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元霸抓住徐良的右手,连连摇晃,语气十分真诚,却也在不经意间,抹过他的手腕,试探了一下脉搏。
徐良恍如未觉,抽出手从田伯光那里接过骨灰坛,面带惭愧道:“在下与林总镖头相交莫逆,听闻王夫人遭难,他也被贼人掳走,心急如焚,立刻出发营救,只可惜,千追万赶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救下林总镖头的性命!”
王元霸接过骨灰坛,大手轻轻摩擦,红着眼睛,神色伤感道:“徐少侠此言差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杀了白板煞星,为小女和贤婿报了大仇,已是仁至义尽了,无需这般苛责自己。”
两人相互寒暄了几句,王元霸也喊来他的两个儿子王伯奋和王仲强出来见面,然后前往大厅,分宾主坐下。
徐良看了一圈,有些疑惑道:“王老前辈,怎么不见平之出来?”
王元霸叹息道:“小女出殡那天,平之伤心过度,感染了风寒,病体沉重,怕他听到震南去世的消息承受不住,便一直瞒着他,想着等他恢复一些了再说。”
徐良惊讶道:“竟病的这么严重?在下颇通医理,不如让我去看看吧!”
王元霸摆了摆手道:“少侠不要着急,平之吃过药已经睡了,天色不早了,老夫已命人备下酒席,咱们先用过饭,再去看他不迟。”
晚宴准备得很丰盛,徐良两人入席,王家三代作陪,还没动筷子,王元霸便领着儿子孙子,频繁劝酒,没多久,田伯光便喝的酩酊大醉,被两个下人带去客房休息去了。
接下来,徐良耐着性子,又喝了几杯,见王仲强的儿子王家驹,非要再喝一杯,便婉言推辞了。
谁知,王家驹放下酒杯后,不满道:“徐少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名气大了,觉得我王家小门小户,不配和你喝酒?”
“驹儿,不得胡说!”王仲强呵斥了一句,然后朝徐良歉意道:“这孩子年幼,被我宠坏了,少不更事,少侠勿要见怪!”
徐良淡淡道:“无妨!”
王元霸也放下酒杯,颇为感慨道:“徐少侠年纪轻轻,便能在江湖创下偌大名声,真是令人羡慕,平之能与你交好,是他的福气,也难怪我那可怜的女儿女婿,会送出如此大礼。”
徐良微微一笑,演了半天,终于来了!
王伯奋见此,不得不硬着头皮接话道:“徐少侠,在下有一事请教,江湖传言,我姐夫逝世之时,就只徐兄一人在他身边?”
徐良点头道:“正是。”
王仲强迫不及待道:“那我姐夫把完整的辟邪剑谱传给了你?”
徐良依旧点头道:“不错。”
王元霸神色有些激动,拱手道:“劳烦徐少侠千里奔波,找回了完整的剑谱。”
王仲强接过话头:“既然寻回了剑谱,那就交还给我们罢!”
徐良轻笑道:“交还?交给你吗?”
王元霸郑重道:“徐少侠,你对林家有救助之恩,援手之义,震南将辟邪剑谱传授给你,这无可厚非。但你霸占整本秘籍,听说连平之都不让修炼,这就太过分了吧?今日,我们只想替平之讨回他们林家之物,既然你已经修炼过了,不妨行个方便,物归原主吧!”
徐良神色无奈道:“王老前辈,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贪图林家剑谱吗?”
王家骏冷哼道:“既然不贪,那就交出来啊!”
王家驹也阴阳怪气道:“若不是贪图完整的剑谱,你与林家那点交情,何至于千里迢迢的跑去陇西,和白板煞星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