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阳剑和地阴刀此时的表现让我明白,当时他们跟萧世荣的绝对只是玩玩,这二人根本没有冲上去砍蜚,而是手执兵器在蜚的两边施术,使凌厉的剑气和刀气从武器上喷薄而出,剑气和刀气一白一黑,盘旋在蜚的头顶四周,黑白交接之处,不间断地有速度极快的气剑向子弹一样朝蜚射下来。我估计这招的名字就叫阴阳刀剑阵。
我心说把太阿剑留给别人真是我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否则无论我还是叶林安,拿到神兵也可以上去当个帮手,而且以它开山裂石的剑气,也许对付这个妖兽就不成问题了。
而萧世荣绝对是这里面最阴的一个,不停用暗器射那蜚的独眼,逼得它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护眼,视线也大为受阻,给其他几个人提供了很好的牵制。
只无奈那蜚皮糙肉厚,可能这就是先人也没办法把它彻底毁灭而选择封印的原因,尽管这几个人都使尽了浑身解数,也逼得它无力还手,终究只是在它身上留下了一些渗出绿血的口子,并没有能把它弄死的迹象,而且使之愈加狂躁。
我看着心里着急,这么打下去,只要没有能致命的伤害,拖下去人一定是耗不过妖的:“叶叔,您快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去帮他们的?”
他摇摇头:“我能想到的只有太阿剑一个法子。今年真是多事之秋,黯教的狗日的到底想干什么?刚放出来一只古神,又放出来一只前朝妖兽...”
我心说这也不是抱怨的时候啊,赶紧想办法解决眼前的事情才是真的。
我还在着急想办法,那边的形势却在一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本来被打的团团转的蜚,应该是怒气上涌,突然狂吼一声,声音之大引起山洞的共鸣震颤。
蜚的吼声未歇,便将手中的柱子甩向了天阳剑的位置,这一下的气势摧枯拉朽,带出了“呼”的风声。
二者距离本就不是很远,躲避是完全来不及了,天阳剑只得以极快的速度收了剑阵,用剑去砍柱子。我着实给他捏了一把汗。
幸好这他手里的剑也不是凡品,立时将那么粗的立柱削为两半,滚落在地。但是天阳剑也被极大的冲力逼得后退数步。
可是那蜚却毫不在意这一击中与不中,左手依然护眼,右手非常迅捷身上抹了抹刚才被打伤流出来的绿色血液,然后将血液又朝天阳剑甩了过去。
这一下可真是要命,天阳剑受那一击虽然没有重创,但脚步未曾站稳,眼看绿色的血液朝他飞了过去,除了横刀去挡,别无他法。
幸好马道人见状及时施为,拂尘一挥,一道如刀光般的气刃便斜着向着天阳剑面前飞去。
但是液体的血液和固体的木头还是有质的区别。天阳剑压根没能挡住飞来的血液,而马道人这一击,虽然打掉了一大团血液,但还是有几滴飞溅了出来。有几滴掉在了天阳剑的右臂上。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马道人让我们千万不能碰那妖兽了,我看到天阳剑手上几滴蜚兽血液的落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出几个灰色的坑,几个坑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没几秒就连成了一片。
天阳剑自知不妙,毫不犹豫地挥剑砍断了自己的手臂。砍掉的一截落在地上,连血都没冒出来,就发灰发黑,变成一块烂泥一样的东西。天阳剑则快步向我们这边退来,叶林安上去一把将他扶住。
就我看天阳剑的这几秒功夫,那边又出事了,蜚一把抓住了不断再它身后攻击的一只镇墓兽,是双头连身的那一只,将它重重甩到地上,紧接着就是一脚。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脚还是跟蹄子一样,踩下去就把那镇墓兽踩成了渣,再抬起脚时,只有血肉模糊的一片。
这下本来的七个战斗力,就只剩了五个,没有了天阳剑的配合,地阴刀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镇墓兽似乎也是通人性的,眼看着相守千年的老哥们儿就这么牺牲了,那两只带翅膀像鸟的也着狂怒起来,扑到蜚后脖子上就是连抓带咬。
可能也是看着打其他地方根本没用,这时候马道人也学了萧世荣的那一套,寻找空隙猛攻起蜚的独眼,那应该就是它最脆弱的地方,逼得那蜚兽不得不双手捂眼。
见此惨状,地阴刀也不是吃素的,早已经来了脾气,再加上此时蜚被牵制住,他在一旁凝神聚气,黑色的刀气已经如同一团烈焰般将他包围其中。
我正想看他如何出招之时,马道人突然回头对我大喊一声:“生路通云霄!”
嗯?这是不是玉册上的话吗?生路通云霄...云霄?我顿时反应过来,正所谓高耸入云霄,难道有一条生路在这楼顶上?
此时已经由不得再迟疑,我急忙冲向高楼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