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允侥白了一眼,便也闭嘴了。
项令桢慌忙回道:“太子殿下,邢中庶子,不是的,臣没有这个意思……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天之骄女,而臣只是一布衣,有幸得太子殿下看重才为东宫属官,其实到底,臣也只是一个穷酸书生而已,公主殿下身份高贵,臣又岂敢高攀!况且,臣已有心仪之人,更是不敢做公主的驸马啊!”
邢允侥听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承玙冷冷看着项令桢,声音已冰到极点:“这么说来,你是因为你心中的那个人,所以才不做驸马,在你眼里,公主还不如那个人,是吗?”
项令桢来不及摇头否认,承玙便又继续发问:“如果没有那个人,如果孤让你做驸马,你是不是就会开开心心地领旨谢恩呢?”
“砰——”殿门被大力地推开,璇宁蹙着眉,几滴泪划过脸颊,心中酸楚,却还高声地向着宝椅上的人道:“赫承玙,我说过,我的驸马我自己选,不要你管!”
承玙看见璇宁的那刻立即起身,可转眼那袭蓝衣就一闪而过:“小宁儿!”
潭雪快速地跟了上去。
承玙连忙就要追过去,走到项令桢的身旁,承玙停下脚步,厉声警告道:“项令桢,记住,这东宫的一切,都不是你肖想的!”说完,承玙便大步的离开了行云殿。
邢允侥慢步到项令桢的身边蹲下:“项中庶子,听清了吗?太子说了,这东宫的一切都莫要肖想,别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就是一个宫女,也莫要动什么歪心思。”
说着,邢允侥起身来到花几上,手指轻摸了摸花叶上的灰尘,轻笑道:“哪怕是这叶子上的一粒灰,你都不能肖想!”随后,邢允侥也离开了大殿。
纪夕朗看着刚刚的邢允侥,不禁打了一颤,他还是第一次从邢允侥的眼里看出来一丝寒意,这厮莫不是和承玙待久了,神情都这般一样?
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项令桢,纪夕朗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别介意,别介意,允侥这几日心情不好,他平常不是这样的,太子今日是不会再处理政事了,早些回府吧。”
最后,行云殿里只剩项令桢一人,方才太子震怒连连逼问的模样,他现在想想都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