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今日去韦府,是和韦小姐说了沐贵妃的事情吧?”曼儿猜测道。
姚嘉纾打了一个响指:“聪明!沐贵妃让本小姐去和韦熙茵和好,这样便好去韦府探情报,那本小姐总得找个理由去和韦熙茵和好吧,恰巧今日仲秋节,本小姐就趁此机会去了,这样一来沐贵妃也不会怀疑本小姐了。”
“小姐聪明,这样的理由都能想出来。”曼儿哄得自家小姐开心道。
姚嘉纾得意笑了起来:“那是,你以为你家小姐我还真是为了贪玩儿才出府的啊!”
“那……小姐和韦小姐说了此事后,韦小姐可是相信了小姐?”曼儿担心地问道。
这个问题也是姚嘉纾烦闷的地方:“相信也不相信吧。”
“相信也不相信?小姐,奴婢不懂。”曼儿挠了挠头。
姚嘉纾沉下了嘴角:“反正本小姐说的关于沐贵妃让本小姐探情报的事情呢韦熙茵是信了,但是她相信此事,却不怎么相信本小姐。本小姐几次问她太傅的书房在哪里,她就是不回答本小姐……”想到这里,姚嘉纾伤起了脑筋,沐颖书是一定会传她进宫问话的,若到时她什么都答不出来,那就难免要被沐颖书怀疑了。
曼儿想了想道:“小姐,既然韦小姐不告诉您,那下次去韦府的时候,奴婢去给小姐打探清楚?”
“你?”姚嘉纾仿佛听了笑话一般,回头看着曼儿一副少不更事的模样摇了摇头:“别说笑了,你今日不是看见了韦府里外都是崇德侯府的侍卫吗?你要是和公主身边的那个宫女一样会武功,本小姐也就让你去了,可你什么都不会,到时候还得是本小姐来救你,算了吧,还是乖乖待在本小姐身边,别到处惹事给我们姚府丢脸。”
曼儿低下头心中郁闷:一无是处说的就是她吧……
姚嘉纾也是长叹自嘲地笑着:“不过也不能怪韦熙茵啊,谁让本小姐姓姚呢?谁让本小姐的父亲是沐党的人呢……”
看着自家小姐低落的背影,曼儿除了不说些惹小姐生气的话外,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小姐,贵妃娘娘派人来请小姐进宫赴宴。”一个侍卫跑来禀报道。
姚嘉纾的脚步一顿,她才从韦府回来,沐贵妃就派了人来府里传她进宫,这也太巧了吧?转身,姚嘉纾看向这名侍卫:“知道了,你让他先回宫去回禀沐贵妃,就说本小姐收拾一下后便马上去见贵妃娘娘。”
“是!”
眼瞧着那侍卫转弯不见了,曼儿才又开始大声地怨叨:“这才几日,沐贵妃怎么又急着让小姐进宫了?”
姚嘉纾的步子已经往前院挪了:“曼儿,你要学会淡定,往后你就得经常陪着本小姐进宫了。”
“沐贵妃还真是急,小姐您才去韦府几次啊,就想着要韦太傅的消息了!”
“急?是啊,她可不得急吗!派人偷偷跟着本小姐,本小姐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都不让本小姐休息片刻就被她叫进宫了。”姚嘉纾冷笑道。
“什么?沐贵妃派人监视着小姐?”曼儿惊慌了起来。
“或许有,或许没有!但是韦府的周围一定有他们沐家的人!”姚嘉纾肯定说着。
曼儿身子打了一个颤:“沐贵妃这也……太……太可怕了吧……”
“再可怕我们也得去啊~”姚嘉纾讽刺地一笑:“赴宴?赴什么宴?仲秋佳节宴吗?呵~皇后娘娘走了这么多年,整个宫里只有她沐贵妃有心思过这仲秋节吧……不过也是,她一个从来不受宠的妃子若是连这点玩闹的心思也没了,那整个皇宫就更加的沉寂了,更是没人会记得还有她这个贵妃的存在了。”
姚府大门前,车夫早已是在府门前等待,见到自家小姐来了,赶紧将车门拉开。
姚嘉纾站在马车前却是没有立刻就上去,终于她还是找来一个家丁命令道:“你马上去崇德侯府找世子,让世子派人去给二皇子报信,就说本小姐现下在毓清宫。记住了?”
“奴才记住了!”
“快去吧!”
“奴才遵命!”
看着家丁往崇德侯府的方向跑去,姚嘉纾这才上了马车。
曼儿同姚嘉纾坐在马车里,此时不解地问着她家小姐:“小姐,您为何让世子的人给二皇子报信啊?”
姚嘉纾的心沉着:“当然是让二皇子来救我们,本小姐现在也不知道沐贵妃会发什么疯,万一一个不小心……本小姐总得找个人来解围吧。”
“那为什么要让世子的人去给二皇子报信呢?奴婢可以去找二皇子呀,正好奴婢和小姐您一块儿进宫。”曼儿提议道。
姚嘉纾瞪了曼儿一眼:“你是不是傻?动动你的脑子,宫里那么多人,你知道哪个宫女太监是不是沐贵妃的眼线?万一你去德安宫的事情被沐贵妃知道了,本小姐只会被你害得更惨!只有找个中间人,找世子,只有世子的行事才更隐秘不会让沐贵妃的人察觉!”
曼儿点点头:“还是小姐想的周全。”
马车飞快地行驶在京城街道上,最后在崟临门稳稳地停下。
一路走向毓清宫,姚嘉纾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即使她把所有的应对之策都想到了,但沐颖书从中挑刺儿的本事还是让她心下难安。
终于到了毓清宫,姚嘉纾进殿对着那高高坐于殿上的女人行了一个大礼:“嘉纾参见姨母,恭贺姨母仲秋之乐!”
原本还是一副冷冰冰的脸,在见到姚嘉纾进殿的那刻,沐颖书就已经堆起了笑容:“快起来嘉纾,今日仲秋节,难得的团圆日子让你进宫陪陪本宫,就不要在乎这些虚礼了。”
“谢姨母!”姚嘉纾抬头一笑,缓缓站起身来:“只是毕竟是在宫里,姨母又身为贵妃,这些礼节嘉纾还是不敢忘的。”
沐颖书从殿上来到姚嘉纾的面前,带着她就向偏殿走去:“呵呵~你呀,就是让你父亲教得太知礼数了,白白在本宫面前多了一些生分。”
姚嘉纾浅笑,她也懒得猜这句话的意思,佯装问道:“姨母,二殿下呢?今日仲秋,怎么不见二殿下来陪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