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徐良满足了对方的要求,但也没有乱杀,只是让田伯光将为首的几人擒住,按在渭河边上,枭首示众。
自始至终,徐良都没有露面。包括田伯光追杀那几人的时候,有人靠近马车偷袭,也只是被马车内的暗器射杀,从侧面再次证实了他身受重伤的传闻。
此后,关于徐良滥杀武林同道,残暴不仁的说法,渐渐流传开来。许多和这两家沾亲带故的势力,都扬言要为亲友复仇,呼朋唤友,声势浩大。最终将徐良堵在了长安城外三十里的一处岔道上。
九里亭人潮涌动,关中地区的江湖中人,几乎全都聚集在这里,静静地看着那辆马车。
青枭见众人无人上前,亦无人开口,只能硬着头皮,摆出桀骜不驯的模样,指着马车大骂道:“徐良滚出来,有种就单挑,我要为我师父报仇!”
神猿剑刘浩存上前一步,对青枭冷喝道:“你师父白板煞星杀人无数,罪有应得,徐少侠放你一马,已经是仁至义尽,再敢放肆,小心老夫一剑灭了你!”
青枭恼怒道:“我与徐良寻仇,与你何干?前辈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刘浩存正义凛然道:“老夫与林震南也曾有过数面之缘,如今徐少侠为救林老弟而身受重伤,老夫岂能不管!”
另一旁,铁老老阴恻恻道:“刘老儿,好大的威风,你能护的了徐良时,还能护的他一世吗?”
刘浩存瞥了铁老老一眼,对马车朗盛道:“徐小友,这里人多杂乱,何不入府一叙,你放心,只要老夫在,没人能伤的了你!”
“呸!好不要脸!”一位高冠博带的中年人,手摇折扇,走出人群,一双眼睛极为有神,烁烁有光,冷笑道:“都是为了辟邪剑谱而来,装什么装?!”
两个衣衫破烂的叫花子,也冷笑道:“说的不错,我兄弟二人,就是为了剑谱而来!”
计无施轻蔑道:“双蛇恶乞,就凭你俩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来抢辟邪剑谱?!”
“你找死!”
“来啊!”
青枭冷哼一声,沉声道:“别吵了,诸位,我可以不要辟邪剑谱,但徐良的命,我今天要定了!”
一位紫袍老者喊道:“徐公子,只要你交出辟邪剑谱,老夫可以既往不咎,放你离开!”
这时,魔教长老鲍大楚,也走上前来,大声道:“徐良杀我神教长老,此仇不共戴天!”
刘存浩喝道:“谁敢伤徐小友一根毫毛,就是与老夫为敌。”
众人闻言,无不点头,暗自称赞,神猿剑刘前辈,果然有情有义。
“可惜,老前辈没有趁手的剑法,不然的话,小小魔教长老,哪来敢这般放肆!”
“若是徐少侠能见剑法传给老前辈就好了。”
“现学来得及吗?”
“听说辟邪剑法入门极为简单……”
几个靠近马车的江湖人,大声谈论,不时还会朝马车瞅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