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战利品跟战俘都安顿好之后,刘雍便带着刘滂,匆匆地回了县衙。
至于鲜卑首领檀石槐,因为还在生着病,昏迷不醒,便暂时也给带回了县衙,只是命人严严看守着,以免檀石槐寻机逃跑。
等回到了县衙,刘雍赶紧去书写军情急报,准备将无虑这里的战况,禀报与陛下知道,听凭陛下来定夺。
而刘滂,先是与母亲请安,与弟弟妹妹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来到了后院,将当初离开洛阳的时候,刘宏特地赏赐给他的那只信鸽抓到手上,等着待会儿,好将父亲的那份军情急报送往洛阳去。
这,应该算是目前最为快速的法子了。
等到将急报由信鸽送走后,刘滂这才来到了关押檀石槐的地方。
这个时候,檀石槐已经清醒过来了。
先是被眼前陌生的环境弄懵,待看到刚好推门而入的刘滂,已经门外守着的汉军时,檀石槐的脸色立即就黑了下来。
眼下是什么情况,他大概能够猜到,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檀石槐却是想破了脑袋了,也是没有能够想明白。
但他知道,他估摸着是被汉军给俘虏了。
这,对于檀石槐而言,是奇耻大辱。
可他想要反抗,想要从刘滂身上找到突破口,却又被身体的无力跟疼痛给打破了幻想,只能继续躺在了榻上,咬牙切齿地忍着身体的痛苦,不让自己在这个少年眼前落入下风。
不知道为什么,檀石槐总是觉得,他之所以会处在现在的状况下,肯定跟眼前这个少年是脱不了干系的。
刘滂是算好了时间才过来的。
看到檀石槐已经醒过来,并目光阴鸷地盯着他,刘滂只是淡淡地勾起了嘴角。
走到了檀石槐的榻前,刘滂打量着脸色因为疼痛而苍白着的檀石槐,鲜卑首领,一代枭雄,挑了挑眉,说道:“檀石槐首领,贸然请你来到大汉做客,若有疏忽之处,还请檀石槐首领见谅。”
一听到这话,檀石槐差点被气吐血。
眯着双眼,檀石槐很是危险地盯着刘滂。
只不过,刘滂并没有被檀石槐的气势所吓到,继续淡淡笑着回视。
刘滂这个样子,却是让檀石槐更是气怒,真气得肝疼,让他忍不住用手捂住,龇牙咧嘴地,还死命地拧紧了眉头,整个身体蜷曲了起来,才感觉稍微受得住。
可对此,刘滂却是冷冷地出声:“檀石槐首领,这气大伤身的道理,难道你现在还不懂的吗?”
本就忍得快要崩溃的檀石槐,别刘滂这话一刺激,当即觉得喉咙口一阵腥甜袭来,忍不住喷出一口血。
而且,檀石槐还故意朝着刘滂所在的方向吐血,想要以此来恶心一下刘滂。
可惜的是,刘滂本就在留意着檀石槐的一举一动,又是故意将他给气吐血的,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了,很是利落地往旁边闪开,半点的污秽都没有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