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如果连做人的底线都没有,还他娘的做什么人?
武松既然喜欢酒,劳资就用酒砸死他。
嗯!这个办法好!
王伦在这边连连劝酒,武松是来者不拒,当下两人就在王伦的客房中呆了一夜。
次日一早,于管家就找来了。
“王首领,柴大官人说昨日怠慢,心中不安,所以今日一早便叫人杀羊宰猪,设下酒席,让小人来请你过去。”
王伦点头应了下来,便拉着武松要一起前去。
武松执意不肯:“柴大官人是来请哥哥,我去只怕惹得柴大官人不快。”
王伦摇了摇手中的羽扇,笑道:“你若不去,岂不是惹得我也不快,一个人不快总比二个人不快要好吧。”
这样的理论,也不是说不对,但是总觉得有那么点奇怪。
武松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哥哥说的是,是我想差了,小弟收回昨日说的话,山东英雄豪杰,确当以哥哥为尊。”
其实武松这个,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只不过想着柴进的恩情,这才忍让下来,一旦喝了酒,脾气就会爆发出来。
现在听了王伦的话,武松甚至觉得,王伦因为自己而不在乎柴进的面子,而且还敢在柴进的庄子,当着于管家的面说出来。
这种敢说,敢做,敢当的行为,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也一向是武松处事的原则。
于管家嘴角一阵抽搐,却也不好说些些什么,这些话的亏没有被自家大官人听到,不然指不定要生些气。
王伦看着武松,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觉得,武松身上似乎寒酸了一些,便对于管家说道。
“于管家,麻烦你去请人,给我这兄弟多备几套衣裳,嗯,春夏秋冬各二套吧,最好用上好的段匹绸绢,一应费用算在我身上便是。”
“这是说的什么话,庄子里宾客一应用品,本就应该我打点,怪我老糊涂,疏忽了二郎,一会我就叫人去准备,万万不敢叫王首领破费的。”
“那就有劳于总管了。”
武松看了眼于总管,冷笑着哼了一声。
于管家有些奇怪,以前的王伦,眼高于顶,根本就瞧不起武者,觉得天下武者皆是庸俗之辈。
可是现在看来,王伦是真的变了。
难怪梁山泊能发展如此规模,还胜了济州府的官兵,于管家心里一边猜测,一边领着王伦和武松去赴宴。
就这样,一连几日宴席不断,这也就是放在现在,如果是以前,王伦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毕竟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能赢了官兵,就等于打破了百姓心中的神话一样。
王伦也在寻思,在武松面前,该秀的存在感都秀了,也是时候离开,便打算先和武松说,然后在向柴进辞行。
“哥哥这就要走了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武松对江湖上谣传王伦心胸狭窄的事嗤之以鼻,一听说王伦要走,多少还有些不舍。
“嗯,梁山不可一日无主,我早一日回去,也可安了兄弟们的心,何况兄弟你也知道,我还要到阳谷县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