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多时,万籁俱寂中,忽然传来一声凄厉惨叫,在寂静的庄院中,令人毛骨悚然。
黄钟公扶着脸色灰白,茫然无神的黑白子,快步走进大厅,跪下谢罪道:“启……启禀三位长老,那要犯……逃走了,属下前来领死!”
童百熊森然道:“你说黑白子不在庄中,怎么他又出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招来!”
自知必死,黄钟公恢复了几分镇定,叹息道:“种种原由,属下实在是不知。唉,玩物丧志,都因属下四人耽溺于琴棋书画,给人窥到了弱点,定下奸计,将要犯劫了出去。”
童百熊道:“我三人奉了教主命旨,前来查明要犯脱逃的真相,你们若是据实禀告,不再隐瞒,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那么…那么老夫或可向教主代你们求情,请教主慈悲发落!”
黄钟公摇头道:“就算教主慈悲,长老眷顾,属下又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只是其中原委曲折,属下实在是不知。童长老,教主……教主他老人家在杭州吗?”
童百熊皱眉道:“谁说他老人家在杭州了?”
黄钟公疑惑道:“那要犯昨天刚逃走,教主他老人家远在黑木崖,怎么会提前派你们前来?”
童百熊冷哼道:“你这人真是在这里待糊涂了,谁说那要犯是昨天逃走的?”
黄钟公回答道:“那人确是昨天中午越狱的,当时我三人还道他是黑白子,没想到他移花接木,将黑白子关在地牢中,穿了黑白子的衣冠冲出来。这件事,我三弟、四弟都看得清清楚楚,还有那丁坚,给他一撞之下,肋骨断了十几根……”
童百熊也迷惑了,看向黑白子问道:“你在什么时候被他暗算的?”
尾白子气息微弱道:“我…我…的确是昨天,那厮…那厮抓住了我右腕,我……我便半点动弹不得,只好由他摆布。”
童百熊脸上肌肉微微颤动,眼神迷惘,问道:“接下来呢?”
黑白子继续道:“他将我从铁门的方孔中拉进地牢,除下我的衣衫换上,又…又将足镣手铐都套在我手足上,然后从方孔中钻了出去。”
童百熊皱眉道:“昨天?怎么会是昨天?”
上官云问道:“足镣手铐都是精钢所铸,又是怎么弄断的?”
黑白子摇头道:“我……我实在是不知道。”
黄钟公回答道:“属下检查过足镣手铐的断口,是用钢丝锯子锯断的。这钢丝锯子,不知那厮何处得来?”
这时,王诚突然说道:“童长老,如果那厮确是昨天才越狱逃走,那么七天前我们得到的讯息,恐怕是假的了。应该是那厮的同党在外面故布疑阵,想要扰乱我们的视线!”
童百熊摇头道:“不会是假的。”
“当然不会有假!”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洪亮豪迈的声音。
童百熊喝问:“什么人?”
“自然是你们要找的人!”
一个身材高大,,满头黑发,穿着青衫,脸色雪白,没有半分血色,像是刚从坟墓中出来的老者,阔步走来。
童百熊颤声道:“任…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