能！”不用嬴盈盈辩驳，艾伦就直接否定了卡尔的这个猜测。

“我们对天网系统进行过最严苛的安全测试，它的程序不存在修改权限，想要修改原定的程序，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对程序进行格式化！”托尼接着分析道，

“无论是分析程序，还是结果反馈程序，亦或是警报程序，都属于不可修改的范畴，运行状态下，连分析参数都不能修改。

另外天网系统不存在远程控制的接口，无论是物理接口，还是网络接口，所以不存在被人远程控制的可能性！

至少FBI与CIA集合所有顶级黑客提供最好的设备，最后都没有任何人能够办到！”

托尼与艾伦都曾做过天网系统的安全测试，他们了解天网系统的安全性，并对此有绝对的信心。

“排除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即便是我们不愿意相信！”卡尔语气有点儿苦涩。

其他人脸色也很难看，有些事情就算他们难以接受，但依旧是真相，不会因为他们难以接受而有所改变。

随即五个人脸上苦涩的表情渐渐变成了愤怒，这代表着他们接受了那个猜测，只有从心里相信了那个猜测，他们才有理由愤怒。

他们心中的正义告诉他们，这件事是错误的，告诉他们这件事不可原谅！

看到他们逐渐变得愤怒的表情，嬴盈盈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我想你们都猜到了真相，我能够理解你们心情！”

“不可原谅，无论是谁在背后策划阴谋，都不可原谅！”卡尔双目赤红，怒火几欲蓬勃而出，如果不是在嬴盈盈的办公室中，他可能已经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