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耳朵一动,听风辩位,脑袋一歪,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夹住剑尖,一拧一弹,震到一旁,然后五指张开,抓住少妇的脑袋,狠狠地向地面掼去。
少妇尖叫一声,软剑一震,从剑柄凹槽喷出一股蓝烟,向徐良笼罩而去。
徐良冷哼一声,重剑一抹,削去少妇的脑袋,然后大袖一挥,扇起狂风,将蓝烟尽数吹散。
这时,卜沉和钟镇已经缓过来,挥舞着刀剑,再次冲杀过来。
“轰…”
徐良不甘示弱,右手重剑误会,挡住兵器攻击,左手掌拳爪指变换,不时与两人近身交手。
三人立刻战成了一团,速度极快,刀光剑影,狂风阵阵,密集的金石交错声,不绝于耳。
徐良虽然是孤身作战,但剑法高超,能料敌于先,占据绝对上风,将两人压制的连连后退,身上不时会多出一些剑痕。
看着险象环生的两人,刘奎和沙天江相互扶持着起身,一人举着长刀,一人拖着重剑,悍不畏死的加入了战团。
风雷剑法,独孤九剑,两种剑法来回施展,相互补充,往日种种转换时生涩之处,在这惊险的厮杀中,渐渐变得纯熟顺畅。
“来得好!”
看到两人到来,徐良仰天大笑,觉得畅快淋漓,挥舞着巨阙,压弯了长剑,砍断了长刀,震退了重剑。
一招风雷声动,重伤卜沉后,徐良施展独孤九剑,先发制人,一剑递出,剑尖如蛇吻,刺穿沙天江的咽喉,然后身体一矮,任由钟镇的长剑在背上留下一条剑痕,强忍着剧痛,两腿骤然发力,一记靠山撞,撞入刘奎怀中,左手探出,锁喉一拧,又是一条生命逝去。
“啊啊啊!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钟镇愤怒至极,疯狂催动内力,近乎完全放弃防守,一边向前猛扑,一边施展快剑剑法,刺向徐良的各处要害。
“想要以伤换伤?做梦!”
徐良嗤笑一声,一招萧史乘龙,先挡住快剑,然后身体下压,放低重心,随后重剑反手斜撩,逼退卜沉,然后剑尖一转,刺向钟镇的手腕。
钟镇左手翻转,绕过重剑锋芒,然后长剑从后背探出,刺向徐良的小腹。
徐良立刻施展破剑式,全然不管钟镇攻击哪里,剑锋直指他的手腕,攻敌必救!
钟镇伸出左手,一拳砸出,将重剑震偏三分,同时长剑点刺,直取徐良腰肋。
徐良也不防御,抽剑横扫,剑尖向钟镇的咽喉划去,逼得钟镇不得不再变招。
钟镇作为十三太保,在江湖中勉强可称得上一流,剑法高超,内力浑厚,对付已经受伤的徐良,若只拼剑法,本不应该这般束手束脚。
但独孤九剑乃是剑魔留下的绝顶神功,破剑式施展开来,徐良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嵩山剑法本就以气势见长,钟镇又是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再加上卜沉在旁边协助,牵制了徐良部分精力,竟也占据了几分上风。
徐良见此,也不着急斩杀卜沉,剑法再变,以守为主,只要钟镇敢露出一丝破绽,三两招之内,便要让两人身死道消。
钟镇见徐良不为所动,暗暗焦急不已,心中一横,长剑在空中划过,从左向右,剑身似曲似直,速度极快,似要将徐良一剑枭首。
“好一招天外玉龙!”
徐良赞叹一声,这一招看似全部以剑为主,但实则掌力在后,可出其不意,一招制胜。
不过,徐良右手握剑斜撩,刺向钟镇的心口,等对方掌力汇聚,刚刚伸手拍出,就剑尖一转,直接穿透了他的掌心。
钟镇惨叫一声,两腿发力,往后急退,但徐良得势不饶人,重剑挥舞成风,仿佛要将他劈成两半。
钟镇咬了咬牙,大吼一声,右手长剑平直递出,欲要以命换伤。
“钟师兄!不可!”卜沉见此,立刻挥刀猛扑救援,对着徐良就是一通乱劈。
然而,钟镇却在此刻,身体半转,一掌拍在卜沉的后背,将他当做肉盾,挡住重剑锋芒,然后高高跃起,剑光流转,斩向徐良的脖颈。
异变突生,局势转变的太快,徐良也措手不及,左手内力汇聚,灿若古铜,硬接了钟镇一剑。
剑尖入肉半寸,鲜血飞溅,徐良吃痛闷哼,也发了狠,重剑斜劈,直接在卜沉的胸口,劈出一道尺余的剑痕,血肉翻卷,深可见骨。
然而,就在他准备乘胜追击,彻底解决卜沉时,一道箭矢破开药店的大门,呼啸而至,射向他的后心。
徐良大惊,手腕翻转,重剑旋转舞动,将箭矢劈成两半。
紧接着,一轮箭雨降落,密集的箭矢射在巨阙上,溅起点点火花。
徐良看着从药店走出的矮小身影,沉喝道:“余沧海,你确定要与我为敌?!”
余沧海摇头叹息,神色无奈道:“徐少侠,老夫也不想和你为敌,但是没办法,辟邪剑谱是家师一生的遗憾,身为弟子,自当要完成师父的遗命!”
说着,余沧海飞掠向前,与钟镇联手,同时杀向徐良。
徐良一剑递出,快若游龙,震退余沧海后,剑身微侧,斩向卜沉。
这时,房屋两侧,又是一轮箭雨袭来。
徐良挥舞重剑,接连拨开数道飞矢,一连递出三剑,刺向钟镇的各处要害,被后者躲过后,便果断转身,一剑刺穿卜沉的心脏。
这时,余沧海手持一张黑弓,搭上玄铁打造的利箭,拉弓如满月,一箭射向徐良的心脏。
徐良一边抵挡钟镇的疯狂反扑,一边将内力汇聚左手,伸手握住利箭,但利箭冲劲极大,徐良不得不测过脑袋,才躲过箭尖。
腾出手来的徐良,见钟镇一气衰退,立刻揉身逼近,刚要挥剑,埋伏两边屋顶的青城派弟子,挽弓射箭不停歇。
箭矢如雨,徐良不得不放弃这大好机会,收剑防御。
六轮过后,徐良依靠敏捷身法,将箭矢尽数躲过,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钟镇再次持剑杀来,而余沧海也弯弓搭箭,瞄准了他。
徐良两眼微眯,一抹杀机闪过,重剑裹挟着狂风,一剑劈向钟镇的手臂。
钟镇不敢硬接,侧身躲避,身体侧倾,一剑刺向徐良的右肋,余沧海松开弓弦,又一箭射来。
却在此时,徐良顺势将巨阙甩出,重剑笔直向余沧海,然后伸手攥住了钟镇的长剑,用力一扯,连人带剑,拽到身边,内力一震,折断长剑,捏着半截剑尖,刺入钟镇的心脏。
余沧海大惊,慌忙躲避重剑,但射出的利箭,却刚好洞穿了徐良的左边肩头,去势依旧如虹,由此可见,这一箭的威力。
失去了巨阙,左肩受到重创,再加上之前受的内伤外伤,徐良似乎没有还手之力了。
酒楼中,蓝凤凰看着浑身鲜血淋淋的徐良,泪流满面,后悔自己一时兴起的算计。
若是早点回到客栈,有田伯光助阵,别的不说,至少能帮忙挡剑,公子也不至于受伤这么重。
她咬了咬牙,泄愤般的踩了踩鲁景瑜的尸体,从彩色布袋里掏出几十条毒虫,飘然而出,迎着箭矢杀入青城派弟子中
徐良一脚踢开钟镇的尸体,随手丢掉断剑,微笑道:“余观主,咱俩可是老相识了,就这点东西?没别的杀手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