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济嘴里一面嘀咕,一面走在路上,这刚好就看到,一群人在公告栏旁围在一起。
“让让,让让。”
陈敬济挤进人群,将官府的文书仔细看了一遍,顿时心里打了个激灵。
看来这次你收获不小。
替天行道,劫富济贫而已。
是啊,劫春风阁的富,济你的贫。
昨晚,王伦和西门瑶的对话犹在耳边。
难不成这个案子,是苏伦干的?
可是苏家不是名门望族吗?
苏伦作为苏家子弟,竟然会干这种强人勾当?
是了,一定是他干的,不然他和小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就算不是他干的,也一定和他有莫大的干系。
想着想着,陈敬济嘴角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陈敬济按下心中的激动,朝着官府走去,可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
如果现在去官府告发,苏伦顶多受点牢狱之灾,可怕的是苏伦背后的苏家。
如今苏家虽然大不如以前,但朝廷上还有很多苏家的势力。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先将事情告诉西门庆,以西门庆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为苏伦而影响自己的利益。
一旦西门庆对苏伦有了怀疑,肯定会和县令串通一气,对苏伦先下手为强。
判决够快,远在苏州的苏家也不可能从中作梗,而且就算事后追究,也追究不到自己的头上。
西门庆和苏家无论谁垮台,都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
相反,西门庆要是垮台了,整个西门家没有男丁,最后还是要靠自己来继承,西门小妹也不过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吧。
陈敬济越想越激动,最终还是决定回去向西门庆先禀明一切。
然而陈敬济没有想到的是,昨天宿夜不归的西门庆,因为某些原因,正好在春风阁发泄自己的怒火,几乎是在龟公发现老鸨尸体后,就知道命案的发生,这才悻悻而归。
而此刻,西门庆正在自己的书房里,接见王伦。
下人上了茶水,关上门离开,书房也只有西门庆和王伦两个人,王伦这刚坐下来,西门庆就开门见山质问王伦。
“春风阁的梅姑,昨夜死在了自己房里,这件事你可知道?”
“知道,是我干的。”
啪——
王伦回答的干脆,让西门庆始料未及,手中的茶杯更是砸在地面上。
“大胆,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面对西门庆直视的眼神,王伦显得十分淡定,脸上甚至挂着玩味的笑容。
“当然知道,一家春风阁一个月的生意,就能顶西门家几处产业一年的收入,现在老鸨已死,朝廷肯定会低价给转让出去,嘿,泰山不妨考虑一下,既能赚钱,又能娱乐,何乐不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