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姑娘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伸手捏了一颗酸梅子放进嘴里,那边周氏和蒋公子都在好奇的盯着她,吴姑娘酸梅子放进嘴里也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又给吐了出来。
那边蒋公子见状笑出声来“我就说这酸梅子酸得很吧,夫人你是不是舌头出毛病了啊?怎么好像吃不出来这个很酸一样,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啊。别等晚上睡觉我怕梦里闻着都是酸梅味,这么一觉醒来我肯定牙齿酸软的很。”
这边周氏伸出手里的团扇拍了蒋公子一下“你瞎扯什么,哪里就那么吓人了,我怎么没觉得酸啊,是你不能吃酸的罢了。”
周氏身后的云声也低声说道:“夫人,不如就请个大夫过来看看吧,您最近总提不起精神,有时候坐在那里绣着花就睡着了,再加上您还爱吃酸的,这些可都是……可都是女子遇喜的症状啊。”
云声话音刚落,屋子里就有些静下来了,蒋公子摇扇子的手就停顿了下来,接着敛了面上之前带有几分调笑的神色,招手把自己的贴身长随叫了过来“去,去永安堂请个大夫过来,要擅女科的大夫,快去快回,路上不要耽搁,要请里面最好的大夫,赶快去。”
小厮应了一声就急急忙忙赶出去了,差点撞上了端着冰酥酪回来的云晴。周氏见云晴回来了急忙招手让她快过来“你可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冰酥酪都化开成水了吧。”
云晴快步走到周氏面前,将冰酥酪给放下奴婢看厨房里的冰块都化开了,又让人去冰窖里面取了新冰,打碎了后又重新做的酥酪,您尝尝。老爷,这碗是您的。”
蒋公子接过冰酥酪放在一旁看着旁边周氏端起碗来要吃冰酥酪,出言制止住了她“等一下,你……还是先别吃这冰酥酪了吧,太凉了。”
周氏一脸莫名“笑话,就是它凉我才吃的啊,它要是不凉我还不吃了呢,你怎么不吃啊,方才热成那么个样子,现在冰酥酪来了你怎么又不吃了?”
蒋公子伸手将周氏手里那碗冰酥酪给拿开“你先别吃,等大夫给你看完身子你再吃,我听说遇喜的妇人是不能吃冰的。”
周氏摇摇头,说道:“我从未听说过哪里有这么个说法,你肯定是记错了,再说了……这么些年都多少回了,猜着是有了身孕,一请大夫过来看就又说是没有身孕,我已经失望很多回了,已经不奢求什么了,要是真怀孕了,月份到了自然就显出肚子来了,在那之前,算了吧。”
蒋公子知道一直未有身孕是周氏多年的心病了,于是笑着摇摇头哄劝她道:“左右等大夫过来给号号脉,就一小会儿的功夫,你不至于连这么一点耐心都没有吧。之前我碰到过一个游方道士,我请他给我算过,是有子孙缘的,只不过当时他说缘分还没到,如今算算也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或许那个道士说的子孙缘已经到了呢。”
周氏丝毫不听劝的喝了一口冰酥酪,语气里带了几分讥讽的说道:“那个道士说的是你有子孙缘,又没有说是你和我有子孙缘,说不定指的是你和别人有子孙缘呢。”
蒋公子闻言拧了拧眉,低声斥道:“怎么越说越离谱了,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不和你有孩子去和谁有孩子,我在外面又没有养着的外室,我也不沾染风尘女子,怎么的你就这样说了?吴妹妹你来评评理,我是不是心里就只惦记着你嫂子一个人,吴妹妹你说,咱们自小就相识,你可曾见过旁的女子在我这里有过半分不同?”
吴姑娘嘴角有些僵硬的笑了笑,说道:“四哥哥说的是,是四嫂嫂你多心了,四哥哥他心里是有你的。”
蒋公子又摆了摆手说道:“你这说的不对,怎么有些日子不见,说话也说不明白了。我那能说心里是有她的么,天地良心,我这眼里除了你嫂子可再看不见旁人了。夫人,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哪家嘴角不干净说了什么话让你给听去了,你和为夫说,为夫替你去收拾他,给你解气。”
周氏停下正吃冰酥酪的动作,抬头定定的看着对面的蒋公子,眼眶还泛着红“那蒋郎你这般问我,可是蒋郎你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要知道,整个忠勇伯府,我是唯一一个至今无所出的,比我晚嫁进去的妯娌们都几乎儿女双全了,蒋郎你在外面遭受的耻笑可曾比我少半分。”
“瞎说,没几个人有那个胆子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的,就是有那胆子大的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