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流水无辜的眼神看过去:“流水愚钝……”
看对眼……咳咳,是她理解错了么。
晟燕云转了转大眼,对施流水的言语已是见怪不怪,只是身为新兴世纪穿越过来的腐女,对于百合,也是特别感兴趣的。
所以她勾起唇角,弯着眉眼,眼神渐渐放空,脑中全是跳跃性的猥琐臆想。
彩珥忽地冷笑出声:“好,看在柳妈妈的面子上,今日便算了。只是不日之后的青女曲水流觞,想必醉娘必然会参与的罢?呵,彩珥可是很期待呢。”
言罢,她悠悠然转身,看了一眼那被淋得湿嗒嗒却已然回过神,眼底有着无限屈辱的婢女,轻嗤一声,缓步离去,随着前来的婢女立刻跟上,包括那已经淋湿的婢女。
柳妈妈看了一眼彩珥远去的背影,又对着周围的路人轻笑:“真是不好意思,扰了诸位的兴致,老婆子我现在这里赔不是了……”
翌日。
柳诗楼二楼阁楼内。
恍如千金小姐闺阁般的屋子内,淡紫色的轻纱随着轻轻推开的门带进的风微微扬起,紫铜鎏金香炉放在床榻左侧,细细的淡紫色轻烟缭绕不散,似一根根勾魂的青丝诱人靠近触碰。
镂空雕银的窗户紧紧闭着,却挡不住外头射进来的灿灿烈日。光线是那样的炽热正义,似冲破一切阻碍也要消灭邪恶的黑暗,不论黑暗被哪些阴霾所笼罩,不论它藏在哪个角落。
就是这样正义炽热的光线却在碰上那香炉上的青烟时,似二者融合了一般的,光线柔和着青烟变得轻柔朦胧起来,带着点子诱惑迷茫的梦幻味道。
淡紫色轻纱微微扬起,镂空门洞内是一张很大的圆床,淡紫色的床帐从顶垂下余地三尺,仿佛是一个充满梦幻的小屋。
即便如此,却还是透过床帐可依稀见里面玲珑有致的曼妙身躯侧卧着。
里面是一个妙龄少女,少女的乌发随意披散被身着淡粉色单薄内衣长裙的曼妙身材压在身下。乳白色的精致面容上有着一张娇俏可人的红唇,小巧圆润的鼻子光滑白皙,柳叶眉下缱绻成蝶的长卷羽睫轻轻闭合着,淡紫色的青黛上挑,右眼角下的一滴细小的褐色泪痣映衬其面容灼灼无暇,似凝聚了少女所有的风华。
一名身着鹅黄色淡雅长裙,梳着正经发鬓的少女走了进来,她端着一个装着热水和毛巾的鎏金脸盆轻轻走了进来,放在正中央的桌子上,目光扫向镂空门洞里圆床上的少女,眨了眨眼。
明媚大眼里闪着异常的光,清脆的声音似打破了那弥漫着的暧昧气息,带进了一大堆灿烂的日光:“醉娘,今个儿可是来了贵客呢,快些起来。”
床上的少女翻了个身,随后抬起一只洁白的手臂挥了挥,示意自己听到了。
可黄衣女子却蹙了蹙眉,似有些不悦:“醉娘,这可是个大金主,人家可指明要柳诗楼的花魁下去陪着呢,你要不去,我可就通知其他姑娘呢,万一她们把人勾到手了,你可别哭哦。”
床上的少女闻言,肃然直挺挺的坐起来,眼睛也在瞬间睁开,随着缱绻成蝶的羽睫打开,露出里面温柔似小溪之水的棕黑色眼睛,此刻那眼睛带着些许迷茫和轻雾,像一只呆萌的小白兔,可爱至极。生在这么精致的小脸上,更是如同刚开苞的花朵一般,惹人怜爱,邀人采撷。
醉娘眨了眨还不适应光线的眼睛,眼神也渐渐从空茫回归清明。
她忽然伸出粉红小巧的舌头舔了一下红嫩的唇瓣,眸子瞬间闪过一丝诡异兴奋的光芒:“楠遥,你可莫要吓唬我。”
楠遥眨了眨明媚的大眼,细长的食指轻轻卷起耳边未梳上去的一两缕发丝,朝着镂空内阁走了过去:“我可没那么闲。不过……这次你可得比寻常还仔细着些,这可不是一般的贵客呢。”
醉娘转了转棕黑色似小溪般温柔的眸子,掀开被子,揭开淡紫色的床帐,穿着长至大腿的淡粉色丝绸袜的小脚伸进摆在床边的白色绣花鞋,轻缓柔和的声线似柔和的阳光般令人心生暖意:“哦?如此重要?”
楠遥走到床的侧面那窗户旁边靠墙的衣橱前,打开衣橱,看着里面各色各样款式却都相对而言较为暴露轻透的衣裙,挑选了起来。对于醉娘那似喃喃自语又似在问她的话,她选择不做声,只是微微勾起唇角,半眯着眼,十分专注的看着里头的衣服。
醉娘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那略暗黄却清澈倒影自己艳丽面容的大镜子,缓缓坐下来。拿起玉质的梳子,轻轻梳理着自己乌黑柔顺的发丝。
只是才梳了一会儿,手便被另一只带着温意的手触上了,醉娘手一顿,手中的梳子便被那只手拿走放在梳妆台上了。
随后另一只手拉起放在梳妆台上的手,将她拉起来。
醉娘也十分的配合,柔顺的站起来,转过身,便见楠遥含着浅笑的面容。
她一边拉着醉娘来到内阁床边,一边将那摆在屏风上的一件天蓝配浅紫色似床帐上轻纱般的衣裙拿过来,摊开展示在醉娘面前,明媚大眼闪着些许光芒:“醉娘瞧瞧,这件怎么样?”
醉娘微微歪了歪脑袋,伸出手轻触这裙子,触感不如外表看上去那般轻逸,反而有些粗糙,想来材料必是粗糙纱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