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丑过来,刘滂嚼吧嚼吧,将烧鸡肉咽下之后,将另一边完好的烧鸡腿举向了卫丑,反问道:“卫掌柜的,你自己看看吧。你这里的菜色,与本公子手中的烧鸡腿一比,如何?本公子是听闻了这家酒楼的菜色极为出色,才会来此用膳的。可惜,真的见识到了,反而让本公子失望了。”
听了刘滂的话,卫丑倒是想要动怒反驳,可闻着那烧鸡腿的香味,确实是做得极为的老道成功,香味扑鼻惹人馋,他愣是没法直接否定这一点。
对比起来,他家酒楼的饭菜,做得还算过得去,可远远比不上这只烧鸡来的能够引动人的食欲啊。
沉默了一下,卫丑直直地看向了刘滂,问道:“那么,公子今天来此,是要来砸馆子的了?”
见卫丑这般说,刘滂却是摇了摇头,应道:“卫掌柜的,这话从何谈起?”
顿了顿,刘滂看向了卫丑,说道:“本公子慕名而来,大失所望,卫掌柜的,这还不准本公子说些实话了?本公子倒还不知道,来此用膳,却还不能够说出不满意的地方了?”
不过,卫丑也不恼,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应声道:“这位公子,想必就是最近炙手可热的刘滂刘公子了吧?在下听闻,刘公子的家奴中,有一了得的厨工,可为刘公子烹饪各式美食。既是如此,刘公子又何须故意来小店显摆,埋汰在下呢?”
嗯?这卫丑,倒也不简单,居然都知道了他不少的信息了啊。
浅浅地笑了笑,刘滂将烧鸡腿放下,擦了擦手,这才看向了卫丑,说道:“卫掌柜的,大家都是聪明人,那,本公子就不必来什么弯弯绕了。本公子听闻,卫掌柜的有意要出让这家酒楼,本公子今日来此,便是想与卫掌柜的,达成这一笔买卖。”
抬头,看向了在门外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那一群人,刘滂勾了勾唇角,继续说道:“瞧这架势,卫掌柜的,这日子过得,还真的是不好啊。得罪了那么多的人,动了他们的利益,卫掌柜的这一家酒楼,难怪会惹来麻烦不断了。”
听了刘滂的这些话,卫丑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回道:“既然刘公子已经知道了在下的处境之困难了,那是否,还想要盘下这一家酒楼?真是这般做了,只怕,刘公子可就跟那些世家对上了?”
提及那些世家,卫丑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愤恨,却又再次被淹没在了浓浓的无奈与无力之中。
留意到卫丑的这点变化,刘滂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那又如何?本公子如果真的要做,怎会畏惧那些麻烦?更何况,他们也要有胆子来寻本公子的麻烦才行。”
收回了视线,刘滂再次看向了卫丑,眯了眯眼,问道:“如此,卫掌柜的是有意要将这家酒楼,转让给本公子了?”
不想向那些世家,尤其是向卫家屈服的话,眼前的刘滂,便是卫丑最好的选择了。
虽然不舍,但,他也是快要到绝路了。
眼睛无力地闭上,卫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便朝着刘滂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刘公子出得起价钱,那在下,又有何不可呢?”
得到了卫丑的应答了,刘滂也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再好不过了。只不过,本公子还有一事,不知道卫掌柜的,是否要答应?”
还有别的事?对此,卫丑皱了一下眉头,便说道:“刘公子,但讲无妨。”
看着卫丑这不骄不躁的沉稳样子,刘滂心下很是满意,便说道:“卫掌柜的也知道,本公子初到洛阳,尚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处理,无法分心亲自来管理这家酒楼。就是不知道,本公子可否邀请卫掌柜的留下,继续担任这家酒楼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