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打盆热水来,我要清理伤口。”
钟离彦然已经吩咐伺候戚骐缨的下人去打了热水,潭雪呆站在榻前,看着戚骐缨身上的伤口着实被吓了一跳:“林先生,您可以将他治好的,是不是……”
林云樟如实回答:“有点难,他体内的毒早已入了肺腑。”
“不,林先生,您一定要救救他,他不能死!若戚卫率出了事,主子的筹谋就完了……他不能死……”
林云樟低头看着潭雪紧拉着他的衣袂,顿时一笑:“潭雪丫头,我有说过他会死吗?没有吧,我只是说有点难办而已。”
这时,下人已经端来了两盆热水,林云樟拿起药箱里的纱布,道:“这里血腥,潭雪你先出去。”
“是……”
得了刚刚林云樟的话,潭雪一颗提着的心才安放下来,又在屋外等了两个时辰,五更的时候,潭雪才见着林云樟打开了屋门:“林先生,戚卫率如何了?”
“放心吧,小命丢不了。”
钟离彦然轻呼了一口气:“林先生为了太子和戚卫率忙了一夜,彦然这便带先生去歇息?”
林云樟这才仔细打量面前的人,看着钟离彦然气宇不凡,他便猜到了此人的身份:“有劳世子了,不过云樟先还要为潭雪丫头诊治一下伤病。”
“是,潭雪姑娘这几日为了太子和戚卫率也没有好好养伤,林先生多费心了。”
二人回到西厢房,林云樟便给潭雪诊了脉:“想不到这次你竟然没有中毒。”
“是。”
“看来有不少人想要主子的命。”
“不错。”
看着潭雪还皱着一张脸,林云樟便拿了一封信递给潭雪:“流寅让我转交给你的。”
潭雪赶紧拆了信,慢慢地,身体不禁抖了起来,最后一拳打在了桌上。
林云樟被这一拳吓到,他还是第一次见潭雪露出如此冷酷的表情:“潭雪丫头,你虽然不似主子伤的那么重,可到底伤还未痊愈,切勿动怒啊!”
潭雪直直地盯着手中的信,慢慢将它揉成了一团,扔进了一旁的香炉里:“等主子醒来,我会亲自向主子禀报这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