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实力已今非昔比,即便是气血境高手,也有一战之力,陈安明手下的那些平阴县高手已经不够看。
唯一麻烦的是陈安明手下全副武装的长明军。
这支军队花费了无数银钱,它的底细林毅一无所知…
若是有精弓强弩的话…
我要早做准备。
事不宜迟,得尽快动身!
…
…
榆州,尉迟将军府。
偏房内。
“将军,方副统领送回来的人带到了。”
“带进来。”
吱呀~
偏房木门被紧紧关上。
阴暗的房中,尉迟满林端坐在矮木桌前的木凳上,手中端着一盏只抿了一口的陈皮茶。
尉迟满林的身前站着一个穿着简朴麻衣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皮肤白晢,样貌英武,气质与他身上的简朴麻衣格格不入,只看此人站姿便能看出他出身不凡。
“见过世叔!”
年轻人俯身拱手对尉迟满林行礼,因尉迟满林坐的木凳较矮的缘故,年轻人身子俯的极低,双手动作极其标准,表现的颇为恭敬,挑不出一点儿瑕疵。
尉迟满林丝毫不在意眼前年轻人恭敬行礼,神情反而凝重起来,沉声道:
“郑西贺派你来榆州,不怕我把你交上去邀功吗?”
“侄儿年幼时,世叔也是抱过我的。侄儿想着世叔怎么也不忍心把我送上断头台,多年未见世叔,甚是思念,便想着来见见,家父也一直想见您。”
这年轻人是南山军统领郑西贺的长子郑鸿,今年已有二十九岁,武道境界虽只是锻骨境,却是南山军当之无愧的第二人。
南山大王郑西贺起兵占据大景南方诸城,郑鸿居首功。
尉迟满林皱了皱眉,正色道:
“郑西贺大逆不道起兵谋反,我身为大景臣子当举兵伐逆。你敢跑到这里来,真以为我会念当年旧情不成。”
“世叔不必念旧情,侄儿来此只为谈公事,若是世叔想将我送上断头台,侄儿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说吧!”
“当今乱世,昏君无道,奸佞之臣把持朝政,父亲想邀请世叔您一起起兵讨伐大景昏君。”
“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父亲还说,若是真有将昏君推下龙椅的那一天,世叔您便是天子,父亲甘愿在您治下当一个潇洒王爷。
父亲这话,世叔您可能不信,但我是信的。
恕侄儿妄言,父亲一直把您当做亲弟弟,他为您明里暗里挡过的刀子有多少,您一定比我清楚,父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您更加清楚。
若不是昏君实在无道,父亲他更想做一个富家翁安度晚年,起兵称王实在是无奈之举。”
郑鸿这番话字字珠玑,听起来发自肺腑,诚恳至极。
尉迟满林直了直身子,眉头已经皱成一个川字,思索许久,才开口道:
“他了解我,我也了解他,来此毫无意义,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否则我一定把你送给陛下。”
郑鸿再次俯身拱手,轻叹一声:
“父亲早就料到您不会愿意和他一起。”
“那他派你来做什么?”
郑鸿掀开长袍露出双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父亲不奢望您能帮他,他只希望您不要插手他和朝廷之间的事。
父亲说,他背后那道刀伤近些日子越来越痛,他实在不愿在战场上见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