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天色总是亮得那么早,冀皇宫早已染上了一片金光,行云殿的殿门紧闭,纵使在温暖的日照下,也显得那样冰冷。
“现在军中的一切事宜皆由戚将军暂代为处理,李佰朔跟在戚将军左右真是好不威风。”纪夕朗道着。
承玙坐在宝座上低眉看着陆棠呈上来的奏折:“看来戚将军对他倒颇为赏识了。”
纪夕朗感叹道:“年纪轻轻就已是武状元,他这是和当年的韦太傅比肩呐,戚将军对他如此赏识也不无道理。”
承玙扬起一抹讥笑:“太傅为官清正廉明,为人师表,他李佰朔何德何能能与太傅相提并论?”
纪夕朗点点头,欠礼道:“殿下说的是,臣言辞不当,望殿下恕罪。臣已经旁敲侧击地向戚将军提过李佰朔,相信以戚将军的聪慧,自然能清楚他李佰朔的心思为何。”
纪夕朗言闭,邢允侥立即大声禀道:“殿下,吕文思、吴繁他们二人在司空署和司马署混得也不错,办事利落且知进退,说话尽拣些人爱听的说,很是得那帮老臣和新晋官员的心。总之一句话,和沐轼玄狼狈为奸,收买人心。”
承玙听着面色并无太多变化:“他们若没有这么做,孤倒要觉得奇怪了。”
“话虽如此,可他们未免也太急迫了些,才刚上任而已,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沐氏一党的人吗?”邢允侥蹙眉,语气中不乏有嘲讽之意。
承玙扬起头看着邢允侥,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就是要他们急,他们越急越好,孤还就怕他们不急呢!”
邢允侥微眯了眼,顿时眼睛又放亮了起来:“殿下英明!殿下说的是,他们越急便越容易出错,如此,我们更易抓住他们的把柄!”
承玙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尤楠棋他怎么样了?他在司马署还好吧?”
“他?尤楠棋?”一听到这个名字,纪夕朗就头疼:“太子殿下,你可别提他了,你不在京城你是不知道,这小子,就怕要给司马署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