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不知好歹呢?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家小姐,你家殿下现在能有这么好?”萍月扬头瞪去。
“哼!”海全撇撇嘴,一脸不屑道:“刚刚纪司直和世子的话,你是听不见啊还是听不懂?我家殿下现在完完好好和你家小姐有一丁点儿关系吗?真给自己长脸了……”
“海全,住嘴!”赫谨行这时偏头呵斥。
被训过的海全,便也不敢再吱声,只有萍月得意笑着。
之后,赫谨行仍是带着歉意和眷念的眼神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茵茵,你不要误会,我对你的心意一直都未变,我让皇兄收回这旨意只是不想将来因为我而连累了你、连累了韦府。”
“二殿下只要不做下危害我冀国和太子殿下的事,又何来的连累熙茵、连累韦府呢?”韦熙茵心下渐渐平静。
赫谨行沉沉叹着气:“茵茵,你知道我母亲她……”
“沐氏做的一切,与二殿下何干?再说了,太子殿下早已经不追究殿下您了。”韦熙茵不想看到赫谨行一直沉浸在他母亲的过错里。
赫谨行只是点点头,他想和她说说救姚嘉纾的事情:“或许吧,或许皇兄只是今日放过了我,将来后悔的那一日,我不想你也跟着受累。茵茵,我刚想过了,或许可以用我的命来换我表姐的命……”
“二殿下,您在胡说些什么!”韦熙茵立即打断道。
“殿下,您这是要?”身后的海全听了也是一惊。
而赫谨行一如既往的冷静道:“茵茵,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是一个相对于其他办法来说我皇兄很可能会答应的法子……”
“我不听!二殿下,熙茵也请您现在就打消这个想法!别说是熙茵不赞同,就是姚嘉纾知道了,她也一定会阻止您的!”韦熙茵的掌心里阵阵冒着细汗。
“茵茵,其实这个想法我也不是一时兴起,我是想了很久,觉得可行。”
“不,熙茵觉得不可行!二殿下想要在太子殿下面前以您自己的命抵姚嘉纾的命,可以熙茵对太子殿下的了解,这不仅救不了姚嘉纾,更只会让太子殿下大怒,又何必呢?”韦熙茵只觉得这个法子十分愚蠢。
赫谨行一笑置之,道:“可是你们这样去求乐宁公主,皇兄知道了同样会大怒,不是吗?”
“可这情况不一样,二殿下,熙茵怕……怕最后二殿下就是搭上了自己,也救不了姚嘉纾……”韦熙茵的眼帘微微颤动。
“茵茵,我很开心,至少你在为我担心,茵茵,你心里也不是全然没有我的,对不对?”赫谨行眼里闪着欣喜之色。
韦熙茵却没有心情和他聊这些:“二殿下,熙茵承认自己很想救出姚嘉纾,但是若此事付出的代价是二殿下您的性命,那熙茵这辈子也会不安了。”
“茵茵……”赫谨行不舍地念着这个他唤了十几年的名。
“二殿下,无其他事,熙茵就先退下了,熙茵告退。”韦熙茵不想再说下去,这样她的心只会更加慌乱:“萍月,我们走。”
“是,小姐。”萍月奇怪地看了一眼二皇子,便立即随自家小姐离开。
梅香阵阵,赫谨行立在树旁仍旧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气派,只那双桃花眼里透着的忧伤让人不禁心里一疼。
“殿下,韦小姐走远了,奴才也陪殿下回宫去吧?”海全看看自家殿下,自从沐氏过世后,他就时常见到他家殿下这样发愣着。
“好。”
而另一边,常禄已经把刚在行云殿外的事情都禀告给了他家殿下。
也原本心情才大好的承玙,在听了常禄的禀报后便又是一脸阴沉:“他倒是会找借口,可就算公主要出宫玩,孤会陪着,用不着他来为此费心!”
“是啊,奴才刚刚就是这样回世子的。”常禄了解他家太子殿下的心思,赶紧讨好回道。
承玙抬眼看向窗前正在看书的璇宁,不由就是一句叮嘱:“小宁儿,你可听到了,若有人借此带你出宫,你可千万不要答应,特别是世子,你一定不要被他给骗了!”
璇宁好笑回道:“是,我哪里都不去,就算要出宫,也让玙哥哥陪我。”
听着璇宁的回答,承玙不禁扬起了一个笑容,他心里很是满意。
常禄也趁机又讨着两位殿下欢喜:“还是公主好,也真只有公主能给太子殿下解解心里的郁气。”
璇宁这时也瞟眼看着常禄:“小禄子,本宫看你这小嘴这么甜,太子也肯定经常被你逗笑吧。”
“唉~公主殿下您是知道的,奴才啊有时自己都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倒是没少惹得太子殿下生气了,嘿嘿……”常禄腼腆得偷瞄着自家太子。
承玙佯怒瞥过常禄:“原来你清楚你这张嘴多话啊,孤还一直以为你不知道呢!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明知故犯,该当何罪?”
常禄连忙伸手打打自己的嘴巴:“太子殿下,奴才知错了,但有一事,奴才还是不得不禀啊……”
璇宁在旁抿嘴偷笑着,这主仆俩还真有趣。
就如璇宁所想一般,承玙是不会在这件小事上就处罚常禄的:“说。”
“是,太子殿下。”常禄顿了一顿,斟酌的开了口:“殿下,今日邢中庶子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奴才觉得两位殿下是不是该防备着?”
防备?防备邢少爷?璇宁的明眸从书中抬起,她不解地看向常禄,转眼又将目光探向了案前的承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