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件事王叔会帮忙解决的,你就让小公主安下心吧!”赫濯枫也激动得一拍腿:“谁敢说本王女儿的不是,本王可不会轻饶了他!”
看着自己的王叔答应得这么痛快,承玙那颗原本沉重的心又瞬间放松了许多,解决完这件难题,很快他便又回去了东宫。
翌日,安德心听令把太子和乐宁公主大婚的旨意昭告了下去,果不其然,一时间朝中哗然。
行云殿里,承玙连翻了十几本折子,里面全是“不妥”、“三思”等这样的字眼,看得厌了倦了,他便让常禄把这批折子全都送去了广明宫,顺便他还嘱咐了常禄一句:“这几日让朝臣们把折子都送去父皇那儿,等他们都闹够了,再让他们来东宫议政!”
“是,殿下!”
看着常禄小跑而去的背影,承玙长长地呼了一气,他从宝座上起身一身的神清气爽就往颐华殿走去,反正他父皇说了这事他来处理,如此他就好好地放松几日好了!
就这样,又过了五日,这事在朝堂上才算是渐渐平息了,承玙也又开始忙起了朝政。
这一日,冬日暖阳高照,颐华殿也是迎来了许久不见的邢家千金邢筠倾。
听到殿外的宫女来报时,潭雪是十二分的不愿意让这位邢家小姐再见到璇宁,可她又耐不住璇宁的心软,只好见着这位小姐进殿。
“臣女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邢筠倾仍是乖巧地行上一礼。
“免礼,平身吧。”璇宁还是那般温柔地待她,让她来到软榻前先暖暖身子。
“谢公主殿下!”邢筠倾灿烂地一笑,坐到璇宁的身边。
松音和苏叶二人正时上前奉上茶水和糕点,潭雪别有深意地把其中一盘菊花酥端至在邢筠倾的手边:“邢小姐好久不曾进宫,来尝尝这宫里的菊花酥,看看合不合口味。”
邢筠倾先是对着潭雪一笑,随后就看向了璇宁,虽说公主宠她,但这该有的规矩她还是要有的。
璇宁端起茶杯,端庄地看着邢筠倾一笑:“尝尝吧。”
得到璇宁的点头,邢筠倾从食盘里拿上一块,轻轻咬下一口细细咀嚼后,便不吝啬地赞了起来:“这菊花酥味道真不错,筠倾每次进宫公主都给筠倾准备这些好吃的糕点,筠倾谢谢公主殿下!”
“你喜欢就好。”璇宁眼神宠溺,这么个可爱性子的妹妹,她是愿意宠她的。
“这菊花酥可是前几日殿下特意命御膳房的人做给公主的,公主喜欢,殿下便就又让御膳房的人时常备着了,今日邢小姐来也算是赶上好时候了。”潭雪又故意道了这么一句话,随后便就把眼神递向了她身边的松音和苏叶:“松音、苏叶,你们说是吧。”
苏叶最先意会到潭雪的意思:“是啊,不过话说这还得谢谢邢中庶子呢,若不是邢中庶子那日派个小太监来假传太子殿下的命令,太子殿下想必也不会想到这事上来。”
话音落地,邢筠倾的脸上顿起了尴尬,原本可口的菊花酥到了嘴里她也是食不知味了。
璇宁一道眼神向潭雪投去,微微摇了两下头示意她不要再提起了。
潭雪心疼璇宁的心软,可也再没继续说一句让邢筠倾落下脸来的话。
邢筠倾心里不好受,赶忙就跪了下来向璇宁请罪了,原本她这次进宫其一的目的也就是为此:“公主,筠倾知错了,请公主责罚!”
璇宁看着突然就跪下的人,抬眼就瞪向了潭雪和苏叶,“快起来筠倾!”转而,她又赶紧伸手去扶向邢筠倾。
“不,公主,原本就是筠倾的错,筠倾早该是进宫来给公主请罪的,可是太子殿下的那道命令,还有筠倾也怕公主心里有气,便是不敢连日进宫来了……”邢筠倾缩着身子不敢让璇宁碰她:“而今日筠倾大着胆子进宫,一来是为给两位殿下道喜,二来便是来向公主殿下请罪的!”
璇宁又看着邢筠倾向自己磕了一头,心里更是不忍了:“筠倾,快起来吧,本宫从未生你气!而那日你兄长犯下的错事,太子已经惩罚过了,这过去了的事,你便不用再想了,更不必自责,明白吗?”
“公主!”邢筠倾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璇宁,落入耳的话却只能让她更为难受罢了,公主待她这般好,她却还伤了公主的心:“公主,筠倾向公主保证,以后太子殿下决定了的事,筠倾是再也不会向公主求情了,筠倾再不过问朝中事了!”
“不说了,快起来,大冬日的跪在地上你膝盖会凉的!”璇宁捧着那张快要落下泪的脸。
“公主还是这么关心筠倾。”邢筠倾咬着唇,不好意思地抬起眼定在璇宁的脸上。
璇宁弯起嘴角,托扶着邢筠倾站起身:“你这么惹人怜爱,本宫不关心你关心谁啊。”
见到乐宁公主似真的不气她,邢筠倾又大起胆子打趣了来:“关心太子殿下啊,公主马上就要是太子妃了!”
“筠倾!”立刻,璇宁羞怒得瞪起眼:“还没成的事不要乱说!”
“筠倾可没有乱说,陛下的赐婚圣旨都传遍了京城,谦王也早在谦王府大摆了宴席,这眼看大婚之礼也要办了,哪里还是没成的事,明明是早就成了,太子妃娘娘!”最后,邢筠倾还不忘改口一唤。
“谦王?为这事摆了宴席?”璇宁听到这事时,心里不免有些惊讶,虽然承玙前几日和她说过谦王叔回了京城,但此刻乍一听到她还是惊叹于她这位义父的行事。
“是啊!整整大摆了三日呢!”邢筠倾连连点头,因为这事确实夸张了些,她怕乐宁公主不信,说着她还伸出了三个手指来向乐宁公主说明这确实是事实、是真的!
“三日!”璇宁震惊,不由瞪大了眼。
而在一旁侍立的潭雪、松音和苏叶听了心下也是一惊!
邢筠倾双肘搁在床几上,把这事的情况全全给道了出来:“公主不必吃惊,因为确实就是三日!谦王不仅是在京城的王府里大摆了三日,而且还把整个霜天楼给包了三日,朝臣们呢自然都去谦王府里道喜,百姓们呢就去霜天楼里同乐,好不快哉!”
璇宁愣愣地听着,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是吗,那谦王势必是很开心了……”
“这是自然!太子殿下是谦王的侄子,谦王对太子殿下这个侄子可谓是宠得很,而公主又是谦王的义女,如今侄子和女儿成其好事,这喜上加喜的事,谦王能不乐疯嘛!”邢筠倾还记得她父亲回府说道谦王已是喝了三天三夜的喜酒了。
“呵呵~”璇宁尴尬地笑着,她现在才知道谦王是这样稳住那些朝中大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