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子摇晃着扇子的手顿了顿,接着开口说道:“那位定远将军的来头可不小,那么大的来头,竟然愿意在赵大将军的麾下做一个小小的定远将军,估计前途不可限量啊!”
柳夫人点点头:“说的是啊!不过我可听说这位定远将军和家里闹翻了的,听说这位定远将军,自从去了叶塞城就没有再回过上京城,他这样做倒是搞的那位叫大将军回京城述职的时候被那个老侯也给逮着讽刺。”
张大娘子,有些不明白:“你说的这事我见过,不过我就是不明白,那个老侯爷为什么逮住赵大将军数落呢?明明这件事情从一开始……罢了罢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什么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的,只有他们自己人最清楚,咱们外人只能看个热闹,根本不清楚内里究竟谁欠谁谁多谁少那些乱七八糟的。”
柳夫人笑了笑说道:“张家姐姐去了一趟上京城回来,倒是看开了许多。不过我听张家姐姐方才画里的意思,好像对张大将军麾下的那几个将军很感兴趣。如果你实在感兴趣的话,等回头陈王世子大婚的婚礼上,你过去瞧瞧,不就成了吗?反正想见赵大将军回家,那几个将军面容如何的人多的是。你就当是去凑一个热闹,也不必有什么负担。”
张大娘子冷哼一声:“我就算是明目张胆的去看看那位定远将军长什么样子,我那远在上京城的婆母也不会写信过来教训我,这点假模假式的脸面,她还是要的。再说了,我又没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看看传闻中应有神姿的将军长什么样子,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以前在上京城,大军凯旋的时候,左肩两旁的茶楼茶馆,凡是二楼能站人的地方都被人给包下来了,在那些二楼上站着往下看的人多的是闺阁里的姑娘,就除了我那个婆母,迂腐刻板,比那种私塾里面一根筋的老匹夫都要让人讨厌。”
柳夫人认识张大娘子已经很多年了,张大娘子小的时候是在私塾里面读书的,当时张大娘子带的那个私塾里面,所有的夫子一个比一个迂腐刻板,这可让当时年纪还很小的张大娘子吃了很多苦。
也是因为如此,此后很多年一直到现在,张大娘子提起那种迂腐刻板,没有多少真才实学的老夫子都是咬牙切齿的想骂人。
柳夫人看了看周围,幸好方才把二丫头还有三丫头支开了,尤其是方才把三丫头给制走了,最近这个三丫头一直乖乖的跟着师傅读书识字学作画,要是让她听见这位张大娘子在她面前骂迂腐刻板的老夫子,多么多么讨厌,那场景可就会很尴尬了。
教授三姑娘本事的这位老夫子,虽然平素思想行为有些过于的迂腐刻板,但是这位夫子的确有极高的才学,只不过早些年的时候家中遭了一些变故,也寒凉了这位夫子想科举走仕途的心,否则的话也不至于一直到现在都还是一个秀才,你这位夫子的才学天分,当年如果去参加考试,而不是离开的话,当年估摸着就能中举了。
张大娘子看着柳夫人打量了一圈周围,心里明白她在想什么:“柳家妹妹,你放心吧,我知道你们家里那个叫三丫头学东西的夫子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我家里那些人也经常夸赞他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讨厌夫子,我只是讨厌那些迂腐刻板的夫子,确切的说,我讨厌当年那两个因为过于迂腐刻板让我吃了不少苦头的老夫子。别的人我已无缘无故干嘛牵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