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兄长袁逢的话,袁隗彻底打消了这个主意了。
事关袁家,事关兄长的安全,他们还是得采取更为稳妥的法子才行。
……
司马家,同样听到了刘宏旨意的司马儁,也是沉默了许久。
来到了窗边,司马儁望着飘飘洒洒的雪花,脸色慢慢变得凝重了起来。
事情,似乎已经发生了一点偏移了啊。
一个刘滂,让不少的事情变得脱离了掌控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回过头,司马儁对身边候着的暗卫吩咐道:“去,往襄阳走一趟,告诉从侄,让他亲往庐江霍山,询问师尊,星象之变,是否会影响到司马家前途?”
得了司马儁的命令,暗卫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只剩下司马儁一个人,还站在窗户前,望着满天飘雪,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司马防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注意到父亲的衣裳很是单薄,却还要站在窗户边吹着冷风,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司马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拿起了挂着的大麾,司马防快步走了过去,给父亲披在了身上。
被这一举动惊得回过神来,看到是儿子司马防,司马儁眼中的厉色才快速地消散而去。
身上寒暖的变化,让司马儁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疏忽。
朝着儿子点了点头,顺势拢了拢大麾,司马儁这才转身,走回到了书案前坐下,这才问道:“建公,这么晚过来,可有何事?”
在父亲的示意之下,司马防坐到了书案的对面,见父亲的脸色不错,并没有受寒,稍稍地松了一口气,便点了点头,应道:“父亲,可是为着陛下新下的旨意而担心?”
自己看重的儿子,将来司马家的家主,司马防虽然比较的刚直,办事偏于刻板,但有大事,司马儁还是习惯性地与儿子司马防商量。
看向了司马防,司马儁笔直的坐姿没有改变,点头之后,反而问道:“建公,那你对陛下的那份旨意,有怎样的想法?”
被父亲提问,司马防也没有犹豫,直接应声道:“父亲,陛下给刘雍刘滂封侯,并无甚特别之处。就连那些只会阿谀奉承,贪婪诡诈的中常侍,封侯的也不在少数。只不过,对于立下大功的刘滂,陛下封了个阳信县侯,这位置,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听了司马防这么说,司马儁眼带赞赏,点了点头,说道:“哦?怎么个耐人寻味法?难道,这不是陛下看重刘滂的表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