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方才退去,天边的旭日正在东升,徐州城外,楚军已经列好阵型做好了攻城的准备。
楚将章舞打马来到徐州城外,他指着城楼大喊:“鲁由何在?”
鲁由从女墙探出一个头,道:“本司马在此!”
章舞指着鲁由,大声斥责道:“鲁由,你曾说今日要开城献降,可是你昨夜勾结齐军偷袭我军,天下还有像你这样卑鄙的人吗?你若识相,就速速开城投降,大将军尚可免你一死,否则徐州城破鸡犬不留!”
鲁由冷哼一声,冲着北方拱了拱手,道:“我鲁由世受鲁君大恩,安肯屈膝投降楚贼?你少说废话,如要攻城,尽管来攻!”
章舞指着城楼,大喊道:“二三子,莫要随鲁由执迷不悟,你们不会有援军了,齐国欺骗了你们,继续抵抗只会徒增伤亡,大将军有令若是谁能斩杀鲁由就赏金三千!二三子,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速速杀了鲁由领赏!”
任凭章舞的嗓子都快要喊破,城楼上的鲁军愣是不为所动,这时田假探出一个头来看着城下的章舞,道:“我实话告诉你,我齐军三十万大军已到,尔等若不尽早撤退,必死无葬身之地!”
章舞用马鞭指着田假,问:“你是何人?”
田假呵呵一笑:“齐襄王幼子田假!”
章舞大惊,险些从马上跌落:“你就是公子假?昨夜领兵突袭我军的,可是你?”
田假非常坦率的承认道:“昨夜正是本公子率兵劫了楚营,本公子只恨没有斩下景阳的首级!”
章舞听闻非常愤怒的说道:“田假!你昨夜劫营杀死了我军一千多人,这笔账我楚军一定要找你算,等着吧!等徐州被我军攻破,乃父一定剥光你的衣服剃光你的胡须!”
田假呵呵一笑:“我等着呢!”
章舞回到楚军阵中,他来到景阳面前,道:“大将军鲁由非但不肯投降,还口出狂言,不仅如此昨夜突袭我军的齐军主将,末将也查到是谁了!”
景阳恨得牙根直痒痒:“是谁?”
“田假!”章舞道。
“田假?”景阳一怔,看向章舞:“是君王后那个儿子田假吗?”
章舞回道:“正是此人!”
“田假!”景阳将这个名字念叨了三遍,他站在自己战车上,仇恨的望着徐州:“田假!你今日自投罗网,就别怪本将心狠了!”
景阳“铮”的一声拔出自己的佩剑,指着徐州的城墙大喊道:“将士们!徐州自古以来便为兵家必争之地,正是在这座城池下决定了多少王朝的兴盛荣衰、此起彼落,故而就有了问鼎中原一说!
当年威王时,威王率领我楚国申息之师自徐州北上,兴兵伐齐,我楚军到达的第二天,齐将申缚见大势已去于是率军逃亡,倾襄王十五年,本人有幸跟随淖齿将军率领十万健儿征讨暴君齐湣王,大获全胜,一举夺得了齐国淮北之地。
十年前本将率领二十万大军开始了第二次伐齐,楚国淮北之地随归一统,当年我楚军所到之处,民众无不竭诚欢迎,那种生机勃勃,万物竞发的景象犹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