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红戴的话,她动作一顿。
她可记得,红戴不经意间道她是施流水幼时出街时救回来的丫头。
从小与施流水这样的主子一起长大,必也是个处处受辱的丫头。
怎会在此等情况之下,还保持镇定,报出名号。
若是一些打劫的山匪,此刻必然退却。
但是……这很显然是蓄意刺杀。
那些人并没有因此停下,反倒听一人冷笑:“取的便是你们这贪官污吏之人的性命!”
施流水挑眉,原本半侧卧的身子已经坐了起来。
她不挑帘子,反倒弓着身子,在这略小的马车内向窗边移动。
……
外头那出声冷笑的蒙面黑衣人说完,便抬剑朝红戴刺去,想来也是要先干掉她。
而他旁边的另一个黑衣人也跟着他朝已经跳下马车的马夫杀去。
马夫被一击毙命,本想着这弱丫头也是个好对付的,却不想这丫头居然也是个练家子。
黑衣人大意轻敌,手中的剑不知怎得竟然到了红戴的手中。
红戴眼睛一眯,朝那人小腹刺去,毫不留情。
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吃了一次亏,心中警铃早已大作。
此刻一后退,反身于她身边与她交手。
只是,他们纠缠之时,另一个解决了手中的一个,便抬剑刺向马车。
红戴见状,心下一急。匆匆想要脱离,却被钻了空子,手臂一下被割中。
虽然是个丫鬟,但也是细皮嫩肉,这么一刺,鲜血就止不住流下,受痛的同时手中的剑也落了下来。
但她还是下意识地要往马车那冲,试图赶在那黑衣人之前到达那里护住施流水。
可是却被那接住剑的黑衣人用剑在这空隙,将剑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红戴动作瞬间一僵,不敢再动。
而那一边,那黑衣人剑刺穿车帘,却没有刺到人体的感觉,他一惊,立刻用剑挑开帘子。
没有人!
他猛地回头,对着那制住红戴的黑衣人大声道:“首领!没有人!”
这是下一秒,却头颅落地……
不知从何而降的冷峻黑衣人,未曾蒙面,面无表情的将其斩杀,后,又毫不含糊的朝那些个嘈杂成一团的蒙面黑衣人杀去。
红戴一惊,惊于那从天而降帮助他们的冷峻男子,也惊于刚才那黑衣人说的话。
在这种几近荒无人烟的地方,晚上只怕还要野兽出没,小姐那一个娇弱女子,只怕……
而那钳制住红戴的黑衣人也一惊,见红戴也是震惊,便否掉了这是一个圈套的可能。
这些人只怕真的不知道他们回来袭击,所以那凭空出现的帮手应该是暗处的隐卫,施流水出逃也是临时。
所以,他对着那几个还跟练家子纠缠的黑衣人和几个解决手中即将去帮忙的黑衣人,狠狠道:“速度解决这些人,空的人立刻去追。她跑不远!”
立刻有黑衣人闻声朝左边、那唯一能隐匿的山谷那追去。
言罢,抬剑在红戴细嫩的脖子上随意一割。
见她两眼一翻倒地后,就直接去追。
毕竟,要是让施流水活着回去,自己受罚不说,家人必死无疑。
钦念闻言,瞳孔一缩,手中的动作比之之前也更加狠辣无情。
手中长剑寒光四射,反射出的阳光色彩,刺了多少人的眼。
……
山谷内是一片巨大的森林。
森林树木枝叶茂密,几乎遮住了外头明艳炽烈的阳光,显得里面有些昏暗,似黄昏时期。
她用尽力气朝内跑去。