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赫濯枫便喝了一口酒,随后又看向大殿之上首座的二人道:“皇兄皇嫂,臣弟临走前你们是如何向臣弟保证的?你们说,绝不会让臣弟的女儿受委屈!”话间,赫濯枫又已经转眼看向了承玙:“还有你,承玙,你也向王叔保证过的,不会让王叔的女儿受委屈!可是呢?我今日却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女儿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受委屈……这还是本王在这儿呢,这要是本王不在,有些人还不得仗势欺人啊!”
赫濯枫的这一番话,自然是说给沐轼玄那一干人等听的。
沐颖书此时偏头看着赫濯枫,他从一进这大殿起便一直拿着酒喝,如今已是双眼微醺了,手里却依然攥着樽杯。
沐颖书的眼里尽是鄙夷,她甚至有些了解,更是同情姑母当年的心境了。
沐轼玄心里也是不屑:“谦王殿下,您喝多了……”
赫濯枫却摇摇头大笑道:“不是本王喝多了,是舅父您喝多了……哈哈哈……哈哈哈……”
沐轼玄干笑了几声:“谦王殿下真会说笑,下官现在可比谦王殿下清醒多呢!”
“呵呵呵……”赫濯枫又冲着沐轼玄抬起了手,伸出一根手指摇着:“舅父,您又说错了!舅父,您别看本王喝的酒比你多,可本王却比你清醒啊!”
说完,赫濯枫凑到了沐轼玄身前,一脸促狭地笑着:“舅父,你知道本王比你清醒在哪儿吗?”
沐轼玄闻着赫濯枫身上的酒味,顿时皱了额头。
见着沐轼玄没有答话,赫濯枫便笑着指了指脑袋,又指了指耳朵,道:“脑袋……耳朵……本王的脑袋比舅父清醒……本王的耳朵也比舅父清醒……嘻嘻嘻……”
沐轼玄眯起眼道:“谦王殿下,下官虽然比谦王殿下年长许多,可是下官的脑袋清晰,耳朵也不聋……”
赫濯枫又摇摇头:“舅父,您的耳朵确实聋了,您的脑袋也确实不清楚了……乐宁公主是本王的义女,是皇兄亲封的公主,身份高贵,这册封诏书都还在呢,要不要本王寻来再念给舅父听一遍?”
沐轼玄抿嘴道:“不用……”
“舅父确定真的不用吗?”
沐轼玄微微摇了摇头:“真的不用……”
赫濯枫点头道:“那便好!那以后舅父就莫要再说乐宁公主是太子殿下带回宫的了!”
沐轼玄的脸抽动了一下,脸上的皱纹也全都摆了摆。
赫濯枫此时也正色了起来:“舅父,太子与乐宁公主乃是兄妹,本王也希望舅父以后莫要再开有辱公主名节的玩笑,希望舅父以后说话都过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